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幸頓覺當初沒早點弄死單淵是個錯誤選擇,而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被欺負地哽咽求饒:“别讓她進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本座知道了。”單淵微微一笑。
戮仙君拔高音調,“進來吧。”
“多謝主君。”
門吱呀開了,沈白幸腳往後踢,踹到單淵,都要急哭了:“你明明答應我了,怎麼還讓她進來?松開,快松開我!”
單淵不為所動,繼續作惡。
白青蓉來到了屏風一側,眼見着就要過來。
單淵瞧夠了美人哭泣的模樣,右手一勾抱起沈白幸,将人放在軟塌上,黑色的薄被被無形的力道拉起,将沈白幸從腳蓋到脖子,嚴嚴實實。
一連串動作發生極快,以至于白青蓉進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出異樣。她終于看清了這位藏在戮仙宮的美人,眼覆白绡,色比春花雪月,讓人見之難忘。
兩人談話毫不避諱自己,沈白幸跟雕塑似的一動不動,這有眨動的睫毛證明還沒睡着。當聽見白青蓉談起大婚,手腳連同裡面的血肉都要結冰,這後宮嫔妃以前都是應瑄的,沈白幸管不着,但單淵已然占據了戮仙君的位置,作為他曾經的徒弟、伴侶,都不應該繼續這場婚事。
他究竟有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還是閑暇時用來解悶的工具?沈白幸不禁這樣想。
白青蓉何時走的他不知道,他隻知道,戮仙給他解開白绡,擦掉眼尾的淚痕,冷冰冰的說:“有些東西該是你的誰也搶不走,用不着哭。”
第108章仙門到訪
單淵白日宣淫,不顧沈白幸反抗的結果,就是後者在床上躺了一整天。若非沈白幸身體本就弱,其實這點折騰壓不倒他,奈何他現在就比紙糊的燈籠好一點,沒有旁人的愛惜,指不定哪天就撅了。
樂器吹奏的聲音穿過重重宮阙,灌入沈白幸迷瞪瞪的腦子。有人推開門進來,竄入的一點晚風讓他将脖子往被子裡面縮。
手掌覆在額頭上,幹燥溫暖的觸感令沈白幸松了松擰起的眉頭,他輕咛一句:“水。”
床邊的人站起,很快又坐下,一手将他從被窩裡面半提出來摟着。
水流劃過泛白的嘴唇,從喉嚨躺過無比舒服。他費力的睜開眼睛,視線總被一層白蒙蒙的霧氣環繞,辨不清對方的面孔,正因如此,沈白幸看着單淵也沒那麼讨厭。
“瞧你,本座都沒幹什麼,就嬌滴滴的睡了一天一夜。”
沈白幸要收回剛才的話,單淵不止讨厭更讓人想砍了它。他渾身無力,厭倦的閉上眼睛,“為了不礙魔君的眼,趕緊走吧。”
“本座偏不。”
“真是難為你了。”
戮仙君哼哼兩聲,離開之前說:“今日大婚,你雖然身子弱,但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
“大婚”二字如同燒紅的利刃割在骨頭上,留下比流血更難以忍受的銳痛。不知是什麼原因,今日即使綁了白绡,沈白幸眼前也是模糊一片,他依稀可以瞧出戮仙宮一應擺設的輪廓。
血月高高挂在蒼穹,整個深淵都籠罩在紅色中,燃燒的紅燭在安靜的内室發出噼啪的爆燈聲。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沈白幸聽見了門外傳來的動靜,腳步輕盈,是個女子。
“仙君,奴才給您更衣。”有人站在床頭如是說。
不等他拒絕,便看到那人雙手擡起猛然合住,發出兩聲清脆的擊打聲,“都進來。”
今日是戮仙君迎娶君後的大婚,從早上開始吹吹打打不停,滿深淵的紅綢昭示其盛大喜慶。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的徒弟要娶别人,沈白幸自是失望悲傷,從知道那一刻到現在,随着時間的流逝,反倒歸于死水般平靜。
“我一屆殘廢,魔君大婚,你們不去伺候他,跑過來找我作甚?”
四名侍女魚貫而入,每個人手裡都端着托盤,沈白幸瞧不清,隻看見一片紅色,跟今日的深淵相得益彰。
領頭的那位朝沈白幸欠身,“奴才們過來是魔君吩咐的。”
“有病。”
侍女當沒聽見沈白幸的暗罵,上前一步,“請您更衣。”
沈白幸猜戮仙君的惡趣味又發作了,他們的大婚,保不齊要拉自己這個病秧子去觀禮,當真沒臉沒皮到了極緻。他頭一偏,一副不配合的姿态,“我乏了要睡覺,你們出去吧。”
“這……魔君給奴才下了任務,這衣服您必須要穿上。”
對此,沈白幸閉眼不聞。
侍女小聲的交談飄來,領頭的那個讓人将東西擺在長案上,欠了欠身,朝門外走。沈白幸猜是去找單淵了,不過找了也沒用,他不想再配合單淵這種殺人誅心的行為。
近段時間,隻要一閉眼,沈白幸仿佛能聽到風吹過曠野密林的呼呼聲。明明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卻像過了四季,春日枝頭的花苞在秋天化作一顆顆種子,随風散入神州,它們落在山丘、河邊、沙漠,慢慢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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