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意思是有一半被罵哭了。所以為什麼要讓亞特裡夏去教十二三歲的初級學生,讓那些快要畢業的高級生去領教他的磋磨不好嗎?
“你看啊,我知道你現在很忙,前段時間也鬧得風風雨雨的,恐怕抽不開身來看他。但你現在有時間了呀,就多來學校陪陪他,或者把他約到你那裡去也可以。你和他都是需要互相體諒的嘛……”
停停停,道理雖然很淺顯,但是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奇怪呢?
戈爾多沖着自己的畫像開始犯愁。
之前他就跟人吐槽過,神院的畫師很會抓人外貌上的特點,但是神情畫的不像。比如把亞特裡夏這麼朵高嶺之花畫的溫文爾雅,導緻許多人被他挂在這兒的畫像所蒙騙,進了學院就嗷嗷叫着要選亞特裡夏的課,然後又在課上被血虐到懷疑人生……這不是鬧着玩呢嗎?
而戈爾多的畫像……倒沒這方面的問題。畫像上的他在笑,但是戈爾多給人的印象本來就是一直在笑着的,這畫的也沒太大出入。
戈爾多看着牆上挂着的、相鄰的兩幅畫像,忽然很好奇亞特裡夏對此會有什麼看法。
但等他去教員室真的找到人之後,亞特裡夏卻皺着眉問道:“我的畫像也被挂在上面了?”
戈爾多:“……你一直都不知道嗎?那條走廊還被标做學院的景點,每次有新生入學都會有學長領着他們去那裡打卡了解學院曆史啊!”
亞特裡夏怒極反笑:“難怪有這麼多蠢貨選我的課!原來他們都是沖着我的臉來的?”
戈爾多:“也不完全是吧。你好歹也是當年的首席,在學界也是赫赫有名的,許多人都讀過你的書,多少有些印象吧。”
亞特裡夏卻絲毫不領情:“明天我就讓校長把畫像給摘下來。”
戈爾多卻笑出了聲音,然後拉住他:“别啊,這不是挺有意思的嗎。而且我的畫像就在你邊上,就讓他們這麼擺着吧,多好啊。”
亞特裡夏:“……”
行吧,那擺着就擺着吧。
亞特裡夏安靜下來的速度讓戈爾多都吓了一跳,原來自己的話在導師這裡已經這麼好使了……他也一定是被自己的學生折磨的有些狠了,所以非常懷念他這個有着成年人心智還開了外挂的學生吧。
“校長說……您很想念我。”戈爾多努力斟酌着自己的語氣,想找出恰當的詞來表述自己的意思,但在他完成思考之前,他的嘴角已經忍不住上揚——到底是竊喜還是得意,他有些分不清其中的差别,“其實如果您需要陪伴的話,可以随時差人傳信給我,我不會置之不理的。”
亞特裡夏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用一種異常的眼神望着他,最近他們倆但凡是獨處,亞特裡夏總會露出這樣奇怪的神情,然後他下一秒就會發脾氣或者拂袖而去。戈爾多下意識警覺了起來,轉換了話題說道:“我的意思是,嗯,我雖然離開了神院,但您永遠是我的導師,可以随時來找我。如果您還想教導我些什麼,我也必定會欣然接受……”
“我向您保證。”風度翩翩的黑發青年沖他行禮,同時還沖他眨了眨眼睛,“我還會是您教導過的、最好的學生。”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亞特裡夏·霍恩生性厭惡不清不楚的東西。當然也包括不清不楚的關系。
如果換了其他人,經曆強吻他、和他傳绯聞、拿他當擋箭牌等諸多事件……那這個人要麼已經是具屍體了,要麼就是真的和他成了。
但戈爾多·莫蘭不一樣。他是亞特裡夏一手帶出來的學生。在沒有親人、鮮有朋友的亞特裡夏心中,這個學生享受的是僅此一份的特殊待遇……但戈爾多偏偏是個徹頭徹尾的混球。
他天生溫文多情,一旦用心對誰展示關懷,即使是他的一時興起,也會讓人覺得:錯過了他,此生再難遇見第二個“戈爾多”。
于是就會忍不住把他放在心裡。
但,等真的和他處出什麼不一樣的感覺來,事情就糟糕了。
因為戈爾多不會變。
無論何時與他視線交錯,他眼中洋溢着的都是對良師益友的信賴關切。
偶爾、偶爾會從他的眼角眉梢中感覺到一絲不同的氣息,但他又會馬上斂起眼眸、戴上自己的面具,扮回那個完美無缺的天之驕子的模樣。
天之驕子,好像是不會因為某種暧昧關系而陷入困頓、懊惱、忌恨等等不堪的情緒中的。這些在他面前都宛若人世的浮雲,偶爾遮眼,亂不了心。
……亞特裡夏就是讨厭他這副随時準備抽身事外、無動于衷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别人不值得他交付真正的感情,還是說,他壓根兒就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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