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雲叔侄二人正在聊天之際,苟供奉卻是從遠處急速地飛了過來,鄭懷玉見他一臉狼狽的樣子忍不住驚訝地問道:“老苟,你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還有,少聰以及其餘的弟子呢?”
這一問頓時就引起了周圍衆人的興趣,老苟重重地呼吸了兩次這才開口道:“是樓蘭古國的三皇子婁飛雲,他帶人突襲了我們,趁着我們正在與玄天宗争鬥之際将所有人都殺了,包括少聰少爺以及玄天宗宗主的親孫女,确切地說除了我和江長空以外的雙方人馬都死啦,原本在少爺手裡三座大城的财富也被他們給拿走啦,我和江長空二人聯手準備要将婁飛雲留下,可是卻不巧遇到了他們來增援之人,我受了重傷,江長空卻是生死不知了,咳咳。”
鄭懷玉聞言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然而,鄭少雲的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欣喜,不過表面上卻還是說道:“哎,該死的婁飛雲,居然敢對我鄭家人下手,很好,就是不知道他們能否承受得起我鄭家的怒火,哼,居然還要立國當皇帝,也不知道是哪個時代的老古董啦,二叔,要不然咱們理順了手頭上的事情就對樓蘭古國宣戰吧!”
鄭懷玉聞言卻是眉頭一皺,瞪了這個家夥一眼訓斥道:“兩大勢力的戰争,而且還是跨域的戰争,你以為跟你們小孩子打架一樣容易啊,這其中牽扯到的糾葛可是方方面面的,一個弄不好就會把我們自己陷入别人精心構築的陷阱之中,說不定就是滅族之危,以後說話前先動動腦子!”
鄭少雲卻也不惱,伸手撓了撓後腦勺嘿嘿一笑道:“嘿嘿,我也隻不過是一時氣憤嘛,可是不管怎麼說那婁飛雲都殺了我們的人呐,難道真的就這麼算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說什麼都不服,大不了我一個人去白雲域獵殺樓蘭古國的人給堂哥報仇!”
鄭懷玉聞言卻是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訓斥道:“可以啊,那你就努力修煉,至少要達到融天境才有資格說這件事情,否則你就是去給人家送菜的,到時候家族可不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任何的代價!”
鄭少雲聞言不禁縮了縮頭,嘀咕道:“那可就難辦了呀,我現在才不過是涅槃境而已,至少都還要一兩百年才有可能突破融天境呢,這段時間要是死了的話豈不是一切都空談啦!”說到這裡,他的眼睛卻是突然一亮,對着老苟道:“呵呵,苟老,反正堂哥也已經死啦,接下來你不如就作為我的護道人可好,等我到了融天境便帶着你去白雲域給堂哥報仇,也洗刷掉你今日之恥辱!”
老苟聞言先是一愣,緊接着又禁不住在心中冷笑,暗道:“呵呵,這位嫡系的雲少爺還真的是口是心非呀,明明就是想要招攬我,卻還搞出了這麼的一幕來,看來這位少爺的野心還真的是不小呢,有了懷玉長老的支持還不夠,還要再培植自己的班底,嘿嘿,不過也好,若是一個不思進取之人還反而讓老夫不好做了呢!”
想到這裡,這個人老成精的老家夥立即就表現出了一副聲淚俱下、感激涕零的樣子說道:“多謝雲少爺看得起我,以後老苟這條命便任由少爺驅策啦!”
表演結束,二人都相視一笑,不過一旁的鄭懷玉卻是冷眼旁觀,雖然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在不住搖頭,暗道:“哎,少雲還是太天真了呀,他以為就憑借一些拙劣的演技就能收服一名老狐狸嗎,呵呵,豈不知人家也是在借他的勢啊,比起那幾個妖孽一般的家夥來,他卻是要差多了,哎,但願這小子不要有太大的野心,否則就隻有死路一條啦!”
片刻後,有破空聲從遠處傳來,衆人轉頭看去,都禁不住面上一喜,緊接着,鄭懷玉的臉色又沉了下去,待得一衆人來到近前,他禁不住激動地開口問道:“老祖,我們就隻剩下了這點人了嗎!?”
衆人聞言也都是一臉的震驚,壽老輕輕地歎了口氣道:“哎,世事難料啊,本以為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可是誰又曾想到,我們這些人在人家上宗的眼裡也不過就是祭品而已,這一次各大勢力都可謂是損失慘重,最後就剩下了我們鄭家、萬鬼樓、吳王嶺、白雲宮、玄天宗和龍家共三百一十八人了,嘿嘿,我鄭家能回來七十多名精英已經算得上是上天垂憐啦呀,嗯,奎星宗的人怎麼樣啦,那些城池的情況如何,有沒有人作亂?”
壽老講出來的信息實在是太過震撼,直到這時所有人都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片刻後,鄭懷玉才陡然回神,回答道:“都還好,一接到老祖的傳信我們就立刻派人前去接管城池了,那些不願意投降的死硬分子都被我們給處決啦,一切都還好,奎星宗總部我們都還沒有動,也沒有一個人從裡面出來,老祖您看咱們接下來是打還是招降啊?”
壽老笑了笑開口道:“呵呵,我們已經分得了奎星宗幾乎三分之一的地盤,這麼大的領地,就咱們家族這點人可是管不過來的呀,這一次怒龍江大戰已經差不多把奎星宗的核心力量都給打光了,誰又想到,近千融天境以上的強者,竟然死得一個不剩呐,現在的這些人就沒有必要再殺了,除非是那種死不投降的!”
衆人聞言都點了點頭,鄭無傷也不廢話,走出來提氣大喝道:“奎星宗所有人都聽着,你們的老祖、宗主以及一衆核心長老都已經與饒家同歸于盡啦,奎星宗已滅,我鄭家不願多造殺孽,願給予爾等一條生路,有獻宗投降者我鄭家不但不殺,還反而會予以重用,若誠心歸附我鄭家亦會予以培養,将來登臨武道巅峰也不是沒有可能!”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都安靜了下來,那肅殺之意就算是隔着護宗大陣奎星宗的一衆弟子也都能感受得到,差不多一盞茶過後,陣法之中終于有一道雄厚的老者嗓音傳了出來:“哼,卑鄙無恥的鄭家人,爾等謊言休想诓騙我等,我奎星宗兩位老祖,千餘高手齊出,還有十多位人君境的強者随行,想要滅掉他們,你鄭家還不夠格,有本事你們就進攻,哼!我奎星宗數萬年布置的大陣絕不是你們這些個小魚小蝦能夠攻破的,哈哈。”
此言一出,頓時一衆鄭家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然而,壽老卻是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塊直徑一米多的星藍色陣盤來,他也不廢話,直接在上面一陣操作,差不多一炷香過後,就在衆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中,籠罩奎星宗的那一道藍色光罩卻漸漸地淡化了開去,也不過就是一兩個呼吸的樣子,陣法徹底解除,露出了其中那一張張驚恐的面容!
壽老淡淡一笑,朝着另一名真玄境強者使了個眼色,那名中年男子立即會意,伸手便将對方最前面的一名鶴發童顔的老者給攝了過來,呵呵笑道:“呵呵,星魂長老,沒想到你竟然被留在了宗内,不過可惜了呀,堂堂的一名天罡境巅峰的強者竟然沒有能起到任何的作用,要是當時你在怒龍江邊的話,說不定還能讓奎星宗多一些優勢,不至于那麼容易地就被饒家的聯盟給幹掉了。”
話音落下,一陣清脆的骨裂聲在全場人的耳邊響起,那名叫做星魂長老的奎星宗核心就這麼如同一隻小雞仔一樣地被捏死在了衆人的面前,緊接着,鄭家一衆強者出手,将奎星宗留守的一些核心成員全部斬殺,接下來的後續工作便與栾培石他們沒有什麼關系了,在鄭懷玉的帶領下,一衆内門弟子都返回了鄭家族地,就在夫妻二人從貢獻堂出來,準備要回返自己溫馨小屋的時候,鄭少雲卻是跳了出來攔在他們面前看着許夢笑嘻嘻地說道:“這位師妹,我是鄭家嫡系三房的三少爺鄭少雲,不知道是否榮幸請你吃個飯!”
見此情形,栾培石的眼神卻是變得有些玩味了起來,這段時間,随着許夢逐步地将月泉煉化,她的修為不但在快速地增長,就連她的相貌也變得愈發的嬌豔,體态也越加的妖娆了,在一路上,這個家夥的眼神就不停地落在小妮子的身上,他心中是什麼打算小青年自然知曉,不過他卻并沒有說話,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看着事态的發展。
隻見得許夢用不耐煩的眼神瞥了這家夥一眼說道:“這位師兄對不起啦,我不喜歡與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飯,況且,我現在已經很累了,需要休息,再見,郎君,我們回去吧!”
話音落下她挽起栾培石的手就準備要離去,鄭少雲的臉色卻是一下子就變得漆黑,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哼,師妹,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嗯,既然你覺得自己郎君在有阻礙的話,那麼把他打發掉也就是了,來兩個人,把這個小子給我拉出去,好好地教訓一頓!”
話音落下,頓時就有兩名身穿外門服飾的青年大踏步地走了過來,伸手就朝小家夥抓了過去,嘴上還在嘿嘿地笑着道:“嘿嘿,小子你還是跟我們哥兒倆過去聊聊吧!”
嘭嘭,兩道悶響聲傳出,下一瞬,那兩名天位境初期的外門弟子竟然倒飛了出去,砸在了十多丈外的青石地面之上,鄭少雲見狀不由得一愣,繼而便是勃然大怒,暴喝道:“反啦,反啦,區區一個不入流的垃圾居然敢反抗本少爺的命令,來人,快來人,把這個廢物給我拉下去,活活打死,出了任何的事情,我頂着!”
話音落下,圍觀的外門弟子之中立即就有五六個人撸起袖子沖了上來,不由分說便要将栾培石拿下,鄭少雲則是一臉得意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眼中全都是陰狠之色,小家夥的眼睛也是微微地眯了起來,冷哼一聲什麼話也沒有說,掄起拳頭就與那些人打在了一起,一陣乒乒乓乓的悶響聲過後,那五六個人也都如同先前的兩人一樣倒飛了出去,砸在與他們差不多的位置不斷地發出痛苦的呻·吟之聲。
栾培石一言不發、目光冰寒地朝着鄭少雲走了過去,這位三少爺卻是被驚得連連後退,口中大喊道:“你···你個下賤的東西,你要幹什麼,要知道我可是内門弟子,要是打了我的話,你今後恐怕很難在鄭家立足啦,不,就連在這滄瀾域都無法立足啦!”
小青年聞言卻是笑了,他轉過頭看了看許夢輕聲問道:“你怕不怕?”
小妮子甜甜一笑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微微地搖了搖頭,栾培石頓時轉過頭來盯着面前的這位少爺二話不說就準備要出手,卻在這時,一道冰冷冷的低喝聲傳了過來:“住手!”
與此同時,一股威壓落在了小家夥的身上,使得他舉起的拳頭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了,這一聲輕喝也仿佛是有着某種魔力一般,使得周圍的那些議論聲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然而,鄭少雲卻是大喜,想要上前去給面前的這個家夥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卻驚訝地發現自己也被定住了,于是便扯着嗓子喊道:“二叔,您壓着我幹嘛呀,快放開我呀,我要狠狠地教訓這個目無尊長的小子一頓,我要讓他知道賤種永遠都是賤種,在我們鄭家人的面前他們就隻能做一條狗!”
此言一出,頓時,周圍大多數人的臉色都變得非常的難看,眼中有各種複雜的情緒在閃動,與此同時,栾培石的眼中也有憤怒的火焰在跳躍,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緊接着便是鄭懷玉那冰冷的聲音:“蠢貨,誰告訴你這些的?在我鄭家的祖訓裡是怎麼說的?不要以為自己是嫡系的少爺就了不起了,我鄭家從不小看任何一人,也絕對不會虧待任何的一名弟子,隻要你加入了鄭家那便是家族的一員,鄭少雲,你應該清楚違反了祖訓将會受到怎麼樣的懲罰,沒想到一直以來在你的心裡居然都有如此纨绔的想法,今日我便以執法堂長老的名義判處你仗刑五十,寒煞地洞面壁十年,執法堂弟子立即執行!”
這一下卻是将一衆人都給驚呆了,栾培石夫妻二人也是同樣的目瞪口呆,可是随着鄭懷玉話音落下,立即就有四名身穿黑紅色服飾的弟子沖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将鄭少雲摁倒在地,然後拿出了一根長一丈寬一尺、暗紅色的扁平棍子來照着那少爺的屁股就是一棍子打了下去,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緊接着便是鄭少雲那殺豬般的慘叫聲,栾培石看得分明,那棍子竟然是一件帝器!就算那鄭少雲是融天境的強者,一棍子打在身上,那痛感也絕對強烈!
一陣噼噼啪啪的脆響聲過後,三少爺的屁股已經是血肉模糊了,鄭懷玉卻仿佛是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冷冷地說道:“将他送去寒煞地洞,暫時封存他一切随身物品,不得使用任何丹藥來治療傷勢,任何人不得探望!”
四名弟子應了一聲,拖着鄭少雲便朝一個方向去了,直到這時鄭懷玉才淡淡地開口道:“所有弟子安心,我鄭家絕不是那種将弟子當做豬狗之人,少雲先前乃是妄言,他已遭受了應有的懲罰,諸位不必往心裡去,現在都散了吧。”
衆人聞言都朝着鄭懷玉抱了抱拳紛紛散去,栾培石也拉着許夢準備要走,這時候鄭懷玉的聲音卻是傳入了他的耳中:“小子,老祖在内門的内務堂等你,帶着你的小媳婦一起去吧,還有,少雲隻不過是我鄭家一個不成器的晚輩,切莫将那妄言當了真!不過你以後切不可沖動行事,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能殺我鄭家子弟,倘若有問題可來藏經樓找我!”說完,他還扔了一塊身份牌過來。
栾培石笑了笑,傳音道:“長老放心,我還沒有那麼膚淺,其實剛才也不過就是想吓唬那家夥一下罷了,我先去壽老那兒啦!”
話音落下,他便帶着許夢去往了内門,今天的内務堂卻是十分的熱鬧,看那人來人往的樣子,恐怕天黑了也忙不完,小家夥搖了搖頭,準備帶着許夢先去自己的屋舍修整一番再說,然而卻在這時,壽老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子,還不趕緊給老夫滾過來,我在二樓等你!”
栾培石聞言無奈一笑,拉着許夢就走了進去,在他們上二樓的時候還引起了衆人的關注,一名女弟子甚是不解地問道:“師兄,那位師弟是什麼情況啊,這内務堂的二樓不是不讓弟子進入的嗎,他們這是······”
那名負責處理内務的弟子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卻是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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