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這事沒那麼簡單。
許司延昏迷了一夜,直到次日晌午才醒了過來,一睜眼,四周的光線格外明亮刺目,他閉上眼睛緩了緩,等适應以後才慢慢睜開。看清屋内的陌生擺設,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眸光陰鸷,倏地坐起身來。
然而,當他真正看清周圍環境時,才發現這隻是一間普通的房子,并且格局與自己家裡十分相似,他揉了揉炸裂般的太陽穴,模糊地想起自己昨晚好像敲錯了門……
但那時的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時,旁邊的陽台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哎喲,真是不容易啊,醒了?”
許司延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品味奇特的男人坐在那裡的椅子上。之所以說他品味奇特,是因為他身上的衣服很長,青灰色,上面印着幾個八卦圖形,看起來有點像道袍,他坐在那裡,衣擺都搭在了地上。
許司延隻是打量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不鹹不淡地問:“你是什麼人?”
原本還在裝大尾巴狼的簡越之聽到這話,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他槽,他明明琢磨了很久,擺了很久的pose,認定坐在這個角度能讓自己顯得更世外高人一些,怎麼完全沒效果?
簡越之一直都很相信自己裝逼的能力,否則他也不會有現在的大名了,記得之前還有一群粉絲在微博下吵着要衆籌給他修廟呢,這怎麼眨眼之間就……
對方的反應讓簡越之心頭升起一絲挫敗,但他很理智,沒有很掉身份地去解決問題,故作持重地轉過頭來,手習慣性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子,語氣很是意味深長:“救你的人。”
在他開口之前,不,在他挫敗到沒臉見人之前,許司延已經有了答案,,男人稍作猶豫,站起來對他點頭緻意,解釋說:“昨天老毛病犯了,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不用客氣。”簡越之無所謂的擺擺手,這本來也不是他的地盤。算這小子運氣好,遇到的是他,如果遇到的是涼錦舟,恐怕會被直接扔出去吧。
簡越之想起這家夥想追涼錦舟,就忍不住為他的未來悲哀。這世界上女人這麼多,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她,唉……路漫漫其修遠兮。
簡越之獨自在這裡傷春悲秋時,那邊的許司延開口了:“雖然是鄰居,到底不合适,這樣吧,住宿費我承擔,可能我還麻煩了你什麼。”
許司延說着,翻了翻衣服口袋,掏出一個錢夾,将裡面所有的現金抽了出來,放在茶幾上,“這些就當是我的感謝,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簡越之瞪圓了眼睛,看着那疊紅鈔票,嘴巴也不由得張大了。見對方已經走到門口,他“咻”地竄了過去,替許司延開了鎖,生怕他反悔似的,用一種剛被嫖過的語氣說:“您慢走。”
許司延奇怪地看着他,目光掃過他的臉,也許是近距離的緣故,他一下就看到了簡越之印堂的黑氣,頓時一愣。然後,過了一會兒,他點點頭,似是随口一問:“你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簡越之見他遲遲不走,竟還打算和自己聊起來了,當下以為他反悔了,小心謹慎地說:“沒什麼,怎麼了?”
“哦,沒什麼,隻是随便問問。”許司延一笑,随後轉身往對門走去。
簡越之見他掏出鑰匙,才知道他原來就住在對面,回房甩上了門,自言自語:“啧啧,可憐了傻小子,就這麼葬送在涼錦舟的石榴裙下了。奇怪,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老子肚子好餓啊!”
許司延剛進家門,就嗅到了不速之客的氣息,那氣息淡淡的,隻是一些殘留,如果他回來的再晚一些應該就徹底消失了。許司延神色微冷,随着氣息較強的方向走去。
有風吹了進來,将半拉的窗簾吹起,許司延的腳步一頓,唯獨在那一刻氣味格外的濃烈,那是屬于妖花的自然香氣,是她的氣息!
他深吸了一口氣,近乎瘋狂地想要留住它們,但那畢竟隻是殘留,很快就随風消散了。
許司延的表情一時複雜起來,他沒想到有那麼一天,她會主動上門,還偏偏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想到自己就這樣錯過了她,男人的拳頭狠狠握緊,怒道:“該死!誰要管那些無聊事,滾回去告訴他,别再來煩我!”
他一揮手,一串虛晃的影子從手中飛出,不見了蹤影。
過了許久,許司延的理智才恢複過來,抹了把臉,到陽台上喘口氣。陽光的溫暖驅不走心頭的寒意,不過是個小小的四樓,在他眼裡卻好似到了能夠俯瞰整個世界的高度,他的思緒恍然回到昨日,那份來自枯木殿的密函。
信中的意思大概是,讓他輔助陰陽差調查出厭主的背景,字字句句無不透露着命令的口氣,好像他根本沒權利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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