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傅承禹忍着笑,其實不怪齊昧如此大驚小怪,隻要是認識太子的人都知道,他是及其厭惡男子之間這檔子事的,當初東宮有兩個小太監耐不住寂寞,被他發現後直接将人埋在雪地裡一整夜,第二日兩人便凍死了,他因此被禦史台彈劾“不仁”“失德”,被禁足了一個月。
所以沒有人會把喻青揚和太子聯系在一起,更不會想到他們是這樣的關系。
離開傅承禹後,陸遠思再次來到了乾元錢莊,她想要幫傅承禹做點什麼,沒有銀子是絕對不可能的,顯然乾元錢莊就是最好的渠道,不用白不用。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好像乾元錢莊的人都認識陸遠思了似的,等她走進錢莊大門,便有夥計熱情地領着她往後院走,陸遠思似乎還看見有什麼人飛速跑去向什麼人通秉,這樣的架勢讓陸遠思眼裡升起一點疑惑,難不成是周琢回來了?這麼快?
雖乾元錢莊的夥計熱情得過分,直接把她引進後院大廳,幾個丫鬟魚貫而出,為她送上糕點茶水,若不是陸遠思習慣了旁人恭敬畏懼,恐怕還有點難以适應。
主人很快便來了,陸遠思看見一個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神色着急地往這邊跑來,身邊跟着那日見過的周故,能讓周掌櫃做配,這人應該就是周琢了。
“遠思!”來人激動地跑進大廳,目光瞬間鎖定了坐在一旁的陸遠思,堅毅的中年男人竟然瞬間紅了眼睛,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深吸了幾口氣壓住自己的激動,這才向陸遠思走過去。
“遠……咳!遠思,你可能還不認識我,但你娘應該和你說過,我是你大舅舅,周琢。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剛說完這句話周琢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醞釀了半晌的親人重逢的感動場景,被這句幹巴巴的自我介紹給毀了個幹淨,又看見陸遠思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讓周琢還有些緊張,嗓子不舒服似的淸了好幾下。
陸遠思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幾眼周琢,禮貌地向他拱手,道:“周先生,客氣了。”
這個稱呼讓周琢的臉色一下子僵硬下來,但周玥自從嫁給陸清後便和周家斷了聯系,陸遠思從未見過周家人,一時間不親近也是合理的,更何況周琢最近還聽說了不少陸遠思做的事,更覺得她是被陸家傷得狠了,不再相信其他人。
周琢自顧自地給陸遠思找好了借口,對這個自幼備受欺淩的外甥女更是心疼:“坐坐,快别站着了。”
但周琢畢竟在生意場上浸淫已久,即便是個啞巴他都能聊上許久,更何況陸遠思是個有問必答的人,三言兩語間二人剛見面時的尴尬倒是盡數消弭了。
周琢說他這幾天在和别人談生意,聽說陸遠思來了,立刻就趕了回來,幸好這回趕上了,又說聽說了陸遠思要把信物還回來、還給周故寫了欠條的事,便勸陸遠思别這麼客氣。
說到這裡陸遠思想起來了,她今天是來還錢的,于是把兌好的五千兩銀票拿出來,遞到周琢面前:“周先生,我很感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白拿這些銀子。”
周琢臉色有點難看,原以為陸遠思和陸家鬧翻了,是見識到了官宦人家的無情,可以回到周家,可現在陸遠思的做派卻像是要和周家也劃清界限的樣子。
當年周玥以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嫁入陸家,如今陸遠思像是繼承了和周玥一脈相承的倔強。
看到周琢的臉色,陸遠思就知道他誤會了,趕緊說道:“周先生,我做這些實在是沒有冒犯的意思,隻是問心有愧罷了,當然我今天來還有另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
陸遠思這邊的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陸家那邊卻是一緊鬧成了一鍋粥,陸遠成在當朝王妃回門之日流連青樓,這消息在幾方勢力的推動之下飛速成了全京城茶樓酒館的談資。
而在陸家内部也并不平靜,陸夫人抹着眼淚守在陸遠成床前,大概是想用眼淚把陸遠成淹死。
傅承浚安慰了她幾句,陸夫人哭着說:“殿下,是我失禮了,但是遠成他現在的情況……還有老爺,他們都被皇上傳入了宮,到現在也沒回來,殿下,若是可以,你能不能打聽一下裡面的情形,這……我實在是不放心……”
陸夫人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傅承浚作為晚輩,對她的态度很是溫和:“您放心,陸大人是朝中重臣,父皇不會親信謠言怪罪于他的。”
“好了别哭了,當着殿下的面兒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老夫人孫氏出身國公府,陸夫人向來很怕自己這位婆婆,聞言不敢再出聲,眼淚卻還是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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