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數道水柱已經往岸上沖了過來。餘懷憑借身形步法躲過了其中好幾道。那些被閃過的水柱沖擊到岸上,岸上立刻便是沙石俱碎,連沖擊卷起的水花都能化作千堆白雪。
不一會湖面升騰起的水柱越來越多,徐亦航明顯開始躲閃不及,隻能以蜻蜓劍去抽斷水流。
一開始水柱還能被劍斬斷,那些被斬斷的水柱,直接在半空中就像失去了支撐一般全部灑落了下來。
而後湖面上旋轉的黑點越來越多,湖水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連帶着那騰空而起的水柱也越來越緊實。當徐亦航再次用手中的蜻蜓劍去劈水流時,隻感覺那水柱堅如磐石,蜻蜓劍反而被水流震擊的左右顫動。
蜻蜓劍本就是一柄輕巧的長劍,受到水流的顫動後反應頗大,徐亦航的手腕被震得幾欲脫劍,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餘懷立刻揮斥起手中的天滄劍,以天滄劍在空中畫圓大殺四方,接連斬斷了多道奔襲而來的水柱。
此時一道極快的水柱突然從湖面升起,這道水柱繞開了餘懷所有的劍招,直接沖向了一旁的徐亦航。
徐亦航忙以蜻蜓劍攔在胸前進行橫擋。而那水柱就直接沖擊在蜻蜓劍的劍身上,當下徐亦航吃力地以劍身阻攔着。
随後那水柱内部的水流居然再次進行加速。徐亦航再也承受不住壓力,手上的蜻蜓劍直接被水流沖了出去,插在了雨花山的山壁上。
徐亦航也連帶着被擊退數米,好在餘懷立刻使輕功向後,左手攔在徐亦航的腰身上,通過雙腳與地面沙石進行摩擦,才穩住了水流的那股沖勁。
随後湖面暫時沒有新的水柱升起,谷底陷入一時的沉寂。兩人卻警惕四顧,不敢掉以輕心。
半晌後,徐亦航喘着氣開口道:“小恩人,這湖也太邪門了吧,難不成就因為我們吃了他幾條魚,犯了這湖神的忌諱,才這般要将我們趕盡殺絕。”
餘懷向來是個從不信鬼神的人,可剛剛眼前之事确實過于邪門,一時間也看不穿其中玄機。
在短暫沉寂之後,兩人突然感覺腳下的地面在隐隐約約地顫動着,那岸上的沙石劇烈跳動,就如鼓面上撒的豆子一般。
須臾之後,隻見湖面突然掀起了萬丈狂瀾,像是整個湖都騰空而起,形成了一張鋪天蓋地的水幕。隻見那水幕越升越高,遮天蔽日的。餘懷和徐亦航兩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巨大的水幕前面,就像極其渺小的蝼蟻一般。
徐亦航聲音顫巍巍着開口:“小恩人,你那柄天滄劍能開天辟地,劈海斬山嗎?”
“徐大公子,你在想什麼呢?”,餘懷直接進行了否認。
“那我們……快跑吧!”,徐亦航立刻驚慌失措地喊了聲。
兩人正要開溜,就隻見那水幕直接向着兩人傾倒了下來。由于那水幕過于巨大,兩人便是再怎麼跑也根本避無可避。
水幕轟然倒下,卻不知怎麼其中的内力頓時居然全部消退,那水幕的厚度也消減成了隻是薄薄的一層。到最後倒下時就像是一場瓢潑的急雨,隻把餘懷和徐亦航兩人沖得渾身濕透,淋成了兩個落湯雞而已。
那水幕潑落完後,其中一條活魚還正巧落在了徐亦航的頭上,那條過于鮮活的魚就在徐亦航頭上積極蹦跶着,魚尾還在不斷拍打他的臉。
徐亦航一時間直接呆站在了原地,臉上、身上挂着湖底的水草,嘴裡則吐着剛剛被沖擊進口鼻的湖水。
這樣子簡直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此時一個身形矯健的白發老者不知從哪蹿了出來,直接飛身來到崖璧上,拔出了先前插進去的蜻蜓劍。随後落地捧腹大笑道:“有趣有趣,谷底好久都沒有這麼有趣了。”
餘懷見這杳無人迹的谷底突然憑空沖出一個人,心中猛地一驚。難不成這雨花青谷裡,還真的有湖神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生刍一束,其人如玉”,出自《詩經·小雅·白駒》
第31章天緣奇遇
那白發老者拔出崖壁上的蜻蜓劍後,放在手心端詳了好一會兒。
徐亦航趁此甩了甩身上的水,偷偷溜到餘懷身邊。兩人疑惑地看着白發老者,都不敢做聲。心裡嘀咕難不成青谷湖神,還能看上這凡間的武器不成?
白發老者突然間擡頭問道:“喂話多那小子,你是怎麼搞到這把輕劍的?”
徐亦航前後左右環顧了一圈,在确認白發老者口中話多的那小子是指自己後,才開口如實說道:“湖神,那蜻蜓劍其實是我娘的遺物……”
“放屁,怎麼會是你娘的遺物,這蜻蜓劍明明是我……”,白發老者話說到一半,無意瞥見了一眼徐亦航,随後突然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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