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老兩口好不容易趕了那麼遠的路過來,半夜再休息不好,萬一犯個高血壓心髒病什麼的也不是個事兒,就給他們一條活路,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吧。
于是安恬在向方健康傾訴不滿的時候,把他的嘴堵了起來。
被“無緣無故”打得渾身劇痛的方健康:“……”嗚嗚他招誰惹誰了嗎?
他的嘴被堵着說不出話,也問不出心裡最想問的問題。
不過即使能問出來,安恬也隻會回報他一個殺氣騰騰的微笑:你挨打的時候知道想這個?你把梁安恬打死的時候,她又在想什麼呢?
梁安恬又招誰惹誰了呢?
一個本該如鮮花怒放的年齡,卻死在你這個暗無天日的房子裡面。
安恬隻能說:呵呵。
打完方健康,安恬神清氣爽。她湊到方健康耳邊低聲說:“你敢出聲,我就再打你一頓。”然後把他嘴裡的東西扯出來。
方健康深吸一口新鮮空氣,咳得撕心裂肺。
“離婚,我要離婚!”方健康咳了許久,才能說出話來。
安恬憐憫地看着他:“兩口子有點磕磕絆絆很正常,過日子就是要互相包容,每個人來自不同的家庭,有點矛盾理所應當,但我們有緣分結合在一起,這是前世修來的福分,隻要我們同舟共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方健康快要瘋了:“你說的什麼鬼話!這是互相包容嗎?是你在單方面打我!”
安恬歎氣: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呢?明明她身上的傷痕還沒有痊愈,這個男人居然說她單方面打他,這麼睜着眼睛說胡話,他怎麼不上天呢?
她搖着頭:“我打你?什麼時候的事?誰看見了?你可不要随便誣蔑我。”
方健康抄起床頭的鬧鐘就往安恬腦袋上砸,安恬躲了一下,沒躲利索,鬧鐘的棱角在她額頭劃出一道血痕。
“看見了嗎?”安恬指着傷口對方健康說,“這才叫單方面的打人。”
她也不擦臉上的血,直接拿起手機報警。
值班民警來得很快,畢竟他們住的離派出所不遠嘛。
大半夜有人敲門,方父方母都醒了,方健康也暴躁起來。安恬頂着滿臉的血去開門,把值班小民警吓了一大跳。
“梁護士?”小民警差點沒認出來她。
安恬指着卧室地上被摔得蓋子都掉下來的鬧鐘:“他用鬧鐘砸的,帶我還有他去做筆錄,我要驗傷,給我報警回執,不然我就去縣裡投訴你。”
方父氣得手抖:“健康!你看看你婆娘還想不想過日子了!”
安恬:“日子當然要過,但筆錄也要做。不然以後他天天說我打他,實際上呢都是他在打我,這日子還怎麼過?”
方母讪讪地道:“小梁,我知道你委屈,可是……”
“可是家醜不能外揚?”安恬斜她一眼,“那我就該忍着他一天天說我打他?咱們今天去派出所弄個明白,到底是誰打誰,如果是我打他,以後他再說這話我就受着不還嘴,怎麼樣?”
方健康不太想去派出所。
他剛才看過自己身上痛的地方。這婆娘不知道怎麼下的手,他明明渾身劇痛,卻連一個紅印子都沒有,以他的經驗,去哪裡說,他也沒傷。
但梁安恬身上的傷是确确實實在那裡的。
他還想在衛生院幹下去,以後還要往上拼一拼呢,他不想留下個把柄。
“是我冤枉你了,”方健康忍氣吞聲,“我做錯了,但是家醜……”
安恬摸了一把頭上的血。
“你以為呢,”她說,“如果你不是我丈夫,我報警會隻讓你跟我一起去做個筆錄?我早叫我兄弟把你打死了——警|察叔叔,他如果不想去,你應該有辦法讓他去吧?”
小民警也想趕緊弄完他好歇一歇。
要不說他不喜歡處理這些事兒呢。以前每次過來,他們要抓方健康,一群人就出來勸梁護士家醜不可外揚,梁護士就不那麼堅決了;所以他們隻能教育批評。不過這次梁護士好像受了什麼人的點撥,終于堅定一次,他這趟也算沒白跑。
*
方健康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跟去做了筆錄。看着安恬把報警回執收起來,他咬牙切齒地說:“算你狠!”
安恬指了指自己剛去衛生院包好的額頭:“過獎過獎。”
這麼一鬧騰,天都快亮了。天亮之前方父方母和方健康在屋裡嘀嘀咕咕一陣子不知說了什麼,等到安恬做早飯的時候,方健康突然單腳蹦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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