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寅心故作高深:“我說什麼反正你也不會聽,說多了還嫌我叨唠。”她意有所指,兩人均是心知肚明。
“曲寅心同志,這招對我沒用。”蘇源邑毫不留情的駁她面子,淡淡開口道。
輪椅停了下來,曲寅心從他身後繞到身前。她蹲下身,把兒子圈在輪椅裡,認真的看着他說道:“小邑,他就那麼好嗎?這麼多優秀的姑娘任你挑,為什麼非要是他?”
蘇源邑略微低頭,直視着她的眼睛,一隻手搭在了她手背上,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肅穆:“媽,連慈悲衆生的菩薩尚且男身女相,你又何必拘泥于性别?我已經錯過了他太多年,如今他能回到我身邊,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可他未必就真喜歡你,如果在乎你,會拉着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嗎?”曲寅心試圖說服他:“當年他走的悄無聲息,可有想過你一分?”
“他是有苦衷的,我不怪他。”蘇源邑漆黑的雙眸裡浸滿深沉,他望着自己的母親,堅定的說道:“媽,阿晞他受了很多苦,現在他隻有我了。”
何況,這次是個意外,怎麼能怪他呢?
“那你可知他身後有什麼?這次是你命大,沒有被打死,下次呢?”命運之神會永遠眷顧你嗎孩子?你這是把我這個老母親架在火上烤啊。
蘇源邑緊緊抓着她的手,保證道:“沒有下次了,以後都會好起來的。他這次回美國就是為了辦手續,以後我會帶他回中國,遠離所有黑暗的東西。”
曲寅心見他油鹽不進,唰一下站了起來,繃緊的面部肌肉一絲表情也無。她默默走到身後,繼續推着他往前走。
“你把他當手心裡的寶,可人家把你當根草,說扔就能扔。”空曠的走廊裡,高跟鞋混合着冰冷的話語,敲擊在蘇源邑心頭。他握緊了拳頭,撇開頭不再多說一個字。
他相信他們的感情,連生死都能跨越,還有什麼能阻擋他們在一起的。未來的路或許充滿了荊棘,但隻要有他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母子兩沉默了一路,都閉口不再談論這個話題。曲寅心決定,既然兒子喜歡飛蛾撲火,那就讓他看清楚他愛的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
走廊的警力已經全部撤離,臨近病房門口,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門沒有關嚴實,蘇源邑讓母親停下,等等在進去。
肖堯居高臨下的望着翁達晞,他們兩個人的臉隻隔了幾厘米。這麼暧昧的距離下,氣氛卻是劍拔弩張的降到了冰點。
“你知不知道你會死的?為了他值得嗎?”肖堯滿心的憤怒和委屈,他想不通自己哪點比不上蘇家子,他有的,自己一樣不少。
翁達晞垂眸不看他,任他狂躁的吼叫,淡定如斯。
“值得。”他淡淡的吐出兩字,幹脆果決。
肖堯深吸一口氣,鏡片後的雙目已經赤紅,他臉色陰沉,似是不甘道:“翁達晞,你我這麼多年情誼,抵不過一個後來者?”
“你說錯了。”翁達晞站了起來,寬大的病号服襯得他有種病态美,有種想讓人保護他的沖動。但那雙睿智的眸子卻不甘示弱,穿透人心的力度,讓他身上多了層神秘感。
“他不是後來者,而是白月光。”他走向窗邊,隻留給他一個虛無缥缈的背影,說的話确是那麼真實:“我小時候就在想,如果我是個女孩子該有多好,這樣我就能嫁給蘇源邑了。”
門外的人瞳孔皺縮,一下站起了身,被他這句話激的心跳提到了160。那人的聲音還在繼續,一下一下清晰的撞在他的耳膜裡。
“可我是個男人,家道中落,隐姓埋名,連站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他的語氣裡透着卑微,揭開陳年往事的傷疤,讓他不再穩坐神壇,不再運籌帷幄,連自滿的高傲都消失殆盡了。
“肖堯,你于我是患難與共的好友,他于我是迎着陽光的向日葵。”他轉身,“如果不是我出現在他身邊,他就不會受傷,這一切的災難都是我帶來的,也該由我來結束。”
他的目光太過鄭重,話語的分量像千斤的秤砣,壓的肖堯有些喘不過氣來。
肖堯知他心意,更沒有想逼迫他的意思。他對翁達晞的愛意早在幾年前就顯露過,對方也告誡過他,我們隻是朋友,不會成為愛人。
不甘和擔憂還是讓他逾越了。
“達晞,需要我幫忙嗎?”肖堯問。
翁達晞又恢複了往日無懈可擊的表情,挑着眉說:“再好不過。”視線相交,裡面充斥着隻有對方才懂的信任。
如需必要,可以為你赴湯蹈火。
隔着一堵門的厚度,他們的談話一字不漏的落進了蘇源邑的耳朵裡。他從激動狂喜到深處冰窖,翁達晞隻給了他兩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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