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誤診,家父不過是不願低頭,得罪當時權貴罷了……”葉醫師倏而眉目凝結,庸碌之相中竟有了一絲英氣,繼續道:“老夫得益于太後您當年封後,天下大赦,才得以從流民身份中解脫。”
玲珑收回劍尖,臉上的警惕稍減,卻仍舊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那你當日為何出現在彩雲縣?難道真的隻是巧合?”
“玲珑,放下劍,他若真是有意,便不會被浸豬籠了,且他也不可能知道我微服出宮,“我起身踱至葉醫師身邊,依舊沉着聲,俯瞰道,“那你是從何時,看出哀家是太後的?”
“老夫在民間聽聞過太後身世,幼時家中還鼎盛時,有幸見過……覺夏小姐,太後與其長得很是相像,之前有疑,但因性别,不敢妄加推斷,後來……”
“後來如何?”
“後來有一次,看到太後對陸大人近身時多有矜持和回避,老夫行走江湖多年,是也見過不少女俠因性别受限扮為男裝,才猜出太後是為女扮男裝,便更加笃定,面前是太後。”葉醫師神色一凜,沉聲回答:“且,太後與覺夏小姐越看越像。”
他認識我娘?
我凝神看向這葉醫師,他雖因多年流浪面容較一般宮中人家,顯得更為憔悴、蒼老,但眉宇依稀見,還可見一分清雅。
是極難察覺,卻又自然而然的。
我好像依稀想起來。
許多許多年前,嬷嬷跟我講過,我娘知書達理,容顔傾城,也曾有太醫家公子傾心于她,我外祖父當年也很滿意,隻是我娘親心念我爹,并不喜那除了醫術之外無縛雞之力,還年長一些的書生公子,便也沒成姻緣。
卻是不知,我爹隻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實在錯付。
但前塵舊夢,除了惋惜,至此已無甚意義。
況且那時,好像無論選誰,對我娘親而言,都算不得良緣。
宿命有時候,真的挺奇怪。
至多,也不過是被愛多些罷了。
我回過神來,望着這娘親舊人道:“所以,并無良栖園紫陽花,葉醫師剛剛所為,是想借故對哀家坦露身份?”
“是。”他低下頭,聲音倒無懼色。
“你好大的膽子!”玲珑再次拿起陸乘淵的劍,姿勢都比剛才矯健一些,怒斥道:“竟敢以謊言欺騙太後!”
“老夫不敢,”葉醫師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抖,但語氣依然沉穩溫和,“陸大人所中之毒确為宮中貴人所用,老夫坦露身份,是想提醒太後,恐水患貪墨背後,是宮中之人指示或維護,此劍是意指太後或太後僞裝之人……恐太後也該着手調查宮中。”
“宮中?”我一時錯愕,宮中有誰是我所知人知面不知心?誰又有如此大手筆或如此大的野心?
宮中寥寥這些人,難道……還有欺瞞我的不成?
呵……
人心,果真是世間,最難揣測的。
彼時間,我眉宇凝結,神色幽沉,卻聽床上幾聲輕咳,陸乘淵的聲音從旁響起,虛弱卻依舊冷毅:“太後莫怕,這劍或許最初是為‘沈公子‘準備,但後來調轉去向匪首,因是知我們身份并不簡單,怕匪首招供……所以……”
又是幾聲輕咳,陸乘淵繼續道:“所以,即便是宮中人,因是不知太後……微服之人……”
“好,哀家知道了,你醒了就莫要多說話,”我循聲,看向床榻上依然打着冷顫的陸乘淵,轉而對葉醫師道,“既已明了身份,哀家此刻也不再過多追問,葉醫師還是先看看陸大人,他這毒,怎解?”
葉醫師此時也回過神來,眸光恢複醫者本心,思慮道:“陸大人所中之毒應是宮中的‘寒霜散’,乃是一種極為罕見且緻命的毒藥,其特性是在體内迅速形成寒氣,侵蝕五髒六腑。不過幸好,陸大人被送來得及時,老夫剛剛用藥抑制了。”
“隻是抑制,不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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