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對方擡頭望向二樓處,雙眼亮了亮,從善如流坐在似是固定的雅座上。
修長五指微招了招,不知道跟服務員說了些什麼。
葉绯視線跟上那名服務員,隻見服務員從外頭捧回了一束花,然後上了二樓。
葉绯估摸着這是送給沈鳴弦的。
半會,那束花又原封不動送了回來。
鳳言商擰了下眉頭,眸光暗了暗,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
葉绯見狀,唇角揚了揚,這個渣男,一束花就想泡走她的室友?
她招來服務員,也買了束花,送給沈鳴弦。
鳳言商見沈鳴弦收了别人送的花,臉都綠了。正欲問問服務員是誰送的,敢跟他搶人?
那頭沈鳴弦剛好中場休息,捧着花束下了樓。
鳳言商眼一亮,起身走上前,隻見沈鳴弦如春風拂過楊柳般,彎着眸子,笑容愉悅,然後——
無視自己,直接越過他的位置,往後方的雅座快步走去。
鳳言商被她好看的笑靥迷了眼,滞在原地半會才緩過神,他從不曾見過沈鳴弦笑得這麼開心,她平日裡的笑意不達眼底,隻是敷衍的笑容。
是誰讓她心情這麼好?
鳳言商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葉绯姐,下回别破費了,這一束花都夠我晚上一桌子菜了。”
沈鳴弦自然而然坐在葉绯對面,嘴上雖這麼說,但臉上的笑意卻一直沒有落下。
葉绯見她開心,自己也開心,特别是見到鳳言商黑了臉,更開心。
“你喜歡就好。”
沈鳴弦老實道:“沒有人會不喜歡花的,不過不實用,浪費錢。”
沈鳴弦節省慣了,她會下意識把這束花的價值劃到更實用更需要的東西上。
葉绯随口應道:“小玩意兒陶冶一下情操,好看的東西,多欣賞也是好的。”
沈鳴弦剛要開口問她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叫喚。
“鳴弦。”溫潤的男聲夾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怒意。
沈鳴弦轉過頭,見來人是最近茶樓裡的熟客,起身微微沖他欱首,嘴邊揚着恰到好處的微笑。
“鳳先生,晨安。”
鳳言商眉頭蹙起,語氣帶着點不滿。
“不是說直接喚我名字就好了麼?”
葉绯突然開口問道:“鳴弦,你朋友啊?不介紹一下?”
沈鳴弦回過身,微微搖了下頭,“是樓裡的客人,鳳先生。”
鳳言商對沈鳴弦這般拉開距離的态度愈加不悅,上前兩步,主動開口對葉绯道:“鳳言商,鳴弦的朋友。”
葉绯擡眸,對上他的眼睛,“葉绯,她室友。”
兩道充滿火藥味的視線碰撞,要不是地點不對,分分鐘打起來。
鳳言商一眼便認出這個叫葉绯的女人,正是前天在赫裡拉大酒店襲擊他的人。
他醒來時發現沈鳴弦不見了人影,原本以為葉绯是姚家的人。
當他找上姚三少時,卻不見沈鳴弦蹤影,淩亂的床上隻有姚三少一人,明顯啃藥上了頭,敢動他的人,一怒之下,鳳言商送他上了黃泉路。
四下找不着沈鳴弦,直到天亮,為免暴露身份,他隻得先回了鳳家,接着派人去沈鳴弦所在的小區和公司接人。
保镖卻說沈鳴弦已從公司離職,連家都搬了。
鳳言商更加确信沈鳴弦被姚三少強迫了,去姚家吊唁的時候,恨不得将姚三少拉出來鞭屍。
保镖查了半天也沒查到沈鳴弦搬到了哪去,直到今天保镖遞來消息,說人出現在茶樓,沒想到沈鳴弦竟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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