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馬上止住她的話頭,直接把她往小寶那一推,然後沖她揚揚下巴道:“記得仔細看緊小世子,别出什麼亂子啊。”
小丫鬟見她已經大步流星朝後面那堆散落的書走去,隻好小心地跟在小寶身後伺候這位小爺,心下對這位面善心善的甯王妃很是感激。
以前偶爾也能聽到關于她的傳聞,隻說是一個不怎麼上得了台面的民間女子。現在看來,傳聞果真隻能是傳聞。眼前的女子面若桃李,眉眼彎彎,氣質不俗,精靈可愛的樣子,她同為女子也都暗暗心生好感。再看她為人良善,對她們這些下面的下人仆役平等相待,絕不是傳聞中那種不受歡迎的落魄妒婦。
隻是,好像也有聽過甯王在新婚之後不久就又娶了一位側妃過門。細想之下今日甯王妃面上好像隐隐有黑氣籠罩,想來這門婚事雖在外人看來人人豔羨無比風光,實際日子怎麼過還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吧。
于是這小丫頭望着那個嬌小背影,心裡也萌生了深深的同情。豪門貴族,看來不是任何人都能勝任得了的。
江月白哪裡知道自己在這個小丫頭心目中的形象從優雅輕松的貴婦很快變作了值得同情的昨日黃花,她大踏步走到最後面幾排架子跟前,隻見這兩部分上面貼着“異聞”和“其他”,而地上的書整起來少說也有幾十摞了。
她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蹲下身,打算撸起袖子加油幹。
就這樣拿起一本,翻開書目看一眼,然後拿過一旁的紙筆給它們一一貼上編号和标簽。如此這般重複,江月白倒也不覺得無聊,至少手下在忙活的感覺讓她沒空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本以為這藏書閣裡的書都是些專業典籍,沒想到還是有好些有意思的書的。也可能是她恰好在整理這“異聞”的版塊,其中有幾本還真挺有趣的。江月白邊整邊看,手下的速度也變慢了起來。
不知不覺從理貨變作了偷閑。她正捧着一本講關于狐狸排洩時被人類圍觀是否會感覺害羞的書看得起勁,耳邊聽得小寶在那邊哭,她忙丢下手中的書跑出去一看,卻見小孩可憐巴巴地拽住那小丫鬟,哭嚎得起勁卻是雷聲大雨點小,“為什麼不讓我看這本,我就要看!”
江月白見那小丫鬟手中确實拿着一本薄厚适中的書籍,封皮是白色的,沒有任何内容。
雖然知道小寶是在假哭以做出要挾,可小丫鬟還是不敢真的得罪這位爺,隻是一味地把手中的書舉得高高的讓他夠不着,口中哀求道:“世子爺,您就放過奴婢吧,這本書您真的不能看!”
江月白走過去,有些奇怪,“怎麼了?這本書有什麼問題?”
小丫鬟一個勁地給她使眼色,可惜江月白根本沒看懂。小丫鬟暗示無果,隻好背過身子趁小寶不注意,快速地翻開封皮給江月白瞧了一眼。
江月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怎麼着這年頭連書都得打掩護生存了?
小丫鬟一邊避開小寶鬧着要争搶的手,一邊急急地對江月白進行二度暗示,最後百般無奈之下才以唇語對江月白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江月白腦子轉了半天才費勁地解開這個口型,恍然大悟,怪不得她這麼神神秘秘的,原來是一本成人書籍。
她臉上露出了一種古怪的笑容,沒想到賢王的書樓裡還有這種東西!不過這的确不适合小寶這種小孩子看,于是她幫着小丫鬟打掩護,神色嚴肅地低頭對着小寶說:“小寶,這書的确不好看。”
她說的是“不好看”而不是“不能看”,小寶狐疑地看着她,一時不知道這位年輕的小嬸嬸是為虎作伥還是打抱不平,“怎麼就不好看了,你看過?”
江月白想了一下,把書從小丫頭的手裡抽過來,坦然地快速翻了前幾頁大大方方地教他看,“你看,都是圖畫,有什麼好看的。”
小寶草草打眼浏覽了一下,果真都是幾頁圖畫。江月白翻得太快讓他看着眼花,什麼也沒看清。不過看上去也确實沒有什麼古怪的,不知道這小丫鬟為什麼死命阻着他不給看。小孩就是這樣,你越遮掩他越好奇,不如以退為進。
江月白“啪”地把書合上,然後看了看天色,叫小丫鬟拉着他下去吃茶。小姑娘得令緊忙推着小寶下去了,小寶哀怨地看了江月白一眼,撅着嘴巴跟着走了。
好容易打發走這小祖宗,江月白擦了擦汗,再看看手上沒收的成人刊物,一時不知道該把它放到哪個架子上。
不過見它既然是一本白皮僞裝的書,定是主人不想别人随便翻看,于是江月白幹脆随手要将它放在臨近的書架頂層。誰知道手一擡,一張輕飄飄的小紙條卻從裡面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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