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卻說:“叔父,你騙得過别人,可騙不了我,若不是你喜歡他,中意他,就算讓他回來讀書,也是不聞不問放任自由,哪裡會讓他日日練習,時時盯着。”
曾先生臉色一拉,道:“那是你叔母整日裡的念叨,讓老夫不想管也不行。”
任由他如何否認,程先生隻是笑而不語,一副看透了自家叔父的架勢。
曾先生皺了皺眉頭,忽然又問了一句:“今日你看他,是否真有幾分可造之材?”
程先生愣了一下,道:“看着倒是不錯,隻是時間尚短,也看不出更多來。”
曾先生下意識的要摸胡子,又硬生生的忍住,口中說道:“你可知道,那一日趙德海拎着他過來賠禮道歉,那孩子出口成章,短短幾日之内,竟是将以前的書都記住了。”
程先生一聽這話也愣住了:“叔父,你的意思是,那孩子過目不忘?”
曾先生也拿不準,隻是說:“那一日老夫考他,每一道題他都能答出來。”
“這……會不會是那孩子以前看着調皮,但上課依舊有在聽,所以才能背出來?”相比起趙景煥過目不忘,程先生還甯願相信這個。
曾先生微微歎了口氣,隻說道:“老夫倒是希望他一夜之間開了竅。”
程先生臉色微變,低聲問道:“叔父,您這是打算……”
曾先生止住了他未盡的話,搖頭說道:“說這些還早,罷了,如今人在書院,你就多看顧一些,仔細看一段時候再談其他吧。”
程先生與趙德海的關系不錯,倒是有心幫忙說好話,便說:“叔父,這時候學生們也該回去讀書了,不如你随我一塊兒過去看看。”
不等曾先生說話,他又道:“看一眼我們不在,有幾個人能自律也是好的。”
一聽這話,曾先生果然心動了,兩個人起身一道兒往外走。
曾家與書院之間就隔了一道牆,中間還有一扇小門,走幾步路很快就到了。
程先生正信心滿滿呢,誰知道還未靠近學堂,卻聽見裡頭一陣喧嚣的聲音,再往裡頭一看,隻見幾個蒙童正糾纏在一起。
“都給我住手!”程先生一聲暴喝。
打成一團的衆人連忙分開,不管是打架的還是拉架的,這時候衣服也亂了,頭發也散了,屋子裡頭的書桌都倒了兩張,看着一片狼藉。
在看見程先生的時候,幾個蒙童已經臉色發白,等到曾先生從他身後走出,他們更是吓得戰戰兢兢,瑟瑟發抖。
陸康見勢不妙,立刻大聲喊道:“先生,是趙景煥先動的手。”
此時曾先生也氣得臉色發黑,一雙老眼瞪得像銅鈴,惡狠狠的盯着風暴中心的趙景煥。
趙景煥頭發散亂,衣服也皺巴巴的,臉上更有兩道抓痕,下一刻卻是眼圈兒一紅,眼淚就落了下來,口中喊道:“兩位先生,你們可要替我做主啊。”
這委屈的聲音,這流淚的姿态,周圍的蒙童都露出驚詫的神色來,幾乎懷疑自己的記憶力,方才以一敵二不落下風,把陸家兄弟打得嗷嗷叫的可不就是趙景煥嗎。
趙景煥卻帶着哭腔喊道:“先生,學生一心想要改過,誰知道今日第一天上學,這陸家兄弟卻偏偏不放過我,先是用玩物引誘,見我不上當,便語言挑釁,學生還是隐忍不發。”
“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塗抹我的書本,毀壞我的筆墨,隻因為我學好了,不願意同他們一起嬉戲玩鬧,他們二人便懷恨在心,竟是對書本不敬。”
“先生,你看!”
趙景煥拿起那隻烏龜,繼續說道:“他們侮辱的不是我,是這本書,是著書立說的先人,其他的我都可以忍,但如何能忍下這口惡氣。”
“先生,我們都是讀書人,讀書人第一要緊的便是愛護書本,自從學生改過自新之後,向來把這書看做性命,如何能看他人任意毀壞。”
“先生,你要為我做主啊!”
曾先生和程先生顯然也已經看到那畫着烏龜的書,臉色都是一沉。
尤其是曾先生最為愛書,臉色越發難看,即使知道趙景煥這一番作态有幾分裝腔,但也怒從心生:“你們倆畫的?”
陸康陸鼎哪能承認,咬死說道:“先生,真的不是我們,我們用了飯回來便已經是這樣了,趙景煥可有前科,說不準就是他自己幹的。”
趙景煥卻冷笑道:“那我問你,方才這上面的墨漬是不是還未幹透?”
“若是我自己畫的,為何過了半個時辰,這墨漬還未幹透?”
陸康硬着頭皮說:“就算不是你,也不一定是我們啊!”
“先生,這趙景煥與我們兄弟倆有龃龉,一進門就認定是我們做的,上來就動手打人,下手陰狠毒辣,學生兩個差點被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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