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耽擱,她馬上往外走。
碰上楊帆和祥叔的目光,她稍頓一下,和前者對視一眼。楊帆什麼也沒問,扭頭帶着祥叔走人。郭冰倩猜測此時比起和她這個不被關家挂齒的女人糾纏,更重要應該是今晚這場婚宴的善後工作。
郭冰倩自然也不主動和楊帆搭話,加快離開宴廳的腳步。
她前往的目的地是坐落在什刹海某條胡同裡的某座小四合院。
那座小四合院是……關碩以前送給她的十八歲成年禮物。隻因為她曾經設想過,她想開一間民宿,院子裡的老柿子樹的樹枝延伸至牆外,能吸引途經路人的眼球,花圃裡要種滿花草,然後搭個秋千,再養隻橘貓,足夠她惬意地過一輩子。
彼時關碩很不滿她對未來的構劃裡沒有他,不滿他的地位連一隻橘貓都不如。結果她十八歲生日,他突然帶她來到這樣一座院子,提前幫她實現夢想。
她是院子的主人,也是民宿老闆娘,基于她平時都在學校裡上課也沒有管理民宿的經驗,所以關碩很周全地聘請了員工打理。一共三間卧室,一樓兩個,二樓一個天窗房。一樓的主卧不對外開放,專屬她和關碩。而但凡她和關碩過來住,一樓的另外一個房間也不給住人,以免影響她和關碩在主卧裡的二人世界。還記得大一那一年的元旦,1月2号晚上她和關碩臨時起意又去住,導緻不得不将原本已經訂了一樓房間的顧客更改訂單,免費升級去二樓的星空房。
和關碩分手後,她把這座用來經營民宿的小四合院賣了,那隻橘貓則由一直以來代她打理民宿的員工領養走。她不曾再沒關注過賣掉以後它被新的主人如何處置。
大門沒鎖,郭冰倩徑直推開門扉。時隔三年再次踏足,她發現它似乎完全保留着從前的模樣,包括橘貓。
這裡承載她和關碩的很多回憶,她不禁有些恍惚。
他記恨着她的構劃裡沒有她,所以強悍地以他自己的方式進入她的構劃,有時候連續多日泡在這裡,剪剪花草、看看書、撸撸貓、掃掃地,再和前來住宿的客人聊兩句,她幾次錯覺她和關碩好似真的隻是一對尋常的小青年情侶,悉心地共同經營民宿,或許無法大富大貴,但也能在平淡溫馨中快快樂樂。
待走近,郭冰倩發現,橘貓隻是長得和從前那隻很像,并非同一隻。
約莫因為見到陌生人,它迅速從院子奔進房子裡。
郭冰倩亦如夢方醒,思緒清明地慢慢往裡走,跨過門檻,跨入廳内。
關碩就坐在廳内的沙發上,正獨自喝着酒。
察覺動靜,他望過來,笑得嘲諷:“你能找來,我是不是應該為你還記得這裡而高興?”
說着他朝她遙遙舉起他手中的人頭馬小酒瓶,表示慶祝,随即灌進嘴裡。
紅色的玻璃瓶身于燈光下恍然加深幾分,變成茜色,連他的眼睛都被染成同款的紅。
郭冰倩停定在門口,問:“哞哞在哪裡?”
關碩勾勾手指:“你過來。”
郭冰倩沒動,重新問:“關碩,告訴我,哞哞在哪裡?”
關碩似疑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兒子在哪裡?”
郭冰倩劃清界限道:“哞哞隻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
關碩猛然将酒瓶狠狠投擲過來。
猝不及防,郭冰倩根本沒來得及躲閃,反應過來時,酒瓶已攜裹着勁風堪堪掠過她耳邊,飛出屋子,飛到外面的院子,驚起劇烈的破碎聲。
原本窩在關碩腳邊的那隻橘貓吓得又飛奔上二樓。
“他身體裡有一半流着我的血!”關碩雙眸陰厲,剜過來的眼刀似要讓和剛摔掉的酒瓶一樣碎屍萬段。
郭冰倩同樣本能地顫一下。平複下急遽加快的心跳,她明知接下來的話他肯定還不愛聽,還是撐起嘴角講出口:“當初是我單方面決定生下他的,所以你沒有養育他的義務,不需要負責任。”
關碩問:“所以如果不是我自己發現,她沒打算過要告訴我?”
“是。”郭冰倩如實點頭,并說,“我會找律師出具證明,别人無法成功舉報你遺棄兒童,我們那時候也是和平分手,不存在你對我始亂終棄。”
“好!很好!”關碩霍然起身,大步走來她跟前,一把揪住她胸口的衣服,粗暴地将她整個人拽起,“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就因為你的一己私欲!讓我毫不知情地錯失我兒子三年的成長!讓我像個蠢貨一樣肆意辱罵我兒子的出身!讓我兒子從小沒能享受到父愛小小年紀還得照顧你一個大人的情緒連想爸爸都不敢直接和你說可憐兮兮地自己偷偷找爸爸!現在輪不到你告我始亂終棄!我要告你故意把我兒子藏起來害我們骨肉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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