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合卺酒後元丘仙君宣布二人結為道侶,這人前的儀式總算完成了。最後再向三位仙君以及蕭玄、周赟奉茶,大典觀禮結束,剩下的便是各路宴席開動。
修真界從未有過如此盛會,借此機會各方修士互通有無,整個九霄門籠罩在一派和諧之中。
天色漸暗,白悅華盡到了禮數告辭回轉玉瀾峰。走出清霄殿時見到申屠晃宿正在等候,他走過去立在他面前。
“悅華!”見他大方走來,申屠晃宿不僅喜上眉梢,笑道。“我們之事……”
“你已知吾靈魂并非真男子。”白悅華正視着他,面色一貫的清冷。
“我不介意!”申屠晃宿脫口而出。
白悅華借着殿内的亮光看清了他的表情,一如在漩渦之中時的堅定。
“對不起,吾介意。”白悅華微微向他低頭緻歉道。“吾已找到吾之道,無法再回應你,将吾淡忘吧!”
申屠晃宿聽罷心口絞痛,一時不能自已,他想牢牢抓住眼前之人永不放手。然而手擡起到快抓到的瞬間,他又忽然停止了動作,顫抖着握緊了拳頭。“不!我會等你,一直等你!”雙手垂下,他望着白悅華不斷搖頭說道。“等到你不再介意,多久都會等下去!”
白悅華輕歎一聲,不再看他,淡漠地轉身。他已找到他的大道,再生為人後所追尋的力量的極緻,劍修的終極之道。他即是劍,劍即是他。
他一步步踏出九霄峰,全身氣勢節節攀升,寒銳之氣揚起他的衣袂,三尺之内雪片翻飛。
申屠晃宿的眼神黏在他的背影上,劍意被他的氣勢調起,渾身熱血沸騰。
九霄門中所有劍修忽然停下酒杯,不由自主望着九霄峰的方向,一邊竭力安撫着他們蠢蠢欲動的佩劍。非劍修們看着他們不明所以,眼神交彙中皆是疑惑之色。
清霄殿内張舟也感應到,正扭頭張望着殿外。
“怎麼了?”花萬卿問道。
“嗯嗯!九霄門有望再出一名劍仙。”雲朗仙君笑道。另兩名仙君也紛紛點頭微笑,看來九霄門的運勢已經完全扭轉,他們也可無憂無慮地返回上界了。
應酬完仙君們,新婚夫夫二人帶着一身酒氣回到卓然峰。
紅燭清夜人微醉,門扉半掩,重影疊疊。
省下多餘的言語,二人打一進門就抱頭互啃,兜兜轉轉許久才摸到床榻邊緣。大喜之日,又是在自己家門之内,張舟比前一次更放得開。
厚重的喜袍筍殼一般層層剝落在地,白白嫩嫩的筍心如凝脂,兩人互看得眼裡冒火,手腳齊上,唇舌交互。
興緻上來,水到渠成。張舟緊緊攀扶着花萬卿的肩頭,眼神迷離卻全神貫注着腹下。回想當初那搜腸刮肚的痛楚,如今卻恨不得掏心掏肺。
耳邊回蕩着粗重的呼吸,扶着他的尾椎和腰身,花萬卿舌尖不時撩過他的耳廓,引得他渾身戰栗,喘息更甚。
不論花萬卿想要什麼,張舟都随着他的興緻擺弄。纏綿過後他們要分開一段時日,五年對于修士來說不過轉眼瞬間,對于有情人之間卻哪怕一日也是煎熬。
隻恨良宵苦短春易逝,紅帏帳下三交六入缱绻纏綿。
喧鬧了一夜的九霄門在拂曉前慢慢安靜下來,喝高的喝夠的各自回房安歇。
雲朗仙君與另兩位同伴說了一聲便向西飛去,瞬息已是千裡之外。
“飛毛腿!”
茫茫海上,大龜被記憶裡熟悉的聲音攪擾了清夢,慵懶地睜開眼睛,登時清醒過來。它馱着的島跟着一個顫栗,島上群鳥驚起。
“好久不見,你是被開除仙籍了嗎?”好半晌大龜才出聲道。
“我這不是太想你了才偷偷跑下來的嗎?”雲朗仙君笑道。他上前如多年前那般輕輕撫摸着大龜的頭頂。“看見你一切平安我就放心了。”
“老龜我沒啥特長,就是命特長。”大龜說道。“老實說,你下來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讓我死也死得明白點。”
“呸呸呸!你壽與天齊,死什麼死?”雲朗仙君笑着敲了一記大龜的腦袋。“我下來确實是有大事。”他将黑色旋渦與混元怪之事說給大龜聽。
“哦!原來是張小子和花萬卿出手平息的。你這仙君當得也太不中用了。”大龜嘲笑道。
“嘿嘿!”雲朗仙君笑了。“那兩人确實挺有意思的。光明正大的就辦了雙修大典,完全不介意世人的眼光,還自曰結婚,不嫁不娶。”在雙修大典時,他看到兩人手上套着眼熟的那對翠玉指環,忽然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或許現在明白得還不算晚。
“你見到小烨烨了嗎?”大龜問道。
“還沒。”雲朗仙君正想着就聽到大龜提起,滿臉盡是喜悅之情,不由得想象如果他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再跟他講已經知道那對翠玉指環的意義,對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不過竟然幾千年後才想明白,自己也未免太遲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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