這時有人提出了疑問:“盟主,當年逢門羽确實是已經死了吧?我看這些鬼鏡門的門人如此苦心孤詣地策劃,若隻是逢門舟的部下,何必做到這個程度。也許是逢門羽借機偷生,如今正是要為父報仇呢。”
裴明愣住,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有鬼鏡門的人在場,他似乎有點心虛了。
甯拂衣走上前去,大聲道:“我曾聽盟主提起,當年鬼鏡門一役結束之後,他們仔細清點過,逢門羽的屍身是随他父母一起被扔進了荒漠裡,必定不會有錯。”
裴明沒料到甯拂衣會突然出現,忙道:“甯拂衣!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然而地上跪着的鬼鏡門人聽聞甯拂衣的名字,猛地站起來道:“姓裴的,你不是說你會留我們少門主一條性命嗎?若不是如此,我們怎會聽命于你,去偷襲甯家、搶奪秘籍,又何必今日陪你演着一出戲!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下面武林人頓時嘩然,在一片死寂過後,立刻喧鬧起來。
“盟主!這是怎麼回事?”
“鬼鏡門的人怎麼反咬一口,當真是盟主的陰謀嗎?”
“甯家滅門竟然是鬼鏡門所為!”
“信口雌黃!”裴明氣急敗壞,“諸位不要聽信此人胡言亂語,他是被甯拂衣收買,故意污蔑于我!”
裴明最近早有察覺,甯拂衣隻怕心已不在武林盟,此時見他出現挑起事端,便什麼都明白了。
不過在這些吵嚷聲裡,還有一些十分不和諧的聲音。
“甯拂衣?他是甯拂衣,他是‘拂衣仙子’?”
“‘拂衣仙子’怎麼會是個大男人?我不相信!明明該是個美人兒的!”
“我的拂衣仙子啊!嗚嗚~”
甯拂衣:“……”
謝慚英笑得不行,下面的人吵成一片,根本沒人聽裴明的辯解。裴明惱羞成怒,向鬼鏡門那人拍出一掌。
然而甯拂衣早已戒備,提着那人後領瞬間飄出數丈遠。
裴明先是一驚,繼而殺氣畢露:“你怎麼會踏月流星!”
甯拂衣卻像是十分震驚,隻對那鬼鏡門人道:“什麼?逢門羽沒死?”
他用内力将此話送出,本來喧鬧的衆人一聽,立刻安靜下來。
那門人飛快答道:“我們進入中原,本也是為了打探少門主的下落,可不知裴明這老賊将少門主藏于何處,我們多方打聽多年,一點消息也沒有。”
這時南宮遙走上前去,打開手裡一幅畫卷道:“我近日拿到一幅畫,乃是逢門舟的肖像。若是逢門羽當真未死,大家或許能從這畫裡找到什麼線索,諸位常年在江湖上行走,說不定便有見過的。若大家都沒見過,那麼這鬼鏡門人也許當真是在說謊。”
然而衆人一見那畫,紛紛驚呼:“這不是右護法嗎?”
“孔藏花是逢門羽?裴明竟然将他留在身邊?”
“這畫不會是作假吧?”
“這位可是千葉樓的人,千葉樓的消息何時出過錯?”
裴明短暫地慌張過後,反倒冷靜下來,指着甯拂衣道:“你身為左護法,竟犯上作亂!是誰指使你來構陷于我?”
甯拂衣冷冷道:“盟主,白日夢做多了,自己也相信了嗎?犯上作亂?你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你自己種下的因,便要自己嘗這惡果。當年你滅我甯家滿門之時,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裴明大震,竟然面露驚恐:“你……你是甯家的人?不可能!當年甯家無一活口,你的年紀對不上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
甯拂衣道:“我隻能感謝母親賦予我的這張臉,讓我不像我父親而更像我母親,所以當年第一次見你時,你才沒有任何懷疑。你将甯家上下所有人查得清清楚楚,确保他們死了之後不會有任何人來向你尋仇。可你卻不知道,甯家人一直保守的那個秘密,一直到死,也無人吐露。我父親還有一個孩子養在外面。”
謝慚英走到甯拂衣身邊,握住他微微顫抖的手,揭下臉上的面具。
裴明見到他,終于從驚怒之中明白過來:“你是謝慚英!”
謝慚英與舅舅神似,自然長得也像母親,裴明沒有見過甯拂衣的母親,卻知道謝夫人的模樣。
“看來閻空已經告訴過你了。”謝慚英道,“你看,你種下的惡果,豈止一個。”
“裴明!”一人從人群裡緩緩走出,眼中充塞着怒火和仇恨,似乎還有痛苦,“你騙了我整整二十五年!叫我認賊作父,替你犯下多少罪孽!濟水堂堂主根本沒有刺殺你,也沒有叛亂,是不是?練風堂也隻是你為了掩飾罪名的犧牲品,是不是!”
若方才隻是武林衆人被眼前發生的一件件事驚住,那麼此時完全被震得呆立當場的就是武林盟餘下七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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