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月仔細的端詳着手中的紙張,口中不自覺的将紙上詩念了出來。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裡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難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濁酒杯。”
此詩第一次聽到隻覺得讓人眼前一亮,給人一種蕭瑟荒涼之感,描寫景色的同時融情于景。
将個人身世之悲、抑郁不得志之苦融于悲涼的秋景之中。
細細品味下來這首詩卻又非常的了不得,一篇之中,句句皆律,一句之中,字字皆律。
不隻全篇可法而且用句用字,皆古今人必不敢道,決不能道者。它能博得曠代之作。
這首詩的絕妙之處在她看來已經超過了蝶戀花,三百金當真是便宜了陳興,此詩句一出當真是萬金難求。
相公年紀輕輕為什麼要寫如此哀傷的詩詞,經過這幾個月的接觸她發現相公有些不同。平常隻要自己出現就算面帶面紗,那些文人公子在看到自己的步子都邁不動了。更有甚者有人不惜包下整個狀元樓,隻為能和自己說上幾句。
可洛塵卻和其他男子完全不同,他與自己成親了好幾個月卻完全沒有非分之想,甚至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有意的疏離自己。
原本陳如月覺得這種相處方式還不錯,可想起父親娘親說過的話後,陳如月便是一陣的頭疼。
在不認識的情況下成了親,在沒有任何感情時就要孩子,她雖然是女人但也不想如此過完一生。
算了!想的心煩這事就順其自然吧!
煙雨樓……
舞語嫣淚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紙張,陳興在寫出蝶戀花後又創作出了傳世之作。
可她從陳如月的口中得知陳興從小便不學無術,隻是不知道真正作出這些佳作人的到底是誰呢!
城主府……
“少爺這次又被陳興搶了風頭真是太氣人了!”一名小厮站在一年輕男子身邊捶胸憤恨道。
年輕男子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悠哉悠哉道:“少爺跟你說過無論做什麼都要淡定,如果你要是再毛毛躁躁就别跟在我身邊了。”
小厮用手捂住了嘴巴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後面。
“陳興是什麼樣的人本少爺我心知肚明,從上次花魁大會開始我們便結下了梁子。
隻不過我沒有想到他竟然走了狗屎運得到這兩首佳作,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作詩之人。”
薛文成吩咐了一聲接着詢問:“如月那邊還好吧,她的那個秀才贅婿還沒被休?”
“少爺陳郡主如往常一樣,至于洛塵與陳家相處的非常和諧,看樣子他們已經接受洛塵了。”
聽到這裡薛成文眼眸當中出現一絲狠厲,從小他便和陳如月一同長大,所有人都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是誰能想到自己派媒婆去說媒直接被拒,沒到一月就傳來陳如月大婚的消息,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自那之後他便記下了洛塵的名字,看來有時間應該去敲打敲打了。
因為一首詩弄得金陽城沸沸揚揚,陳興同樣也是名聲大噪,從原來的金陽小霸王變成了金陽小詩仙。
至于創作出蝶戀花和登高的“原作者”洛塵,則是與靈兒悠閑的在街道上閑逛。
走在大街上洛塵東瞧瞧西望望,忽然看到一家店鋪突然來了興趣。
“靈兒這家店在金陽的口碑怎麼樣?”
靈兒擡頭望去毫不猶豫的開口:“妙音閣不僅僅在金陽甚至在燕朝都非常有名,而且樂器都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哦?我怎麼感覺你對這家店很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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