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含淚點頭。
到此,我真的服了李昭了,老太後對他可是有殺母之仇啊,可他還能數年如一日地“盡孝”,這份隐忍心思,真的可怕又可敬,說句難聽的,他是仇人推上位的,這種報複,果然比我強了一大截子。
“哎。”
我重重地歎了口氣,起身,坐到他腿上,抱住他的脖子,頭靠在他心口,楚楚可憐道:“對不起,我真給你添麻煩了,張達亨這事怎麼辦啊,他死了,張家能就此罷休?”
李昭吻了下我的頭發,笑道:“這事你甭管了,有我呢。”
第42章李冕冕,帝王之冠也
我頭枕在他的肩頭,盯着他的喉結發怔,手指按上去,輕輕地摸它的起伏,軟乎乎的,這東西是男人的标志。
多年前我從獄中出來,看到的第一件事,是冬日刺眼的陽光和白雪,第二件事,就是丁晨和王嘯輪流趴在我身上,他們提着口氣,作惡,喉結滾動着惡心。
“看什麼呢?”
李昭俯身,輕拍了下我的後腰。
“看你的喉嚨。”
我手附上他的側臉,手成爪狀,輕輕地用指甲抓,盯着他英俊又溫柔的臉,壞笑:“我忽然想起了咱們小時候,那時的你平庸又無聊,還他娘的口吃,在家時我就想啊,做你的王妃肯定悶死了,兜兜轉轉十幾年過去了,現在的你、你……”
李昭低頭,下巴抵在我掌心,故作惡狠狠樣兒,笑着問:“若是再說朕的壞話,朕可得罰你了,說,現在朕怎麼了。”
“現在的你……”
我笑着湊上前,咬住他的喉結,他躲,我就追着咬,用力打了下他的胸口:“現在啊,我真恨不得咬死你,把你的血喝光了,看到底是甜的還是鹹的。”
“沒良心的東西。”
李昭捏住我的嘴,輕擰了下,笑罵:“真不該招惹你這朵浪蕊浮花,忒狠毒了,朕命休矣。”
說罷這話,李昭從桌上把魚湯端來,碗沿兒抵在我口邊,笑道:“不早了,把這碗喝完,咱就去睡。”
“嗯。”
我忙喝了口,誰知着實有些難以下咽。
今兒發生了這麼多事,懸着的心驟然落下,到底還不太适應,一口都吃不下,可我又不想拂了他的面子,到底人家九五之尊親自下廚做菜,這份待遇,不是誰都有的。
想到此,我試着喝了口,還是吃不下。
于是,我佯裝難受,彎腰幹嘔了幾口,扭過頭,推開碗,皺着眉和鼻子:“不行,這魚太腥了,聞着就犯嘔,能不能不喝了。”
“少裝。”
李昭拽了下我的衣領,把我弄倒,像抱吃.奶小孩似的抱我,強給我喂湯,笑罵:“你不害口的,今兒又費了許多神,快喝,别空腔子睡。”
“行吧,再喝幾口。”
我妥協了。
“兩碗!”
李昭“強硬”地逼迫。
我“害怕”了,不敢不遵旨,“委屈”地被他灌了兩碗又熱又香的魚湯,身子果然暖了許多,人也精神了不少,蓦地,我鼻頭發酸,靠在他身上,哽咽着撒嬌:“我怎麼感覺在你跟前變成了小孩兒,從前的小心謹慎忽然沒了,可能心底知道你在背後撐着,就肆無忌憚了。”
我半分真情,半分假意地跟他傾訴:“說句難聽的,我覺得從前的自己就像個無所不能的漢子,袖兒被街面上的野孩子欺負了,我叉着腰挨家挨戶上門去吵;梅濂遇着難事了,我進進出出地幫他出主意、了事;鋪子的生意有問題了,我硬着頭皮解決。真的,都是我對别人說“一切有我呢”,從來沒人跟我說這話,今兒,我感覺自己又像個小女人了,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身貼身,我察覺到李昭心似乎跳得快了些,他重重地歎了口氣,将我抱得更緊了,柔聲問:“朕今晚的那個玩笑好像有些過了,是不是把你給吓着了?”
“還好啦。”
我抿唇一笑,卷着他垂在胸口的黑發玩兒:“孩子不聽話了,大人是得教訓教訓。”
我擡眼看他,笑道:“容我稍稍休養幾日,等身子好些了,就帶着謝子風去和月瑟相看,成不?”
“不急。”
李昭抱着我輕輕搖,笑道:“如今捷報頻傳,文清愛卿幫朕堅守住了江州最後一道防線,穩定民心,鼓舞士氣;良傅率軍清掃了利、青二州;最讓朕驚喜的還是袁世清那小子,記得去年初,那混小子失手殺了人,被判了斬監候,良傅念着他是盈袖的表弟,屢屢托人陳情,都求到了朕跟前,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着文清和良傅的面兒,網開一面,沒想到世清那混不吝當真悍勇無比,前不久斬首了魏賊麾下第一猛将,把殘部直追到大漠,重挫魏賊主力,如今叛軍一聽見小袁将軍的名頭,吓得兩股戰戰,慌得都來不及挂免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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