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楚涼拾起它時珍之重之的模樣,卻是不像會将橫絕凰令交給我的,畢竟它有着諸多用處。這令牌若是放在從前,擱置在我手中,隻會是個燙手山芋,随時都會被我甩給他人。
史書上記載下的帝王,有的人賢明,有的人昏庸,有的人生性懶散,有的人自命風流。
從前,我作為端國質女,有些事不是不想做,而是不能做。
若是紫纖還在,我定要拉着她的手,指一指陽光的方向,告訴她:無論以何種方式出現在這世上,人生苦短,該放肆過活,而非束手束腳,既迷失了自己,又錯過了歡樂。
這十五年,我都未曾做回自己,而接下來的十五年,磨難恐怕多于安逸,悲傷多于歡樂。可我要告訴自己,一定要快快樂樂的,就仿佛我快樂一分,紫纖便能夠安心一分。
耳畔傳來端钰年疑惑不解的語氣:“姐姐怎麼停下了?”
這聲音将我從回憶之中拉回了現實,先是怔愣了一下,而後盈盈笑道:“钰年啊,姐姐心中有一個疑問,若是不問出來,日後是要寝食難安的。”
心中再是悲傷,面上笑意便要更甚,這是刻在骨子裡的傲。
“姐姐想問什麼盡管問便是,隻是在此之前,弟弟亦有一個疑問。”端钰年既然要做出一個好弟弟的形象來,自然是對我的請求盡然應允。不過他素來精明,自然也不肯做虧本買賣。
隻見他沉吟片刻便問道:“姐姐方才見到我時竟無半分驚訝之态,莫不是一早便知曉钰年會在此處等候?”
實則他發此問,要麼是以為我的問題關乎于此,要麼是想看看我究竟是真癡還是假傻。然而此時,我并無心力再來應付他。
我輕挑柳眉,掀唇言:“我的朋友才殒身于此,你以為,我能分出幾分心思去疑惑你為何會出現在此處麼?”
“也是。”他頗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繼而一拍腦袋,“钰年險些忘了姐姐的問題了,那麼,姐姐想問什麼?”
“你的身後,可是端國?”我毫不避諱此話題,單刀直入,不留半分餘地。
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視着端钰年,隻見他唇畔的笑意一凝,随後恢複了乖巧的模樣,“姐姐莫要忘了,我這身上鑲着的是端國世子的名号。”
我付之意味深長地一笑,故意激怒他:“端钰年,即使你現在是端國世子,身上也流淌着卑賤的血yè。”
他的臉色霎時一變,沉聲說道:“姐姐身上縱然是高貴的血yè,還不是在這淩國受盡淩辱,而我卻在端國享盡榮華富貴。”
他突然笑了,yīn恻恻地說道:“姐姐莫不是想拖延時間?”他眯了眯眸,繼而問:“好姐姐,弟弟有個疑惑,楚公子為何不在你身邊?”
楚公子,不提這三字尚好,一提心便抽痛起來。我抿唇不語,看似鎮定自若,實則手掌心已沁出幾絲冷汗。
“端世子既然喚然兒一聲姐姐,依照規矩,也該喚我一聲姐夫才是。”我擡頭時不小心撞進了一幽清澈幹淨,不染塵俗的深潭,他抱胸站在不遠處,語氣漫不經心,卻說得端钰年啞口無言。
“現下你有幾分勝算自我手中取過這橫絕凰令?”我從懷中掏出質地精美的令牌,不經意間掃過端钰年,發覺他連眼神都發直了,不由握緊手中的玉佩,以防止他趁我不注意一把奪過。
“姐姐與其問我,不如問問他們。”端钰年一語罷,擡起手打了個響指,須臾,自四面八方湧出了士兵模樣的人,少說也有百人。
楚涼連這一點都猜得分毫不差,端钰年果然帶了不少人埋伏在這橫絕輕谷。
楚涼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輕輕摸了摸我的臉,我反射性地避開了他的觸碰,豈料他惑人的桃花眼卻眯起月牙彎彎,如同拉家常一般:“然兒,你臉上有髒東西。”
我慌忙用手背蹭了蹭臉,卻什麼都沒有。這時,隻聽楚涼淡淡說道:“端世子,楚某念在你年少無知的份上,先前之事不同你計較,現如今隻提醒你最好收手,否則後果自負。”
端钰年不以為然,挑釁似的回道:“姐夫?你縱是武功蓋世,又何以敵我數百精兵。”他的語氣便如同勝券在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聽來令人分外不舒服。
我的手中緊緊地攥着橫絕凰令,慢慢地向身後退去,可還未走出幾步,身子便被楚涼攬了過去,他附耳低語,舉止頗是親昵,“然兒,你莫不是在害怕?”此時他行此
舉令我心中頗為不愉,畢竟,我不可能将這一樁樁一件件事當作從未發生過,于他,我尚且心存怨恨。
我強打起精神,搖了搖頭,立刻脫離他的懷抱,退至一旁,餘光不經意間瞥見一塊石頭,方才若不是他好心拉我,恐怕自己是要被絆個狗啃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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