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們二人來這兒多一會兒了,希望方才她和大嫂說的話他們沒有聽到吧。
“就下來。”柳香應了一聲後,才轉身和盧氏說,“大爺二爺回來了。”
盧氏點點頭,這才起身和柳香一道下亭子來。
如今雖喪期已過,但還在孝期,關起門後夫妻間愛做什麼,沒人管得着。不過,光天化日下,衆目睽睽中時,趙佑楠還是知道分寸的。
便是他不在意這些,也怕被丫鬟婆子們看到後傳起來會背地裡私議妻子的不是。
所以,這會兒和妻子并肩一處走,倒也規矩。
“你們方才在說什麼?”趙佑楠主動問。憑他的直覺,總覺得這妯娌二人方才私底下是議論他們兄弟了。
柳香剛要答說沒什麼,那邊,盧氏先開了口。
“馬上就要到清明節了,我和香兒說了些清明時所需要的安排。”
柳香見大嫂已經找了個很合适的借口,忙就順着她的話說起來:“侯爺才将去世,又清明将至,總歸要事先安排起來。否則正到了那日,少不了要手忙腳亂。”
盧氏還好,說謊至少能盡量做到不去看誰,隻藏着自己目光。但柳香是看着自己身邊的丈夫說的,目光不是很堅定,眼神飄來飄去。
趙佑楠趙佑樾二人都是在沙場官場滾打出來的,這點伎倆,是休想瞞過他們二人去的。
不過,二人知道女孩子間也有屬于自己的小秘密在,也就沒有特意戳破。
二人各自默聲望了自己妻子一眼後,也就沒再說什麼,隻當是信了她們的話。
從此處去得先路過青雲閣,到了自己地盤,趙佑楠和兄嫂匆匆打了招呼後,就又熟練牽起妻子手往院裡去。而這一幕,恰巧被盧氏看到。
盧氏目光從二人背影上挪開,一邊繼續和大爺并肩往前走,一邊頗有些苦澀的扯唇露出一個笑來。
想起方才弟妹和她說的話,叫她凡事不必過于含蓄,對大爺就該直白些。所以,這會兒盧氏便也說起來。
“二郎夫妻感情可真好,自來走哪兒都是手牽着手的。侯爺喪期剛過,園子裡時他們二人有所收斂,可方才一進院子去,二郎很熟練的就握住了香兒手,真是叫人羨慕。”
盧氏從前很是端肅,一言一行都是嚴格按着大家族冢婦該有的規矩來的。對丈夫始終恭敬規矩,更别說是會說出這些陰陽怪氣的話來了。
如今這樣,也算是有些想要豁出去了吧。
趙佑樾聞言擡眸看妻子一眼,二話沒說,手便主動握過去,握住了妻子手。
瞧,他是懂的,他并不是不解風情的人。但凡稍微提醒一下,他便就會知道怎麼做,可見從前從來不這樣主動,不是不會、不懂,而是他不想,是認為自己這個妻子不值得他費心。
盧氏心中越發苦澀。
盧氏覺得,其實這會兒大爺牽她手還不如不牽她手呢。他牽了,反而越發讓她覺得,這索要來的溫存是那麼的廉價,那麼的不值一提。
但盧氏如今雖說豁出去了,但能豁得出去的畢竟有限。一時也還做不到和他歇斯底裡大吼大叫,用一種極盡瘋狂的方式去把自己的心情吐訴給他聽。
她心裡很不是滋味,有些怨,但更多的還是愛吧。
在他面前,她始終還是想要維持一下自己的形象的。
若等到真有哪一天她連在他面前的形象都不要了,她想,或許她就已經不愛他了吧。
趙佑樾明顯也感受到了妻子的不對勁,就一直牽着她手,主動和她說話道:“這段時間,你受累了。等清明過去,我去請二嬸幫你打理府上幾日,你好好休息。”
“不了。”盧氏垂頭,盡量讓自己争氣些,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和他說話,“二嬸也累,還是讓她陪着老太太吧。沒事,我應付得來。”
趙佑樾又側頭看了眼人,有一瞬的沉默。
原是該去前院書房忙的,但多少體諒到此刻妻子情緒不對,所以他說:“去後院坐坐,陪陪你和明霞。”
盧氏知道他是聰明人,多半是看出了自己情緒上的不對勁,這才勉為其難說要去陪自己坐會兒的。
或許從前她聽了這樣的話後會很高興,但是現在,她總覺得這種并非發自真心的施舍實在是很沒有必要。
“大爺不忙嗎?”盧氏說,“為了侯爺的事,大爺有一個多月沒去上朝了。如今想必積攢了許多公務下來,大爺還是先去處理公務吧。”
又說:“明霞還在先生那兒,我回去後也得忙,怕是也不閑。”
趙佑樾又看了她一眼,而後倒也沒再堅持,點了點頭。
小鄭氏母女二人的案子,趙佑楠趙佑樾兄弟二人一直都有盯着。京兆府看風向審案,之前見鄭則平入京了,他還以為或許此案有另外一種審法,所以也就在趙侯爺入土之前,暫時沒開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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