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明白她在講什麼,李湛把煙頭掐了,從樓梯間走出來,問她:“大嬸,你知道我們要來?”
“你們不是來相親的嗎?珍愛網,我上次把地址填錯了,哎呀,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跑這邊來了。”
衆人:“..................”
這位大嬸也是人中奇葩,自家女兒快奔三了,天天想着怎麼把她掃地出門。用打連連看的時間注冊了一個珍愛網的賬号,結果還把地址發錯了。
大嬸邊打開20D的門邊說:“對的呀,空着也是空着,我租出去還能收點房租的呀。上一位租客還沒到期就搬走了,後來也沒找着合适的人,就空置了。”
20D的室内設計和徐昆宇那套類似,隻不過裝修風格更簡單,因為是租給房客用的,所以房東置辦的家具相對簡陋。
翁達晞從主卧的窗戶往外看,正好能看到徐昆宇家的客廳。
蘇源邑站在他身旁,一同看向窗外:“房東說了,上一屆租客,就是閏華。”
翁達晞收回視線與他對視,笑了笑說:“我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蘇主任,你很厲害。”
蘇主任尾巴翹上了天,挑着眉說:“我其他地方也很厲害。”
翁達晞:“.......”
“我很懷疑,閏華拍的不僅僅是那些豔照,還有别的東西。”
“别的?”
“比如,能給靳婧定罪的證據。”
***
翁達晞站在病房門口,視線落在面容消瘦的女人身上。他在這裡站了快有十分鐘,那個女人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目空一切的遊離在自己的世界裡,發着呆。
他朝病床走近,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程楠依舊沒有反應
翁達晞率先打破了甯靜,輕聲問她:“程楠,你在想什麼?”他不顧對方能不能聽到,兀自說着:“讓我猜猜,你應該是在回憶和閏華的美好記憶,幻想他如果還活着,你們應該會結婚。對吧?”
“你是愛他的,隻不過,直到他死了之後你才明白過來。可他,已經聽不到了。”他語速平緩,就像在講一個睡前故事,“那個人才華洋溢,年輕帥氣,不僅對你溫柔呵護,還像個勇敢的騎士,為你遮風擋雨。不過可惜啊,他的身份是個騎士,不是高貴的白馬王子。”
“我們的公主,怎麼會對一個騎士動心呢?她不過是在利用他罷了,如今,他......”
“你給我閉嘴,出去。”沒等他說完,程楠暴怒的坐了起來,那雙漂亮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活像是要吃了眼前的男人。
翁達晞挑了挑眉,雙腿交疊,右手搭在大腿上,左手平攤,掌心是一條精緻的手鍊。手鍊是鉑金的花環,做工精緻,搭扣的地方有條流蘇,下面墜着個小愛心,裡面藏過一個微型U盤。
程楠看着那條手鍊,眼淚無聲的湧了出來,劃過蒼白的臉頰。她抿緊的雙唇不住顫抖,想哭又不敢哭。
“想哭就哭,他能聽的到。”
程楠哽咽道:“你們到底還想知道什麼?該說的我都說了,能不能放過我,求求你們了,能不能...放過我.....”
警察的每一次問話都會在她的心口劃上一刀,她的心早已千瘡百孔,精神時刻處在崩潰的邊緣。
她的男朋友死了,沒有人能切身體會她這種痛苦。
“程楠,你有信仰嗎?”翁達晞問她。
程楠奇怪的打量他,面前的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和其他警察不一樣。他沒有逼問,沒有試探,像是老友會面,可以天南海北的侃侃而談,盡情吐槽着身邊的糟心事,讓人放松警惕。
“我有沒有又能怎麼樣?扯淡的人生會因為我信神佛而變得更好嗎?”她冷冷的笑了笑,“不會,死去的人永遠都回不來。”
“死去的人是回不來了,可是活着的人還得繼續,不是嗎?”翁達晞循循善誘,像個貼心的鄰家哥哥,“信仰,不一定就是崇尚神佛,每個國家和宗教信奉的都不一樣。在中國,其實沒有統一的信仰劃分,無神論者,更是占了大多數。你的信仰可以來自于任何東西或理念,不受三觀、文化、知識、空間的限制。”
“如果我說,閏華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好好活下去,你信嗎?”
從出事到現在,沒有一個人跟她說過這種話。她聽的最多的就是懷疑、譴責、安慰、鼓勵,閏華就像被關進密室裡的“怪物”,帶着她一起無法重見天日。
翁達晞的話壓垮了她最後的堅強,她歇斯底裡的哭了出來。
“閏華.....閏華啊.....”
程楠哭了很久,翁達晞無聲的陪着,直到她情緒徹底平複。
程楠哭過的眼睛紅紅的,沙啞着嗓子靠在床頭:“他喜歡拍夜晚的月亮,有時候很晚了還在窗前搗鼓他的破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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