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貨發起來費時,全部弄好便已經快九點了,胡塗塗開了電視,換了個台,正好找到了一個台在播溫涯錄制的那檔脫口秀,就着電視開吃,幹貝炖蛋鮮美柔嫩,拌面裡加了陳醋和少量辣椒,黃瓜香菜和酥黃豆,十分開胃,饒是胡塗塗吃飽了飯才來,卻還是差點把碗都幹翻,吃罷躺平感歎,“我要是個1,将來絕對也要找你這樣的老婆——”
溫涯一邊給牧野發消息,一邊好笑地踢他一腳,說:“去洗碗!我們家1吃完飯馬上就去收拾廚房做家務,才沒有你這麼懶。”
胡塗塗見他又拿着手機,便猛然坐起身,把他的手機抽走,放在了一邊,“其實,我過來主要就是想跟你傾訴一下我最近感情生活的煩惱。”
溫涯:……你是不是單純隻是想逃避洗碗?
溫涯拿他沒辦法,隻好自己把東西收走,過去收拾廚房,胡塗塗坐在一旁開始跟他東拉西扯,從“我有一個朋友追了我兩年但他喜歡吃鹹粽子這簡直不能忍”,講到上個月老葉在佳士得拍了一件龍泉窯的佛龛觀音,也不知道是不是事關他那樁從來都不提的一千年前的恨海情天。
他羅裡吧嗦地扯了半天,溫涯分好廚餘,把餐具全部放進了洗碗機裡,洗了洗手,才回過頭問:“出什麼事了?”
胡塗塗強自鎮定,“什……麼意思?沒聽懂。”
溫涯說:“牧野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不聯系我,我剛剛查了一下,他今天沒有過去上海,你又忽然過來,想方設法地轉移我的注意力,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胡塗塗:“……”我就說我不擅長做這種事情。
胡塗塗當場放棄,往島台上一趴,說:“老牧他爸,騎馬摔了一下,你知道他爸是誰吧?”
溫涯皺了皺眉,把手上的水擦了擦幹。
他當然知道牧文東,那個老人在網上有一張非常有名的照片,是他在遊艇上,倚在欄杆邊和幾位明星的合影。照片上他穿着泳褲,襯衫敞着領口,他那時已經六十幾歲了,胸口毛發花白,肌肉卻十分發達,左臂上還有大面積的刺青。他的面相上有點兇悍匪氣——牧野那兩條長得濃黑壓眼的眉毛就是遺傳自他,看上去是個自帶《向天再借五百年》BGM的大佬,沒想到竟會出這種事情。
溫涯問:“摔得很重?”
胡塗塗說:“那倒是沒有,Sharon托人打聽過了,就是骨裂了,石膏都沒打。這波叫牧野回家,估計是老頭給自己找個台階下。老葉說,煊赫根基不深,如果真想收拾了姓婁的,現在還缺幾個得力的人手用,費時費力,叫老牧這次也順坡下驢,問東叔要幾個人使使——”
溫涯問:“既然問題不大,為什麼這時候還沒有消息?”
胡塗塗說:“不知道,Sharon跟老葉剛剛才飛過去,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們說讓你先等等,這時候先别過去,總歸老牧是他兒子,就算有什麼不對付,無非就是動手,就怕你過去了反倒火上澆油,所以讓我過來先拖一拖你。”
溫涯眉頭鎖着,說:“阿野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他還想動手嗎?”
胡塗塗歎氣說:“我也就是猜的。不過他老子就是那種性子,有些地方還算開明,也護短,就是有些事上還是愛搞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套,真動手也說不定……可能父子真的天生就是敵人吧,反正我哪輩子都沒見過爹,我是搞不明白。”
溫涯問:“他以前經常動手嗎?阿野就,任他打?”
胡塗塗說:“也算不上經常,老牧十來歲就給送出去了,一年見面的時候也就那麼幾天……後面那幾年也沒動過手了,就是小時候有點吓人。”
“老牧你也知道,打小就是那種……臉一繃,往那兒一坐,一臉誰也不吊的表情的死小孩,搞得我那時候天天都懷疑他根本就沒失憶。他老子看不慣他那樣,也可能那幾年是更年期,看什麼都不順眼,以為他那個表情是看自己這個老子不爽,就非想要給他改過來。不過那時候我媽跟他爸做買賣,我整天在他家賴着,他一動手我就開嚎,嚎得他耳朵疼——”
溫涯忽然心中有些難受,但又不知該如何描述,他知道不論前生如何,牧文東是牧野這世的生身之人,半大小子挨老子幾下棍棒,原本也不是什麼難堪難忍的事情。可是他曾親手養大過牧長風,他分明還記得,幼時的長風個性溫厚安靜,不像大多數的小孩子那般急躁粗心,旁人對他的好,他樣樣銘記感激,如果他做錯了事情,隻要好好地與他說,他便都能聽得進去。
溫涯從來沒有想過哪怕一次訴諸棍棒,因為根本就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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