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她的假期結束,回去上朝。
這次上朝,她所站的位置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原先她是站在後排十分低調的位置,到了如今,她已經成為了兵部尚書,位置就自然而然地挪到了前三位來,這番改變讓她稍稍有點不适應。
剛上朝,遇到的第一件事,十分恰巧地就和她有幾分關系。
宋大人竟然被人舉報了,有人舉報她拿着陛下的尚方寶劍有恃無恐地殘殺官員。
這項罪名可不小。
下面舉報的人群情激奮申訴,那些被殺的官員,不管怎麼說也是國家的棟梁,正好好的赈着災,結果宋正突然拿着陛下的尚方寶劍出現,二話不說,一點道理也不講地就将人給殺了,之後還連殺了不少人,這簡直就是不将陛下放在眼裡。
眼看着所有人證據确鑿的樣子,就連旁邊看着的談飛雨和汪複都忍不住為宋正捏了一把冷汗。
龍椅上的陛下漫不經心地聽着,手上把玩着一本奏章,面上的表情依舊叫人看不出他此時在想什麼。
下面主要說話人講到最後,使出了一劑殺手锏:“陛下現在正懷着孩子,按理說現在大家都應該是為陛下肚子裡孩子積德的時候,而宋正卻濫殺無辜,四處見血,絲毫沒有為陛下考慮過,簡直就是不講陛下放在眼裡。”
沈澤忽然嗤笑了一聲道:“那把尚方寶劍是朕給她的,殺人的資格,也是朕給的,現在諸位愛卿的話,是在明裡暗裡的諷刺朕不為肚子裡的孩子積德嗎?”
“微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陛下息怒。”
“息怒,息什麼怒?”沈澤突然提高了聲音,随手就将手裡一直拿着的奏章扔到了大殿上:“你們口口聲聲說着不殺人,積德,可是你們私自貪污了救災的銀兩,害死了不知多少百姓,此時怎麼又有臉來朕的面前說着積德?”
下面原本告狀的人聽到他這樣的話,臉色頓時白了,看到被扔在自己不遠處的奏章,心下頓時生出了不祥的預感,有些顫動地爬過去,将奏章撿起來打開一字字地看了,越看臉色越難看。
旁邊跟着一起告狀的幾個人見到她的臉色,臉色一變,也跟着過去将奏章拿過來看了,發現上面竟然明明白白地寫着她們貪污的證據,叫人沒有一點反駁的餘地。
幾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為首嘴唇都有些泛白了,她往前爬了幾步,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坐在最上面的人:“陛下,陛下,臣知錯了,臣知錯了,”說着她咽了一口口水,“臣會……會将所有貪污的銀兩都交出來,希望陛下看在您肚子裡孩子的份上,饒了臣等一命,陛下開恩啊。”
沈澤看都沒有多看她們一眼,冷漠道:“朕原先在朝堂上已經三令五申地說過了,在這時候還敢貪污的,一律格殺勿論,你們當時沒聽進去,現在來求饒又有什麼用?朕肚子裡的孩子難道還能成為你的保命符?别做夢了,來人,将這幾個壓入大理寺,秋後問斬。”
幾句話決定了人的生死後,沈澤便以身體不适為由退朝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丞相處理。
談飛雨猶豫了一下,離開朝堂之後,腳步拐了個彎,準備去拜見陛下。
兩日未見,她發現,他剛才的臉色似乎确實不是很好,自己那日雖然說了那麼絕情的話,但傷害他,畢竟不是她的初衷,規矩說開了就好,這往後兩人這日子,還是要繼續低調的過下去的——
第71章起名
沈澤坐在軟榻上,目光看着遠方,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出神,邵常侍知道自從陛下那日從談大人的府邸回來之後,精神狀态就一直不是很好,想來又是和談大人鬧了什麼矛盾,他曾勸了兩句,但看到陛下并不想提起的樣子,便住了口,之後便一直安安靜靜地陪在陛下身邊。
一直沒有開口的陛下忽然開口說:“書容,你說,朕在懷着孩子的期間殺人,沒有為孩子積德,所到現在就遭了報應了?”
邵常侍聞言瞪大眼睛先呸了三聲,然後道:“陛下怎麼能這麼說自己,您現在一切都好好的,孩子在您的肚子裡聽話又懂事,何來報應一說?況且您殺大貪官,這分明就是積德的大善事,若是這樣您還遭了報應的話,那上天還真是瞎了眼了。”
沈澤聽完後沒有說話,深深地吸了口氣,又長長地呼了出來,眼眸中的光時隐時暗,那日談飛雨的話在她的心中一閃而過,心尖微涼。
談飛雨,一個平日裡看起來絕對無害的人,其實是個了不起的狠人,和人相處的時候看起來沒有主見極了,可一旦她開口做了決定的事,就一定能辦成。第一次被自己下藥是這樣,說忍就絕對忍得下來,後來說要出征也是這樣,她站出來說交給她,最後她果然就一個人挑起了大梁,化解了他登基以來的最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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