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這幫人不太可靠,但在赫爾蒂斯拍着胸脯為他們打了包票後,白歌還是跟着她一同進了酒館。
室内的空氣有一種白歌十分反感的“松弛感”。從和這裡的人偶爾的對視裡不難看出,他們對這裡的所有事,所有人都不具備一絲一毫的警惕。
白歌真的很讨厭這種氛圍,這裡可是真正的永夜,而他面前的這些人正在踐踏着于此生存的法則,就算他們立刻死去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果然還是信不過。
“喂,赫……姐,你真的放心把車交給他們?”
“放心吧,整個後午夜區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赫爾蒂斯看起來十分有把握,白歌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抛開對摩托價格的執念,白歌忽然意識到自己有個早就該問的問題。
“那,咱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我今天可不能喝酒。”白歌看着越來越近的吧台後各色的酒精飲品問。
“放心,今天我也喝不了。”赫爾蒂斯邊說邊路過了吧台,向更深處走去。
牆紙的裝修風格在他們遠離的同時一點點改變。從一開始的花紅酒綠正在變得更加接地氣,仿制的紅磚牆有股老舊的舊時代小巷的感覺,但卻并不劣質,怎麼磕碰都不會掉下渣子,也不知使用的什麼材料。
拉開一扇與周圍有些格格不入的鐵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暖流。
那是烤箱和爐竈散發出的熱氣。
如同一場夢境一般匪夷所思,在白歌面前的似乎是一個高級的後廚。無論是普通的家常小菜,做工複雜的甜點,蟬翼一樣的刺身……
“這真的還能算是酒館麼?”白歌看着一旁在一塊巨大的冰雕上擺上肉片的廚師嘴角抽了抽。
“小白,酒館是第二協會的本名啊。”赫爾蒂斯輕笑着從冰箱裡探出頭,手裡舉着一張長得十分“潦草”的披薩。
白歌一愣。
一千年前,名為災獸的怪物帶着天災出現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面對根本無視常規物理手段的災獸,文明隻能以“堅城”的方式存續,因為怪物的形成原因和異象的特點,人們将種種現象命名為“心之災”。
在對物理規則被重新定義的新世界裡,勢力被重新洗牌,最後組成了9個瓜分了堅城絕大多數“心災”類的市場空間心災協會。
而第二協會,名為酒館,掌控酒精産品的大多數市場和災獸材料的精加工科技。
在白歌的印象裡,像酒館這種落座雲上區的高貴産業一般不會到後午夜區做事,就算一定要來也絕不會在後午夜區有一個固定的據點,那些雲上的老爺們怎麼想也都不會來到這個地方,更不可能像那個叫查理的那樣憨憨的說要給他看車。
“他們……來後午夜區圖什麼?”白歌接受不了。
“自發維護治安,低價醫療,人才招募,賣酒,有好多呢。”赫爾蒂斯闆着指頭數
“治安?”白歌委實不認為在這方面他們有任何的作用。
“酒館的治安不包括所有人的人身安全啦,他們在外面有很多執勤小隊,隻負責制止一些濫殺虐殺這種變态行為,并且為弱者提供力所能及的保護。他們當然知道在這裡堅持正義本身就很蠢,所以隻能在不幹擾這裡的運行模式的情況下盡量救人。”赫爾蒂斯邊說邊把披薩丢進了烤箱,然後又開始從各處掏出似乎早已準備好的零食和熟食。
“哎,真可惜。這裡是他們的後廚兼美食制作興趣班,我本來還打算拉某個人一起來試試他們的美食制作體驗呢,現在隻能拿現成的回去吃了。”
“其實我們很歡迎你們在這裡多留一會。”查理忽然從掀開門簾走了出來,人畜無害的眼眯成了一條縫。
他試圖搭白歌的肩膀,被白歌下意識的閃開,隻能燦燦縮回了手。
“這次不行,家裡還有個病人需要照顧呢。”赫爾蒂斯苦惱的說。“在這裡停留太久有人會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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