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那焦老太婆連在縣太爺面前都敢颠倒是非,說的話便更不可信了。
縣令聞一聽,便知道白氏這小婦人思維明晰,邏輯清晰,不吼不嚷的聽着也舒服,況且句句到點,便點了點頭:“确實,焦魏氏注意措辭。”
他警告了一番:“公堂之上,說話講究事實,斷不能容忍平常搬弄是非誇大其詞颠倒黑白那套,若再扭曲事實,本官便直接下闆子了。”
說着兩側的衙役便齊齊敲起了殺威棒,把焦母吓得臉色一白。
白绮倒是全然不方,磊落坦蕩的樣子,讓人看了便先信三分這是光明磊落。
她繼續道:“小婦人要抗議的第二點,便和我的辯詞不分彼此了。”
“焦魏氏言道她撺掇兒子休妻的原因是我三年無子,我想問問大人,若婦人從未與相公行過完整的周公之禮,那麼無子之罪是否該由婦人承擔?”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原本隻以為老太婆從中作梗,讓人兩口子沒多少親熱的功夫,如今看來,成親三年竟是沒有行完周公之禮。
這事白夫人都頭一次聽說,她聞言便瘋了似的要去撕焦老太婆:“你個死賊婆,讓我女兒守活寡,我撕了你。”
好在是被白老爺攔了下來,周圍的人也忍不住沖焦老太婆啐唾沫:“我聽說人白氏陪嫁的宅子也是氣派的,又不是全家人擠擠挨挨卧房說話廚房便能知動靜的破屋。”
“這老婆子是時時刻刻盯着人小夫妻的房間呐。”
“哎喲,夠無恥的,人家婆婆手伸進兒子媳婦房裡,最多是給送兩個丫鬟小妾,這個倒好,兩口子箭在弦上的時候把兒子叫走。”
“叫自己房裡幹什麼喲?難不成兒媳不中用還得自己上?”
“那焦生也是能忍,居然這麼多年順着老娘,男人那時候可是沒什麼理性的,難不成真的有老娘替他纾解?”
“那也不一定,萬一那焦生本來就不行呢,隻是借着老娘給打掩護。”
周圍的竊竊私語傳到焦家母子耳朵裡,雖然已經做好準備今天要聽不少難聽的話,可依舊覺得心如刀絞,如同赤果果被扔在人群中一般。
焦老太連忙大聲嚎道:“大人,冤枉,我冤枉啊,看這毒婦,現在就當庭造謠,他們夫妻倆成親後從來都是睡一間房,就算我老婆子偶有不顧時間,打擾到兩夫妻,那總共才幾次?這毒婦自己下不出蛋,栽贓給婆母啊。”
在家裡打打嘴炮也就罷了,公堂之上白绮有原主那麼好的名聲優勢自然不會放棄,便也不會做無意義的争吵。
便直接對縣令道:“大人,我懇切傳喚證人。”
縣令點頭:“準!”
不多時衙役便領了兩個證人上來,不是别人,一個是之前服侍焦母的四個丫鬟之一,另一個是在白绮房内服侍鵝丫鬟。
兩人跟焦母一樣,上了公堂都很心慌,直接跪了,在縣令詢問後便一一說出了自己的證詞。
服侍焦母的丫鬟道:“我是跟着小姐陪嫁過來的,洞房當晚,老夫——焦魏氏便以頭痛為由将姑爺招過去,到了後半夜才好,新婚當夜小姐和姑爺便沒有圓房。”
“第二天小姐為表敬重婆母,陪嫁過來的丫鬟隻留了一個,其餘包括奴婢在内都派給了焦魏氏,并千叮咛萬囑咐,我們幾個以後萬事以焦魏氏為主,不得怠慢。”
周圍一聽便啧啧感歎,帶這麼大筆嫁妝嫁過來,第二天就把好的全分給婆母,就是再刁鑽的婆婆,也不能不承認這兒媳孝順恭敬,打着燈籠都難找。
“接着焦魏氏便命奴婢時刻注意小姐和姑爺的卧房,兩人若有,有那打算,便馬上告知”
“一開始奴婢是不願的,隻焦魏氏借口姑爺剛剛科舉完,考試條件惡劣傷了身,不好此時貪歡,待将養幾個月方才是長久之道。”
“那時奴婢隻當焦魏氏不想讓小姐擔心所以沒有如實告知,自己做那惡人,便同意了。”
“然幾個月後,焦魏氏摸清了小姐底細,見她是溫馴謙恭不敢反抗的,便越發變本加厲,而奴婢已然為她做過不少回,小姐又時常交代我們不得違逆焦魏氏,奴婢是有口難言呐!”
這種說法當然是為自己挽尊,被綁上賊船不假,但更多的也是見到了短短幾個月,宅子的話語權已然全落在焦老婆子手裡,原本的绮娘又自己立不起來,丫鬟命自然不願輕易去做兩面不讨好的事。
這個丫鬟的證詞一說完,焦老婆子便尖聲反駁:“你放屁,缺心爛肺沒屁眼兒的,大人,我從未跟這丫頭說過這樣的話。”
說着一臉狠毒的瞪着丫鬟:“你再說一遍試試?”
畢竟伺候了三年,焦老婆子餘威猶在,丫鬟頓時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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