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舟洲小臉包裹在他溫暖的手掌裡,仰着小腦袋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
謝淮越聽眸色越暗,捧着她雙頰的手越箍越緊,“不行!”他斷然拒絕。
在下颚骨被他揉碎之前,柳舟洲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緊緊扒着他道:“不然怎麼辦,你還真想打仗啊?”
謝淮眼光冷厲,自帶上位者的霸氣,“有何不可。”
柳舟洲耐心分析道:“此時發動戰争,大興師出無名,萬一激怒了西戎國主,他聯合周邊其他蠻夷,讨伐大興,我們的處境會很艱難,而你,更無容身之地。”
“舟舟,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柳舟洲道:“我自然相信你的能力,隻是現在不是和西戎開戰的最好時機,我隻是不願意看到更多的人枉死。”
謝淮輕嗤,“看不出你還心懷天下。”突然他眸光一冷,凜聲道:“舟舟,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總之無論如何我都不同意你這個荒唐的想法,我現在就去找父皇,讓他收回成令。”
“殿下。”柳舟洲急着叫到:“我當然沒有這麼高尚的情操,給你說實話吧,是我自己想去西戎,耶律王子說祖母寫給西戎國主的信都藏在西戎皇宮,我嫁過去才有機會拿到這些信,為祖父一家平反,讓母親的義冢認祖歸宗。”
謝淮捋了捋她額前的碎發,鄭重其事道:“你祖父的事,我會想辦法的,根本用不着這麼極端的方法。”
柳舟洲沒想到謝淮比他想象中意志堅定的多,看來好商好量沒用,她一把拉下他的手,把他往後稍微推了推,“殿下是否記得,我本是心若死灰之人,支撐我活下來的唯一理由就是為母族報仇,現在千載難逢的機會就在眼前,你叫我怎麼能放棄?”
謝淮心中一怔,他怎麼會不知道,當時她整個人毫無生氣,仿若行屍走肉般,還是他為了讓她重新振作起來,才想法設法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她晦暗的人生重塑了目标。
他苦笑自己真是作繭自縛,沒想到她對此事竟如此上心,連自己的安全都不顧了。
“為陸家伸冤的事比我還重要?”他不無委屈的問道,“你嫁去西戎,有沒有想過我會怎麼樣?”
他上位者的氣勢頓消,仿佛變成了一個尋常的男子,被心愛的女子抛棄,正死纏爛打求對方不要離開。
柳舟洲心揪在一起,祁山那一夜的美好她終生難忘,他對自己的心意她也明白,隻是西戎人給他們出了這樣一道無解的題,她能怎麼辦?
上面她說的所有的話,都隻是理由,她也不知道自己替邵陽公主和親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她隻是覺得自己非得這麼做,由她去和親,傷害最小。
她不能任由昭陽去西戎,她去了就是死路一條,她也不能讓謝淮發起戰争,戰争對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太沉重了。
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比她一個小女官的兒女情長來的重要,至于謝淮,曾經為她駐足,這已足夠,以後他身邊會出現數不清的女子,他會愛上不同的人,這是一個帝王必然的歸宿。
她微微一窒,眼眶也開始發酸,可是她知道絕情的話并不會勸退謝淮,遂說出了想好的話:“你放心,顧忌着祖母的關系,耶律王子也不能把我怎樣,我拿到祖母的手信,想辦法逃回來。”
“怎麼逃?”
柳舟洲道:“這就需要殿下的協助了,此去西戎我可以帶兩個侍女,請殿下幫我選兩個身手利落之人吧。”
謝淮暗裡籌謀這麼多年,鷹爪早已遍布朝廷内外,找兩個這樣的人輕而易舉,可是他還是不放心,臉色陰沉不想答應。
柳舟洲知道謝淮是個理性的性子,她隻需擺出事實,他自然能分出孰是孰非。
她又道:“你應該也覺察出魯瑪公主走的蹊跷,是誰策劃了這一切?還有,你不奇怪昨日殿上西戎使臣明确表示隻能邵陽公主和親,為何又答應我替嫁麼?”
謝淮眸光定定落在她的眼中,這些問題,正是他思考的問題。
柳舟洲繼續,“我來柳府之前去見過耶律王子,當我提出要代替邵陽和親的時候,他未及多想就答應了。”
謝淮握緊雙拳,控制不住憤怒,“因為他觊觎你已久。”
“錯了,耶律王子對我一點愛意都沒有。”柳舟洲肯定道,她眸光微動,輕道:“女子天性對男子的愛慕敏感,男子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們看的最清楚。”
謝淮面色松怔,挑眉問道:“那你覺得我對你是真心還是假意?”
柳舟洲心裡一緊,心想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她佯嗔道:“殿下,微臣給你說正事呢。”她故意用尊稱,打破這方寸之間的一點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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