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讓人膽怯的噩夢,它像頭惡狼,狠狠地撲向母親,母親的善良換得這樣的結果,得來惡鬼的陰險、狠毒。帶着哀悲的苦腔,我試着去怒吼,但無濟于事,他還是拿着路邊的大小石頭朝母親扔來。想起前夜,為了某個事情,他将母親大揍一頓,母親鼻青臉腫,也不忘去鄰居那裡幫忙,而鄰居非但沒有安慰,還在一邊鼓動,一“位”和藹卻狠毒的婦女,是她的那位醉老鬼亦如此,她才會感覺有了對比點,心中萌生了慰藉。
人性的輝象在這個時候暴露無遺,像是個讓人心疼更多,可帶着一些滑稽的那拙笨的情景劇。而是在我孩童時期總出現的常态。那時候,醉鬼總要惱怒一番,摔東西,砸、踹、扔東西,一番動作下來,總要作妖一番。而那時還小,感覺是大人的遊戲,而母親常常以淚洗面,那段艱難她熬過了,夜間聽混蛋惡言惡語,“雅緻”行徑,白間下地幹活,那總不會幹完的農活。
她的腰更彎了,我母親個頭算高的,臉上的皺紋已疊了很幾層,滿身疲憊,但總在孩子面前笑呵呵的,她的豁達深刻而有力,教益着子女,這為母則剛的理是曆史檢驗的。
石頭從我耳邊迅疾而過,好幾塊,要不是母親拉我了,不然便會徹底砸到我的頭、腳。但他的興緻還沒消散,還在瘋狂,母親想過去說他,而我不想母親被他打到。全力抱着母親,那是一個男孩最想護住母親的時候,不想她被欺負。
後面的印象不是很深,好在母親沒有受傷,而免不了會是他的大誦特誦,談些讓人奔潰的言句,長于在傷口上撒鹽,越絞愈痛。而他好像正是沉浸這樣的快感的惡魔。這個時候,噩夢驚醒,好在夢醒來,但這不就是曾經的他嗎?為人父,卻沒有盡到那時候的職責,不是愛的關懷,更多時候是子女心中的恨意。但現在的他,改變很大,稱得上一位好父親了,養家糊口。偶爾還會酗酒,但不如往常那般熱烈了。是年紀大了,很難想年輕氣盛了。
那些很不體面的,那個身影拿經曆,那“榮光”曾經來現身說生活的方面。我會有一天為人夫,為人父,和達令怎樣相處,生活不能失去詩意,也歸于原來,不指一味就洋氣。融洽生活,欣然工作,養兒育女,接受挫折,豁然開朗。這何嘗不是母親言傳身教的。
現實之間,夢裡的荒然,一陣落寞被席卷來開,坐在魚塘邊,一個種着幾窩高挺的柳樹,柳枝睡在碧波裡,劃開一道美麗的浪朵。我想寫的,正是要表達這無關夢的一面,更想是對家暴的抵制,家暴所帶來的傷害很足,很深。而我們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過,由此,我們該是竭盡全力去抵制家暴,然家暴該消滅在籃子之中。
而不是讓它荒誕不堪,在本該善意的時間下,愈發攪亂,愈發擾動。騷亂的家暴男,該是覺醒時刻,也是倔強到底的拙蛋,還是當個理智的一次選擇。或無關緊要,或意義非凡,接受、拒絕,仍待時間下,我們所獲知的感悟與理性的結合,才是最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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