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能夠體察到了時代的風潮呼嘯而來,扇到了頭上臉上不僅是冰寒,而且是生疼,但是依舊有一些人還活在大漢的舊時光裡面,覺得一地雞毛相互推诿,不死不活的模式可以持續萬萬年。
立場在很多時候決定了一個人的做事情的方式。
站在兩個不同的立場上,對同一個人做的同一件事,得出的結論可能是完全不同。
在以前,司馬懿隻是在平陽學宮之中讀書的時候,他不喜歡參加什麼文會,因為他不喜歡相互吹捧的氛圍,更不喜歡違背自身的意願去違心的稱贊一些不認識且不怎麼樣的人,或是文章。
而且司馬懿當時還是學宮之中的首席,經常在大比當中位居首位的人,頭頂上有這樣一個名頭,在學宮裡面大多數時候都是招來厭惡、嫉妒以及诽謗。
說司馬懿作弊的,都是屬于最溫柔的一種了……
司馬懿不是很在乎這些傳言。
因為他覺得這隻是無能的癞皮狗,隻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面的吠叫。
而且他還有一大堆的書籍要看,要背,要理解,哪裡有空去管這些風言風語?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存方式,每個人對于天下的理解都不一樣,這就造成了有很多事情人和人之間無法相商,也無法妥協,因為妥協的一方就等同于是要否定自己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這對于一部分的人來說,還不如殺了他。
司馬懿對于斐潛在河東屯田的理解,是比較深刻的。
當年流亡到了河東的民衆,是很複雜的,各個郡縣的都有,河洛和長安的占了大部分,同時這些流亡而來的民衆又會自然而然的和當地的民衆有沖突。這種沖突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但是處理不好就會演化成為災難。
斐潛的處理方式,司馬懿至今還是覺得絕妙無比。
斐潛并沒有喊口号,也沒有說懸挂什麼标語,因為這些民衆大多數都不懂文字,是地道的文盲,寫的标語喊的口号,他們根本聽不懂。
斐潛直接丈量了土地,然後一塊塊的分出去。屯田滿一定年限的,就可以獲得土地。
分的過程當中,雖然說也免不了有糾紛,但是争執已經被引導得從不同的郡縣,從你是這裡人我是那裡人,變成了相同的土地問題上面,變成了我是這一塊地你是那一塊地。
不同的語音,風俗和習慣,被淡化了,議論的主題成為了土地。
司馬懿覺得,這就很有意思。是告訴那些百姓,喊一些親如一家,和睦共處的口号有效用,還是讓這些百姓自己因為需要耕作自動結合在一起,忘卻了是來自于各地郡縣的不同地方的人呢?
而且那些對于自己分的土地有不滿者,可以繳納一定的錢财之後重新在所有空餘的土地份額當中置換抽取一份,盲抽,隻有一次機會。
抽到好的自然歡喜,但是大多數都會抽到比現有的更爛更生的土地,于是慢慢的,就沒有人願意花錢還要換了一塊更爛的地了。
土地将不同郡縣的人,扭成了一根繩。
這些擁有土地的人,就成為了斐潛最堅定的支持者。很簡單,他們不支持斐潛,旁人就可以奪走他們的土地。這種支持,會一直持續到斐潛,或是斐潛的後人,開始奪走他們的土地為止。
這就是立場。
司馬懿如今也被捆綁在了河東這一塊的土地上。
所以當司馬懿雙腳站在河東這一塊地面上的時候,就決定了他一定會站在斐潛的立場上,任何對于河東有敵意的人,都是他的仇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河東,因為最初是直接『歸順』的,這也使得河東郡縣沒有經過什麼像樣的錘煉。就連衛氏,也不是死在斐潛的手裡,而是在曹操之處暴斃,所以河東士族依舊認為河東還是他們的天下,卻不知道如今寒風已至,凜冬來襲。
遠處有黑煙升騰而起。
不久之後,司馬懿就看到了騎兵斥候奔到了近前,禀報說有柳氏的私兵在頑抗。
『柳氏私兵居然這麼多啊……』
司馬懿有些感慨。
怪不得柳氏不願意将私兵交出來,像是當下這樣,握着各種各樣的武器堅定的慷慨赴死,确實是不可多得的戰士了。
然後,司馬懿就聽到遠處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大喊着,『柳氏冤枉!柳氏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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