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七年冬月初一,由北涼親王祁稹親率的十萬大軍抵臨蒼溝關,名将燕铮帶兵破關,攻打平陽城。
冬月初六,平陽城失守淪陷,安東殘軍撤回月峰城。
北涼軍士氣大振。
冬月初九,月峰城被圍。
月峰城地勢高,又修有護城河,是以比平陽城更難攻。
連續三日,燕铮帳下一名喚喬烈的小将都會點一千騎兵繞城叫戰,可城内無人敢應。
此時城内官署廳堂裡的氣氛一派肅穆,長史、司馬坐在上首,下首兩側坐着校尉、參軍、别駕、錄事等人。
下堂一人被五花大綁,按壓在地,赫然是副都護曹晖。
論品級,曹晖高于幾人,但會被如此對待,皆因大都護郭安近昨夜被殺身亡。
長史賴禮率先質問,“曹都護,這個節骨眼你殺大都護,是何居心?北涼軍此刻兵臨城下,你是不是通敵了?!”
通敵二字令曹晖神經劇烈一跳,宿醉後的遲鈍大腦瞬間清醒,掙紮得目眦欲裂,“你莫要血口噴人,給老子安上通敵罪名,要通敵也是你們通敵!郭都護的死跟老子沒關系。”
“哼,人證物證俱在,你休要狡辯。”
他說着喚來兩個小卒,“你二人将昨夜的情形詳細道來。”
跪地的兩個小卒低垂着頭,不敢看曹晖,其中一名小卒道,“昨夜是我二人在外頭當值,曹都護喝得醉醺醺的,進了大都護屋裡,似乎還傳出吵鬧聲,沒過一會兒他便出來,急匆匆走了。”
另一名小卒也開口接着道,“是,曹都護走後,屋裡一直沒吹燈,也沒有一點動靜,我二人便敲門問大都護,可是仍沒反應,往日大都護睡覺,必是鼾聲如雷,是以我二人察覺不對,才壯着膽子推門查看,可一看,大都護竟、竟死了,胸前插着一把刀。”
這兩名小卒回憶起發現屍體的場景時,仍是忍不住顫抖。
曹晖立馬惱怒反駁,“你二人是受誰指使來污蔑老子?!我昨晚是喝了酒,但我沒殺人,是大都護派人來叫我去相商事情,我去時,他已經躺在床上了,叫也叫不應,我以為他是睡着了才走的!”
他瞪着兩個小卒,啐道,“你們說我殺人,我看根本是你二人趁我走後殺的人,想要栽贓!”
那兩個小卒立刻驚恐磕頭,“賴長史,我二人絕不敢幹這樣的事,賴長史明鑒啊!”
“求賴長史與郝司馬明鑒!”
賴禮安撫地擡手,手下人立刻将這兩人帶出去,“曹都護,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還有物證。”
他提到物證時,曹晖心頭一緊,莫名想到景王殿下傳來的那份密令,應當不會,他看完就燒了,不可能會有的。
可恰恰出乎他意料,賴禮拿出的那個物證分明就是那份密令。
曹晖眼珠子瞪得溜直,他怎麼可能有這個東西?
“曹都護,你看這東西,眼熟嗎?”
賴禮将密令展到他面前,曹晖隻需草草掃一眼,就知道,這份密令與他燒毀的那份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呢?
曹晖心驚如雷,周身霎時沁入徹骨冷氣。
他本來不理解為何景王會發這樣一道密令給他,可這會兒,他陡然明白過來,密令雖然蓋着景王的私章,卻根本不是出自景王之手。
這一切,都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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