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此刻并不知道外面在發生什麼,她正在永安宮外等候召見,玉貴妃的大宮女伏霞請示完,才将宮門開得大些,客氣疏離道,“國公夫人請。”
後宮嫔妃并不太多,天佑帝登基兩年後才開始将重心從前朝轉移到後宮,當時各個嫔妃都是喜憂參半,喜是因着得寵有望,憂則是怕再添新人。
不過還沒等到新一輪選秀,天佑帝就因結識國師而迷上修道,是以這幾年,後宮還是那些人。
梁皇後一直都是坐冷闆凳,礙于梁示崇,天佑帝每月會固定去宮中坐一坐,陪她用個晚膳,隻是不會留宿。
當他不再以扳倒梁示崇為目的後,瞧梁皇後都順眼許多,二人還能時不時說說笑。
除梁皇後外,宮中其他妃嫔或多或少都能分點雨露,分得最多的是玉貴妃,其次則是那位賢妃。
永安宮裡頭寬敞,有個小花園,栽種着一些名貴花木。
曹氏謹慎地跟着伏霞一路來到瓊玉殿,殿中燃着天佑帝近來最愛的冷峻道家香,四角矮幾的盆栽中,瓊華秋色、墨蘭、十八學士開得正濃。
重重紗幔後,紫檀制的香妃榻上鋪着極柔軟的雪狐皮毛,上頭半卧着一位着明豔朱瑾色金繡牡丹煙羅裙的女子,滿頭簪钗,腕戴翡翠,素潔五指握着一卷書,半含着眼掃向門口的曹氏。
“臣婦拜見貴妃娘娘。”
曹氏輕移碎步,跪到榻前。
女子将書遞給一旁的伏霞,仍是半倚在靠枕上,看着地上的曹氏,慵懶開口,“起來吧,賜座。”
玉貴妃是魏太傅教導出來的,自是才情不俗,又生得七分妩媚,三分清冷,倒也無怪天佑帝會最寵她。
曹氏不禁感慨,二十多年過去,她幾乎與從前别無二緻,歲月真是格外優待她。
落座後,宮女便奉上一盞茶,玉貴妃道,“你來見本宮有何事?”
曹氏定定神,帶起哭腔道,“貴妃娘娘,臣婦是不得已才來擾您清淨的,實在是我家老爺傷得太重,可兵馬司連人都沒拿到…臣婦委屈啊。”
玉貴妃輕蹙起眉,看向一旁的伏霞,“鄭國公被人傷了?何時的事?”
伏霞搖頭,她未曾在宮中聽說。
曹氏趕忙道,“是昨個半夜,那賊人闖上府将我家老爺擄走,天明找到時渾身是傷…可憐我家老爺,受這麼大的罪……”
她嘤嘤哭泣,玉貴妃立刻問,“那傷可要緊?”
曹氏并未正面回答,而是故作猶疑道,“傷在四肢,瞧着傷口極深,大夫隻說仔細将養……”
如此說來,若是恢複不好,行動不便或是不能自理也是有可能的。
玉貴妃壓下心中的複雜,寬慰起曹氏,“鄭國公吉人自有天相,應無大礙,伏霞,去庫房取兩支百年老參來。”
伏霞一面應下,一面又道,“娘娘,庫房裡就剩兩支了,南臨上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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