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掌櫃思忖了一下,道,“我先過去。”
他催動桃木劍置于腳下,打算禦劍飛過去,可哪知他飛到半空,那座屍山竟然也跟着淩空起來,無論他飛往何處,都能攔在他面前,張牙舞爪地等着咬他一口。
片刻之後,崔掌櫃無功而返,搖搖頭,“他娘的,飛不過去,這東西跟活的一樣,能生生攔在面前。”
曲中蕭沉聲道,“那隻能走過去?我試試。”
曲中蕭手持狐骨扇,在枯面魂燈的照耀下,朝那山走近,他越走近越看清,那山确實堆疊着一群魔物的死相,猙獰驚悚,堆疊得密密麻麻,有些缺了頭,有些缺了手腳,有些缺了軀幹,幾乎找不出一個囫囵完整的,,但卻不妨礙他們手舞足蹈,搖頭擺尾,看起來可怕又惡心。
曲中蕭走到山腳,剛一隻腳要踩過去,那底下正是一個七竅流血的人頭,長着一張大嘴,裡面全是尖牙,正正要往他腳上咬去,曲中蕭忙收回腳,手中狐骨扇施了法力劃去,可那人頭完全無損,他隻得退了回來,搖搖頭,“不行,殺不死。”
“啊,這要怎麼辦?殺也殺不死,飛也飛不過去。”燕無懷問。
崔掌櫃抱着雙臂看着嚴爵,“你知道怎麼過去。”
他語氣笃定,從方才到現在,他觀察着嚴爵的神色,他是完全不把這屍山看在眼裡。
嚴爵沒有回答,燕無懷也覺察出了嚴爵的不同來,他拿手悄悄地拉了拉嚴爵的衣袖,“嚴道兄,你能過去,對嗎?”
嚴爵低頭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心中卻想:若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會如何?
崔掌櫃卻沒了耐心,直言,“嚴小道,我知道你有辦法,先過了這關取了血海蓮花,我們再來論其他。”
曲中蕭附和道,“是啊,别堵在這裡,有什麼事出去再說。”
嚴爵又看了燕無懷一眼,見他一臉懵懂無知,歎了口氣,徑直走到那鬼面屍山前,他越是靠近,那屍山的笑聲卻越發地小了,直到他走近山腳,徹底地安靜下來,方才還在張牙舞爪的那些魔物統統如死寂一般。
燕無懷三人跟在他身側,不由得驚訝,嚴爵沒有使出任何法術,單單是往這裡一站,整座屍山的魔物便都沉寂了。
這下,燕無懷也一臉驚疑地看着他,但沒說話。
三人心中都猜測不已,但卻統一保持了沉默,跟着嚴爵順着枯面魂燈的照耀,像爬山一般地踩着那些魔物翻了過去。
那屍山隻是個小山坡的高度,幾人快步走着,燕無懷拽着嚴爵的衣袖,閉眼不敢低頭看,不敢去想自己正踩着那些猙獰的魔物屍體,倒隻是花了一盞茶的功夫便翻了過去。
等落了平地,他睜開眼,卻讓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方才他們在屍山那方所看到的隻是一片黑暗,哪知翻越過來,看到的卻是無邊無際的一片紅海,或者該說是血海,當真是血一樣的顔色,深紅深紅的海洋,一望無際。
血海的遠處浮着點點白色,看不清楚是什麼,燕無懷猜想也許就是血海蓮花。
然後就聽嚴爵指着那點白色道,“那就是血海蓮花。”
曲中蕭也從驚訝中收回神色,一步步走近血海邊緣,原以為會有血腥味道,卻發現一絲異味也無。
血海此刻輕波蕩漾,暗紅顔色,瞧不出下頭到底有些什麼。崔掌櫃以目力測那血海蓮花的距離,若是禦劍飛行,倒是能取到,但若是半途這海裡殺出個什麼東西來,那就未必有勝算。
他擡眼看那枯面魂燈,此時也照不出路來,傳言血海是由神族的血彙成,枯面魂燈能照盡六界,卻對這神族之血也無能為力。于是崔掌櫃轉頭看向嚴爵,“嚴小道,你可有辦法過去?”
事已至此,嚴爵知道他們定是有所猜測,所以也痛快道,“當然,但我取不了那蓮花。”
“為何?”崔掌櫃問。
嚴爵看了他一眼,沒說原因,隻道,“所以我須得你們中一人與我前去。”
曲中蕭搶言道,“我去,這本就是為我爹所取的。”
崔掌櫃和燕無懷沒有異議。曲中蕭正要發動手中狐骨扇,卻被嚴爵拉住手臂,道,“我帶你過去,你隻管摘那蓮花就行。”
嚴爵拉着曲中蕭的手臂,禦風而行,速度極快,頃刻就到了血海蓮花處,他手中一使力,轉瞬間将曲中蕭倒提起來,抓着他的一隻小腿,讓他伸手去取那蓮花。
曲中蕭會意,那血海蓮花就在眼前,生得與人間所見蓮花别無二緻,隻是更白淨些,小巧些。他伸手去摘,可卻發現自己的手直直穿過那蓮花,根本摘不了。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他着急道,“嚴兄,不行,我也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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