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枕掃了眼金钗兒,笑道:“钗兒倒也不算别人,她不是表哥将來的夫人麼?”
他當然知道金钗兒是因為嫁不成白梼而跑出來的,所以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無非是想用言語引逗白梼說出些冷情傷人的話來給那丫頭聽。
果然,鳳枕說完這句後,金钗兒先是瞪他一眼,繼而又心虛地看向白梼,好像是在等他的回答,又像是怕他回答。
隻見白梼皺了皺眉:“正因為如此,同為白府之人她才格外需要避嫌,難道少卿不知道嗎?”
鳳枕臉上的笑一收,有些訝異地看着白梼:白太素這回答,竟是承認了金钗兒,一點見外跟怠慢的意思都沒有。
金钗兒也沒想到白梼會這麼回答,眼睛先是一亮,繼而想到白梼畢竟是正人君子,當着鳳枕的面,大概不想讓她無立足之地,所以才把話說的好聽吧,一念至此,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白梼淡淡道:“若少卿沒有别的事,我先告辭了。”
鳳枕揚眉,恢複了先前談笑無忌的模樣:“好,白将軍慢走,哦……若是案子有了進展,我會第一時間告訴的。”
白梼隻一點頭,轉身往外走去,金钗兒本能地跟了一步,卻又讪讪停下。
可腳步才止住,就聽到白梼道:“你還不過來,是想留在這裡嗎?”
雖覺着他可能是因當着鳳枕的面兒才這麼說的,但金钗兒心裡仍是一陣喜歡,她扭頭示威似的白了鳳枕一眼,搖頭擺尾地跟了上去。
徒留鳳枕立在原地,目送她叭兒狗似的追上白梼,顯見是滿心的歡悅外溢。
鳳枕一直瞧着他們的身形消失面前,才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
那一點兒血珠早就幹了,針戳出來的傷有限的很,對他而言自然也是忽略不計,可不知為什麼,鳳枕隻覺着那一道傷劃的頗深,甚至讓他摸一下都小心翼翼,心有餘悸。
且說金钗兒随着白梼離開了大理寺,一路無數人紛紛駐足相看,有認識白梼的,便滿面含笑上來招呼,極為恭敬。
白梼一一應對,談吐舉止沉穩從容,淡藍的棉袍看來像是天晴的顔色,透着些溫柔,陽光灑落在肩頭,看着光明而耀眼。
白梼是騎馬來的,出了大理寺門口,小厮牽了馬兒上來,白梼翻身而上,動作利落,金钗兒站在旁邊有些呆呆地,不知自己将何去何從。
白梼一手勒着缰繩,一邊向着她探手出來:“沒有備車,将就吧。”
金钗兒瞪大了眼睛,這是邀請她同乘一騎嗎?
光天化日衆目睽睽,這這、有點兒太大膽了吧?她本來該羞澀地拒絕一回,但身體卻比心更誠實的,隻遲疑了片刻就伸出手去。
小手遞過去,立刻給那寬厚有力的大手握在掌心,金钗兒隻覺着一股綿穩的力道從他掌上傳來,她整個人來不及反應,飄飄蕩蕩地飛身而起,再回神的時候,已經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給白梼攬在懷中。
誰知白梼的坐騎似是不滿意,在金钗兒上馬的時候便竄動了一下。
金钗兒受了颠簸,下意識地伸手将白梼的腰抱住了,這感覺就像是抱住了一棵有年歲的大樹,但卻比樹更柔韌,隐隐地還有令人舒服的暖意。
她簡直不願意放手。
此刻恰好幾個大理寺的公差正在門口出入,蓦地看見這一幕,都目瞪口呆地望過來。
金钗兒本來就有點不安,見狀臉突然就紅了,心頭像是揣了一隻兔子,不停地亂跳。她隻能自欺欺人地将臉埋在白梼懷中,不去亂看了。
白梼單手持缰繩,一手護着她,雙腿輕輕夾了夾馬肚子,那匹“烏雲踏雪”這才會意地往前撒歡奔去。
出了大理寺的這條街,金钗兒才突然想起心中惦記的事,她小心地從白梼懷中探頭:“大哥……”
白梼垂眸看了她一眼:“怎麼?”
金钗兒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自然是回府。”他理所當然地回答。
“我、我不能回去的,”金钗兒忙道,想了想又補充:“你沒看到我留的字條嗎?”
“看過了。”
“那你還……”她本來還想提提自己跟鳳枕以前的那些“不堪回首”,但她竟說不出口,于是隻委婉地:“大哥你自然該配更好的女孩兒,你不如就當沒看見我,讓我走吧?”
白梼垂眸看向她,突然淡淡地說道:“我不知什麼别的更好的,既然定了你是我的夫人,那就隻能是你,不會有别人。”
金钗兒愣怔:“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我說了是你,就一定是你。”白梼不容分說地,又半是肅然地說道:“這次我幫你在老太太跟前瞞住了,不許再有下回,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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