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赫莎,來自魔塔,是這個孩子的老師。”赫莎儀态端莊地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在意之前的失态。
坐在她對面的菲莉,對她的來意已有預測,冷淡地介紹自己,“菲莉·蘭瑟,暫替我的老師執教,是一位女仆。”
還真是女仆……赫莎打量起菲莉,并不覺得這位年輕的女孩,擁有教書的資格與能力,可是對方這份從容的态度,讓赫莎心生古怪。
“蘭瑟小姐,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的這位弟子對你的課堂十分中意,執意要在你那裡學習,你到底是教授了什麼,才會讓這孩子變成這樣?”
菲莉拿起茶杯,小小地抿了口,“我還沒來得及教她什麼,她或許隻是想和我教室裡的孩子們一起學習,這有什麼不可以嗎。”
沒有去問站在沙發後的尤莉葉,赫莎嚴肅地看着菲莉,“以尤莉葉的才能,将來必定能在魔塔中取得席位,我絕不同意她在無能的教師手下浪費三年,不管是你,還是你的老師,在我看來,都還不配教導她。”
赫莎本以為這番話會激怒對方,可隻見菲莉放下杯具,竟微微一笑,“您無非是想檢驗我的實力,但很不巧,我暫時無法動用全力,而且就算赢了您,也未必能證明我有教導尤莉葉的能力。”
赢我?赫莎被菲莉天真的話語逗笑了,她擡手遮掩笑臉,話語裡略帶諷刺,“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我還不至于以大欺小。”
緩緩為自己再倒上杯紅茶,菲莉淺淺笑着,收斂目光注視着搖曳的水面,眉眼柔和且随意,“區區一位火塔塔主,倒也有了說大話的底氣。”
明明是一番笑語,但話語間的冰冷卻是凍得赫莎連憤怒都遲緩了,慢了一拍,赫莎才升騰起怒氣,眉眼間滿是煞氣,眼神危險地注視着這位,喝着茶滿不在乎的女孩,“你說什麼。”
收斂起笑容,面若寒霜地與赫莎平視,菲莉身上散發出極寒的魔力,淡金色的眼眸冰冷且不屑,将她骨子裡的高傲展現地淋漓盡緻,“争論毫無意義,讓我老師的學生與尤莉葉比試一場,您就會清楚自己的老舊與……”
把無能一詞省下,是菲莉對尤莉葉老師最後的禮貌。
哪怕沒有說完,赫莎也知道那絕不是什麼好話,這看似禮貌的稱呼,但話語間沒有絲毫敬意的事實,讓赫莎更加惱火,還有老舊一詞已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對于自己以僅僅三十歲成就塔主之位這件事,赫莎最為驕傲不過,在魔塔裡,誰不尊重自己,可眼前這女孩居然說自己……老舊!
靜默了一瞬,赫莎将所有憤怒收在心底,睜開眼,充滿敵意地看着菲莉,壓抑的聲音響起,“我同意,如果尤莉葉赢了,我将帶走她,你也需要為自己狂妄的言語付出代價。”
絲毫不在意代價是什麼,菲莉點點頭同意,随即恢複了随意的姿态,語氣裡夾帶着幾分輕松,“等您輸了以後,也不需要做什麼,我的老師告訴我,要尊老。”
赫莎握緊的拳頭發出聲響,感覺自己額角的血管都要炸裂了,對菲莉這赢定了的模樣,咬牙切齒地喊出弟子的名字,“尤莉葉。”
“是,我必全力出手。”
對尤莉葉的話,赫莎還是很信任的,她相信自己的弟子,不會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捅自己一刀的。
隻是尤莉葉的臉色十分難看,雖然不會對比試放水,而且有一定的信心能夠赢下,但這樣一來,自己就不能在這裡學習了,心裡哀歎,事情究竟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
在一個隐秘的訓練室,赫莎與尤莉葉靜靜等待着菲莉回來,這沉默的氣氛讓尤莉葉坐立難安,右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輕按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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