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亮的時候,楊彪就轟起了大家:“起來了!起來了!”
蔣有禮一整晚都沒合眼,他的精力都放在楊彪三人身上。他清楚他們三人守夜(站崗)的情景。
“老範,該你了。”子夜時分,楊彪來喚那個姓範的接班。
他們可能是三個時辰換一次,因為蔣有禮覺着,在寅時時分,那個姓範的又來叫姓曾的:
“小川君,該你了。(日語)”
“姓曾的叫川君?”蔣有禮在心裡想。
他不知道範文舉說的是日語。因為他從來沒聽說過日語。
姓曾的去帳篷外守夜(站崗),蔣有禮一直在谛聽帳篷外的動靜。
分分秒前,他實在熬不下去了,才蒙蒙眬眬合上了眼。
但剛剛睡着就被楊彪喚醒。他揉着惺忪的眼睛,想再看一眼帳篷,卻發現已經被那個叫“曾川君”的收起來了。
“這麼快的動作?”蔣有禮想。
帳篷可是新鮮玩意兒,本地人很少看到。
年前他應一個朋友的邀請,去給一位國軍軍官家看宅。他去的時候,這位國軍軍官住的就是帳篷。
敢情這位國軍軍官是在設在野外的軍營裡接見他的,他當時看到的帳篷是草綠色的。
國軍軍官的家叫史家樓,他家在那一帶屬名門望族。軍官的父母親均健在,父親叫史清明,母親叫歐陽倩文。
他看了他家的風水,很好。他給他糾正了幾個小地方,是些小修改。軍官的父母親看他實誠,對他說了感謝的話。
有了對帳篷的認識,所以蔣有禮一見楊彪的帳篷,他就分外注意了。
他看楊彪的舉止的,就猜楊彪的真實身份,冥冥中感覺,這個楊彪及他的朋友,軍人的成分比較多些。
既是軍人,那楊彪的作為就值得懷疑。由此,他就一直猜楊彪意欲何為?
昨夜他聽到楊彪問起用羅盤占蔔探寶的話,就很吃驚。吃驚之餘他就想:莫不是這個楊彪在借他風水師的幌子打李三古堆的主意?
李三古堆下面有寶,這不僅是國家有關部門已作定論,坊間兩次盜墓也有了明确的注釋。
但此種行為是他蔣有禮不齒的:他雖然吃的是陰陽飯,但他始終遵循:君子愛财,取之有道。
而對于老祖宗的陵寝或遺物,他是尊為禁物,是不來半點的亵渎或不敬。因為他始終認為頭上三尺有神明,那種損陰德的事情,隻能是自己害自己,到頭來必遭報應。
雖然楊彪後來很快收回自己的話,但他對楊彪的認識又深了一層。
早飯又是範文舉到朱家集上買來。
因為自己的思維清晰了,蔣有禮的心情反而平靜了。為了試探楊彪,他故意說:“東家,這買飯都要楊先生掏腰包,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譚财主并不是個刁鑽奸猾之人,何況他請的是風水師,是不能有半點怠慢的。若怠慢,人家不認真給你看,吃虧的還是自己。譚财主懂得算這份賬。
所以他聽了蔣有禮的話後,就說:“大師,你說得對,你們為我做事,應是我付飯錢。可是我身上沒帶多餘的錢,隻好回家去拿了。”
楊彪在一旁聽後,不明白是蔣有禮的試探,斷然說:“不行!東家不能走。你也走不開。”
譚财主說:“楊先生,我又不懂勘輿之事,我呆在這裡有啥用?”
“有啥用?倘若有人問起我們來:你們在這裡幹什麼?你不在,誰能回答得清?”楊彪有些生氣地說。
他說得也是事實。譚财主不吱聲了。
蔣有禮卻更明白了,楊彪是不會放他們走的,到頭來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吃過早飯,楊彪重複昨天的分工:範文舉陪着蔣有禮和譚财主,楊彪和曾秋平扛着測量儀去尋墓址。
譚财主也看出來了,尋墓址竟然不要他這個東家在場,這請的是哪家的風水師?
不讓自己去,蔣有禮似乎無動于衷。他閉上眼睛,将身子靠在一叢野草上,翹起個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晃動起來。
看着楊彪和曾秋平走遠了的背影,譚秋平着急地對蔣有禮說:
“大師,這都做的是什麼事呀,選墓址連你我都不準到場,有這樣選墓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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