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國王過吩咐他們,無論折損多少人手,都要把戈爾多·莫蘭給抓回來,甚至當場格殺也沒問題——但也得考慮一下他們兩方的實力差距好嗎?
國王陛下久居深宮,真的知道“魔法”到底是種什麼玩意兒嗎?聖職者們的地位如此之崇高,不就是和魔法有關嗎?好不容易遇上這種出身神院的、大師級别的魔法師,國王不珍惜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想殺了他;想殺他也就算了,就不能從教會裡抽調幾個聖職者出來對付他嗎?
隻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啊!
讓他們這些普通人去對付戈爾多·莫蘭,不就是上趕着給他送人頭嗎!
軍官頭領再次在心中埋怨了國王一遍。但他再怎麼不情願,面上的功夫也是要做的。于是他很快整肅了表情,皺着眉對身邊的手下喊道:
“快追!不能讓他們逃了!”
*
馬車在并不寬敞的街道上疾馳着。
此時的天色已經隐隐暗了下來,街上沒什麼人,倒是讓馬車跑得更加順暢無阻了一些。但即使現在不是入夜時分,基本也是沒有人敢來攔這輛馬車的——因為上面挂的是公爵的家徽,也是塞蘭卡皇室的象征,一朵怒放的金鸢尾。
戈爾多他們此刻就正躲在這輛馬車裡。
“幸好你是趕了車來的,否則我們能不能順利逃出來都是個問題。”戈爾多說道。
“……剛才的那些軍官,我匆匆瞄了一眼,有兩個我安插在裡面的人手不見了。”德蒙特公爵深吸了口氣,說道,“看來國王對我的動作早有察覺,隻是一直隐而不發……算了。反正王都裡大部分的部隊一直是掌握在國王手裡的,就我手上這點私兵,無論在還是不在,都沒有太大差别。隻要和沃倫團長彙合,我們就安全了。”
“聖殿騎士團現在在哪兒?”戈爾多問。
“在城外。我的一處隐秘的城堡裡。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就派人去給沃倫團長送信,讓他們提前離開王都了。”德蒙特公爵說道,“國王應該沒有能制約聖殿騎士團的手段……所以沃倫團長那邊應該比我們更加安全。如果我們遲遲沒有趕到彙合的地點,他們才會折返回來救我們。”
“這次的襲擊實在是太突然了。”亞特裡夏伸手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把長發給綁起來,免得等會兒打架的時候礙事,“你們合謀篡位的消息是誰洩露出去的?”
“不可能是我,也不可能是沃倫團長……”德蒙特公爵臉色陰郁地說道,“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一個個排查過去也要不了多少時間。等我們喘過氣來,我一定把洩露秘密的家夥全都揪出來勒死!”
戈爾多:“……有可能根本就沒有人洩密。”
德蒙特一愣:“你為什麼這麼說?”
“你們知道聖殿騎士團是怎麼為自己選擇新主人的嗎?”戈爾多問。
戈爾多把王劍和王室血脈的事情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國王是因為你的真實身份,所以才要追殺你的?”亞特裡夏皺着眉說道。
“應該是教皇把我和騎士團的關系捅給了國王。”戈爾多說道,“我對于國王的威脅,絕不僅僅在于有權調動聖殿騎士團這支精銳的隊伍,更在于拔出那柄王劍的事實。”
拔出王劍的人不僅僅是聖殿騎士團的繼承者,更是天命的王者。
雖然這個傳言在戈爾多看來很離譜,但它本身其實是作為光輝之帝的遺訓存在的,而光輝之帝又恰好是塞蘭卡人民最憧憬的賢王之一,所以他的遺訓被刻在王國的各處石碑上被國民傳唱着——導緻人人都知道關于“天命之王”的傳言了。即使國王有心想讓自己的臣民們“統統失憶”,這幾年内也是做不到的。
對于手握權力的臣民而言,謀朝篡位最大的危險就是沒有正當的名分。但像戈爾多這樣身負王室血脈又有“天命之王”預言加持的人,則完全不需要糾結這個問題。隻要他願意,他随時可以篡位——這才是國王急着處置他的原因。
“……真是要命。”亞特裡夏說,“這下好了,國王和教皇要擰成一股繩兒了——教皇現在約莫已經樂瘋了。”
“不一定。剛才來抓我的都是國王的人手。教廷的人一個也沒來。”戈爾多沉思道,“教皇應該清楚,我不會就這麼簡單地被捉住——”
忽然,疾馳的馬車停了下來。
沒了馬車輪在石磚地上碾壓的轱辘聲後,他們明顯地能聽見不遠處傳來的馬蹄與喧鬧聲——之前的軍士們依舊緊追不舍,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德蒙特公爵往前方望了望,神态頓時警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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