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沒有料到長孫茵娘對他二哥的一往情深竟是不顧生死,這也是讓長歡為之動容。如今雍南說不得亂成一鍋粥了,怎能讓她一個柔弱女子獨身去往腹地,要是出了什麼事他怎麼和二哥交代。
“可是我做不到在這裡抱着希望的守着聽到他的一滴一點的消息!我怕他死……我好不容易嫁給他,我們才在一起啊。”長孫茵娘說着說着就淚如雨下,自聽說這個消息後,她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淚,可是,她哭再久,宋長淞還是沒有消息。她明白,事願人為,要想宋長淞安然無恙,還得自己去找,靠别人也靠不住。就是死,她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雍南那個地方獨下黃泉,她要去找他,然後陪他,生為夫妻,死亦相随。她此生唯宋長淞一人,生是他,死是他。
長歡被她的哭聲感染,一想到他們所愛之人在雍南生死莫測,就情不自禁的酸了眼眶。
長歡自嘲,妄為铮铮男兒,居然同婦人一樣落淚。長孫茵娘不怕的,自己還會怕嗎?不就是雍南嗎,去一趟又何妨。他現在明白了,他也是愛李懷玉的,隻是,他更明白自己的處境。他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他才更不應該有所妄動,不然他會是傷害李懷玉的武器。
“我去,你先别哭,你聽着,我去雍南,我去找他們。”長孫茵娘泣不成聲,哭的嘶聲裂肺,讓長歡也情不自禁的濕了眼眶。她一介女子,都能有如此堅毅之心,他又有何懼。他二哥宋長淞,李懷玉,兩人都是他至親至愛之人,哪一個他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去死,他雖然預料過,雍南多事,他們必遭劫難,可是,真到了那時候,他沒有辦法接受生離死别的事實。他是愛李懷玉的,他與長孫茵娘一樣,心之所往,赴湯蹈火無所顧忌。
“相信我,我會帶他們活生生的回來。”
長歡眼神堅定,如今已經嚴峻至此,他也無法守在故裡了。他的心情與長孫茵娘一般無二,他又何其不是擔驚受怕,祈願他們能死裡逃生。這雍南,他還是得走一遭,無關愛與不愛的證明,他隻是,想讓自己比任何人先聽到好消息,想早先落下提起來的心。
南湖祈禮,本來還在商議,不過看着如今情形,翟聿應該會加快進程,提前去向天祈願。翟聿說過,南湖,會讓他一同去,到時,就在南湖脫身,一路南下。
長孫茵娘一回去,就被堵在門口遭到了劉氏的指責。
“你又去哪了長淞現在生死未蔔你居然還有閑心出去逛街嗎”由于長孫茵娘是從外面進來,所以劉氏理所當然的認定她去街上了。宋長淞出事,她這個做母親的同樣不好受,為了發洩心中的怒氣,不如她意的長孫茵娘就成為了她的出氣筒。
“我沒有!”要是以前長孫茵娘就忍氣吞聲了,這種事已經是家常便飯,她已經習慣了婆母刁難的樣子。要不是為了宋長淞,她何必如此受委屈,也不曾說與父母聽。可是她現在心情不好,宋長淞的事就像是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頭,而現在劉氏又來找她麻煩,她忍無可忍了,就回了回去,自然而然的招來了劉氏更大的責備。
“你還狡辯你簡直枉為大家閨秀!”
“那你想讓我怎樣?我不急嗎?我是他妻子!我比你還擔憂他!”
“放肆放肆!成何體統!居然敢向長輩高呼!你太目無尊長了!當初就不該答應讓你過門!”
“你就是一個災星!要不是因為你長淞怎麼可能會出事!”劉氏說到最後愈加口不擇言起來。同時她的話也一字不落的進入了才進門的宋柏陵宋長緒父子耳裡。
“夠了!”
“母親!”
兩人同時喝止劉氏。劉氏聽見聲音才知道宋柏陵回來了。
宋柏陵本就因為雍南的事着急上火,這一進門就聽見她沖長孫茵娘的難聽不雅之詞,簡直讓他怒火中燒。
“劉氏,規居深宅多年,你是丢了你的教養了嗎?”他一向對劉氏是相敬如賓,從不當着外人面下她面子,可也不代表他能一再容忍劉氏的不成體統。
“郎君!”劉氏被宋柏陵這麼說,有些不樂意了。
“茵娘回去吧,長淞的事我們也隻能等消息。”
“是。”長孫茵娘福身離開。這府裡,也就唯有劉氏與她不對付,好在宋柏陵與宋長緒明事理。
“我知你擔心長淞,隻是,你近年來怎麼愈加不明事理了?以你的年紀,應該享兒孫之福才是,莫要學那小門小戶的責難兒媳的行頭,貴門夫人,就應該有貴人的樣子。”
宋柏陵很少把難聽的話說到台面上來,他一向會給劉氏面子,内宅之事他從不插手,可也不代表他聽不見。隻要不是分外過分的事,無關緊要,他也懶得管,可她屢次三番張牙舞爪的作态被他面見,如何能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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