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禹……”
傅承禹躺在床上,裝作沒有聽見,并且希望陸遠思不要喊他,但陸遠思自從出現就從未如過傅承禹的意。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傅承禹閉上眼睛,陸遠思沉默了一會兒,把被子展開蓋在他身上,随後便沒有了聲音。
過了一會兒,傅承禹以為陸遠思走了,便試探着睜開眼睛,卻被映入眼簾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去,卻被陸遠思攬住了腰。
“睡覺!”
傅承禹:“……”
他看着自顧自擠進被窩裡的人,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說出來,陸遠思因為攬着他的腰,腦袋便隻到傅承禹的胸口,整個人就像是趴在他身上,等陸遠思仰起臉來看着他的時候,傅承禹可以看見她修長的睫毛。
“承禹,對不起……”陸遠思很認真地看着他,不知為什麼,傅承禹沒有移開目光:“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以後不會了。”
傅承禹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他的腦子一片空白,靈魂和身體仿佛分離,木然地被溫暖的被窩烘烤着,像是一腳踩在雲端上,飄飄然落不到實處,什麼也想不起來。
看他沒有反應,陸遠思猶豫了一下,松開傅承禹的腰,從被窩裡爬出來,雙唇貼在了傅承禹的下巴上。
那是個很輕的動作,像是羽毛,卻着了火,瞬間燎原,拉着傅承禹遠在天邊的靈魂落回身體,封印在燎原的烈火之中。
“睡吧。”
第51章同床傅承禹有些失眠,這對他來說并不……
傅承禹有些失眠,這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新鮮事。
他躺在床上,從遇見陸遠思開始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件一件地從腦海中浮現出來,很奇怪,仔細算起來他們相識甚至不到一個月,也沒經曆過什麼驚心動魄的大事,頂多是相互猜忌、試探、提防——也或許隻是傅承禹單方面的提防,可短短的記憶裡,卻像是過了很多年。
傅承禹睜着眼睛,淺淺的月光透過窗棂灑在床帏上,給床榻中添上了一點微光。他沒有一點睡意,他的睡眠向來很淺,大約是胎中不足的緣故,傅承禹幼年時常常做噩夢,驚醒後也不叫人,一個人抱着被子蜷縮成一團,随着年紀漸長,噩夢不再能輕易地将他驚醒,卻多了失眠的毛病,因此他應對這種情況也經驗十足。
原本以為不過是一個難熬的長夜罷了,傅承禹即便一動不動地躺着,一晚上也過去了,可他身邊還躺着另一個人,本就不怎麼寬大的床榻便顯得很擁擠,他可以感受到從身旁傳來的體溫,有點熱。
其實陸遠思的睡相很好,甚至說得上闆正了,所以嚴格來說并不會影響傅承禹的睡眠,但她的存在感很強烈,強烈到無法忽視,傅承禹有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讓陸遠思留下來。
他側過身來,陸遠思睡着時會皺着眉頭,緊抿着嘴唇,像是有什麼化不開的憂愁似的,和白天時并不相同,可月光太淺,描摹出她的輪廓,顯得有些稚嫩,傅承禹忍不住想,她也才十八歲。
别的姑娘家十八歲時應該在做什麼?
傅承禹不知道,或許像是陸遠喬那樣為自己将來嫁給哪個夫婿謀劃,或許是像蘇穎那樣整天隻知道玩鬧,大概沒有人像陸遠思,每天考慮很多東西,又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将煩惱和瑣事一肩抗了,好像這些東西并不值得她花費太多的心思。
可她又是為什麼眉頭緊鎖呢?
傅承禹有些出神,突然聽見陸遠思呢喃了一聲,似乎是在喊誰的名字,他覺得有些有趣,便湊近了些,逗悶子似的喊她:“王妃?”
“……遠思?”
睡着的人沒有什麼反應,傅承禹等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有點無聊,正要躺回去,他就聽見陸遠思喊:“承禹……”
陸遠思的聲音很低,像是在忍耐着什麼,讓傅承禹愣了一下,他以為陸遠思做了什麼噩夢,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試圖撫平她緊皺的眉頭,卻被她的體溫吓了一跳。
“遠思?醒醒,你生病了……”
不知是什麼原因,陸遠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并且主動把臉貼上了傅承禹的手,她嘴裡發出一聲輕哼,随後整個人便抱住了傅承禹,讓傅承禹哭笑不得。
陸遠思的力氣很大,讓傅承禹幾乎喘不過氣來,更重要的是她的手在傅承禹身上四處遊走,險些把傅承禹的亵衣扯下來。
傅承禹沒有辦法,隻能一手抱住陸遠思的腰,一手輕拍着她的腦袋,不怎麼熟練地哄她:“我在,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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