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安陽侯震驚的渾身繃緊了片刻,過了許久,像是終于說服了自己一樣,才再次放松了身子,“竟然會有此事,怪不得當年本侯也覺得當時的天賜奇怪得很,明明是那麼自私又狠辣的女人,竟然會為了你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
“是啊,朕也是覺得奇怪,但就是那麼的發生了。”宣逸甯苦笑,“如果要不是當年年瑩喜鬼使神差的進了天賜的身,想來朕也絕對不會将天賜帶回宣國。”
看着那即将聳搭的蠱頭,安陽侯斜挑唇角,“怎麼,現在心疼當初給本侯的那座城池了麼?”
“心疼?”宣逸甯輕輕的搖頭,“那座城池在安陽侯的看管下,逐漸也差不多可以獨當一面了,如此之下,朕又怎麼會心疼?”
聽着宣逸甯這樣的回答,安陽侯更加的不明白了,“那是什麼?”
“朕其實早就應該将天賜帶回來,因為就算當年的她是錯的,也沒有理由成為你報複刺激白帝的傀儡,朕之所以遲遲沒有将她帶回來,就是因為朕無法對她的讨好視而不見,如果是沒有任何的血緣,娶進宮裡又如何?不過是多了一張吃飯的嘴而已,但畢竟凡事沒有如果,從她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是朕的妹妹。”
“你竟然早就知道天賜對你的那份感情?”安陽侯驚訝,因為就算他自己也是在天賜一次夢呢之中才得知,天賜這麼多年一直愛慕着自己的哥哥宣逸甯,天賜的嘴太過嚴謹,不要說是從她的口中得知些什麼,就是你想通過她的表情了解什麼,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天賜是殘忍的,但某些時候,安陽侯卻是佩服她的,因為她身上的那股韌勁和宣逸甯很想,而且如果要不是天賜那種超乎常人的韌性,恐怕早就在自己的折磨下自盡身亡了。
“其實朕更想什麼都不知道……也許那樣的話,事情就會是另外的一種結局。”宣逸甯無奈的笑了。
一直沒開口的稻谷神醫聽聞着他們之間的談話,心裡或多或少也是惋惜的,但對于天賜這種意境深陷獨境無法抽身的人來說,也許死亡對她是一種最好的解脫。
忽然,胸腔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宣逸甯平靜的面頰再次扭曲了起來,稻谷神醫見此,趕緊伸手按在了宣逸甯的雙肩上,“還請宣帝莫動,這母蠱已經承受不住安陽侯的血,正在掙紮的想要再次鑽回宣帝的體内,這個過程可能要比它出來的時候疼痛上許多,但也隻有如此,它才能徹底的沉眠在宣帝的體内。”
宣逸甯聽聞,與安陽侯一起朝着自己的胸前看了去,見那像是蛇一樣的蠱在自己的胸口處不斷的掙紮回縮,足足折騰了許久,才算是徹底的順着他胸前的刀口鑽了回去。
體内的疼痛再次喊停,宣逸甯也是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稻谷神醫趕緊将早已準備好的繃帶纏繞在宣逸甯的身子上,另一邊的安陽侯也是不再言語的,将剩餘的紗布纏繞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待到全部告一段落,安陽侯看着走出木桶的宣逸甯,舉眉含笑,“宣帝的命果然是天注定的,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他走過了九死一生,挺過了沉睡母蠱,這兩種足足可以要人千百回的疼痛,卻在宣逸甯的堅不可摧的意志下,成了一段讓人不想去回味的過往。
宣逸甯渾身還在滴答着熱水,端起面前茶杯的手指似乎還在輕微的顫抖,可饒是如此,他仍舊還給了安陽侯一個漫不經心的微笑,“彼此彼此,安陽侯也有很多時候是讓朕感覺到羨慕的。”
他想,如果他能早一些學會安陽侯的隻取其一,什麼都不顧的話,也許自己也不會和年瑩喜走這麼多的彎路。
明明他和她近在咫尺,卻總是被他親手将她推向天涯。
“皇兄可在?”營帳外,想起了宣月淮的聲音。
宣逸甯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輕的道了一句,“進來說吧。”
外面的宣月淮聽聞,不再猶豫的掀起簾子走了進來,猛然見到渾身濕透的宣逸甯一個驚訝,不過很快便恢複了往常的平靜,“軍姿和物資已經統計完畢,副将和主将們讓我來問問皇兄,什麼時候能出發回國。”
“皇後呢?”
“聽把守在營地入口的士兵報,八仙樓來了個夥計,說是唐楚吃飯沒銀子給,所以皇嫂嫂便獨自一人趕去了八仙樓。”
“她還真是樂于助人。”宣逸甯嗤聲一笑,再次對着宣月淮道,“傳朕的旨意,準備馬車,整理人馬,現在就動身。”
“可是皇嫂嫂那邊……”
“來得及。”宣逸甯悠悠一笑,施施然道,“回宮的路上正巧途經八仙樓,朕親自将她接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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