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轲原本就是以胡惟庸侄子的身份被卷入這場大案的,現在這場大案已經讓朝野上下人人自危,可以說除了朱元璋之外,其他人都希望盡快了結這個案子。
然而,要了結這樣一場大案并不容易。雖然胡惟庸已經難逃一死,但這個案子要辦成什麼規模,辦到什麼深度,最終要牽連多少人,打壓多少勢力,這些關鍵環節仍然存在變數。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考量,而作為朱元璋直接管轄的親軍都尉府指揮使,毛骧很清楚皇帝現在的意思,就是要徹底了結這個案子。
所有涉及此案的人都将受到懲罰。
通過之前的對話,他和太子得出了一個結論,胡轲的這個侄子是胡惟庸花了很大力氣培養的。
也就是說,胡轲周圍的人都是毫無疑問的胡惟庸的同黨。
這些人原本就應該被株連,更不用說從胡轲剛才那些狂悖的言論來看,他的這些老師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這件事你自己去安排,人抓住後,我要見他一面。”朱标答應了毛骧的請求。
“殿下放心,托姓并不常見,所有姓托的人,我都會仔細審查。”毛骧鄭重地表示。
他的話音剛落,牆那邊又傳來了胡轲的聲音。
“每個人看這個世界都是片面的,就像我們思考時,也隻是在不斷地整理自己腦中的偏見而已。
但這個世界上的人總是有智者和普通人的區别,他們之間的不同在于,有些人站在山頂上,看到的是這個世界更廣闊的風景,比如我;
而有些人則站在山腳下,雖然也能看到一些風景,但終究隻是局限于眼前的那一點可憐的見識,比如你。”
胡轲說完這句話後,剛才酒精帶來的暢快淋漓,在這個時候變得更加爽快。站在厚重的史書之上,回過頭來怼人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我承認小先生有些急智,讀過的書也比朱某要多。但按照先生剛才的說法,你是站在山頂上,而我不過是囚于山腳的一隻蝼蟻。
這樣的說法,朱某是不承認的。在我看來,先生剛才的話不僅不能彰顯自己的才智,反而顯得有些輕浮。難道先生喝得太多,山頂已經容不下你,一擡手就随着大風飛到了虛無的白雲之上?”
作為皇子,雖然他的父親平時對他的教導非常嚴格,但像這樣直接被人鄙視到腳底下的事情,朱棣還是第一次遇到。因此,盡管他非常欽佩胡轲之前講述的那些道理,但現在被人瞧不起,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展開了反擊。
“沒想到你這小子反應還挺快,不錯不錯,是個好學生。”胡轲聽完後既不生氣也不惱火,反而頗為欣慰地回了一句。
他的舉動大大出乎朱棣的意料,他本以為這番嘲諷能起到反擊對方的作用,卻沒想到反而讓對方那種不知從哪裡來的智者氣息更加張狂了幾分。
“胡先生,我朱汜仰慕你的學問,所以今日暫時不與你置氣。今日我來是向先生學習,方才海禁一事,在下還有幾分不解,還請胡先生解答。”
這個時候,朱棣雖然還在請教,但語氣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充滿敬仰,多少都加了幾分不滿在裡面。
“有話就問,看在酒飯的面子上,我一定知無不言。”對方的小情緒胡轲自然是覺察到了,不過作為一個“智者”,他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追究下去。
畢竟自己作為一個死囚,現如今哪裡還有比吃飽喝好更重要的事情。
“胡先生先前說到藩王王在這世間謀利的方式遠不止一種,後來又說海禁之事是朝廷迫于無奈的妥協。
現在我也不讨論這兩件事,到底真假如何,且全當他是真的。
那我倒要問問胡先生,朝廷既然礙于沿海各大家族勢力執行海禁,那依托于朝廷之下的各路藩王,又如何能夠打破這一困局。”
事情涉及到自己最切身的利益,朱棣問這句話的時候,也自然多了幾分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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