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應該懷疑自己的記憶,而不是對着我發脾氣。”
他隻留下這句話,意味深長地笑着離開了。
西索狹着眼看着他遠去,對在自己掌控之外的事情突然有些在意了起來。
美知,這個名字……
他完全沒有一點記憶。
自從那日狼狽地醒過來之後,西索隻記得他懷裡應該抱着什麼東西,應該是他很想要的東西,即使昏迷過去,手掌死死握住手臂留下的印記尤為深刻。
反正也沒事,小蘋果也很好地在長大,他第一次回到了家,推開大門的那一刻,沒人打理的花園破敗着,這座百年府邸呈現腐朽又古老的畫面,穿着靴子的紅發男人大概掃視了一圈才擡腳走了進去。
走進久違的家中,西索經過花園的那一塊地方的時候停下,大腦裡的回憶裡他好像舉起了雙手,耳邊似乎還有小孩子甜甜的笑聲,但他記憶裡又什麼都沒有,就好像……
有人硬生生從他記憶裡摳走了一部分。
他走進客廳,桌面上已經積起了層厚厚的灰。快步上樓,他按照記憶找到自己的房間,審視地檢查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去尋找是否有一個叫做美知的妹妹的蹤迹。
沒有照片,沒有玩具,抽屜裡隻有一封父親給他寫的信。
或者說是早早立下的遺囑。
西索用指甲劃開封口,從裡頭倒出一張紙落在他寬厚的掌心。他的記憶裡是有這麼一回事,一目十行,最後,他在最後一句話看到了妹妹兩個字,指甲無意識地戳透了紙張,西索的視線瞬間銳利起來。
——你不能丢棄妹妹不顧
西索捂着臉詭異地笑起來,他怎麼不記得自己還有個妹妹?
越是藏起來的東西,西索的興趣越大,他将所謂的遺囑随意抓成一團,在這棟房子裡尋找着蹤迹,當他推了沒兩扇門後,就發現了一間十分溫馨的女孩子房間,如果他還能欺騙自己這并不能證明什麼,那牆壁上還挂着一張三人的合照。
紅發男人難得露出溫和的笑容,他正襟危坐地靠在椅子上,背脊挺直,被筆挺西裝包裹住的手臂此刻正緊緊抱着坐在他懷裡的黑發小姑娘,年紀看着很小,身穿葛根紗的蓬蓬裙看起來天真可愛,對着鏡頭露出一排小白牙。而站在椅子旁的紅發少年微擡着下巴,眉間透露出對照片的一點不耐煩。
這張照片無疑是最有力的證據,證明他的記憶有誤的證據。
……
他靠在沙發上,面前站着一排曾經在這幢房子裡工作過的人,一個個給他補充曾經和他一起生活在這裡的那個女孩子訊息,她的性格,她的習慣,西索從别人口中拼湊出一個活生生的妹妹,一個很粘着他,但最後卻消失不見的妹妹。
這可是一件趣事。
他的嘴角壓不住,就好像終于在這無趣的日子裡找到一件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戰鬥是他一直追崇的,但在閑暇時間,或許他可以慢慢地解開自己身上有關于失憶的秘密,就像是玩一局遊戲一樣。
他找到伊爾迷,雖然有好幾年沒打過交道了,但在記憶裡,這位揍敵客家族的長子拿錢辦事,效率還挺高。
面無表情的黑發青年在約好的時間裡找了過來。
他披散着長發,無名指上還戴着一枚戒指,西索一眼就注意到了,怪笑着打趣:“幾年不見,你都結婚了?”
伊爾迷黑黢黢的眼睛盯着他看,似乎在審視着什麼,但看到西索的神态并不像恢複記憶的樣子,低垂着眼睑看向自己的戒指:“是的。”
這個話題延伸性很大,但是西索也隻不過是打趣了一句,并沒有深入的打算,他此次的目的是過來詢問是否有能夠醫治失憶的方法,伊爾迷聽了一會,沉甸甸的視線落在西索身上,似乎是考慮了很久才開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西索叉着腰站在那,細長的眼裡洩露懶散的風情:“價格好商量,不打折也沒關系哦~”
“不是這件事,”伊爾迷古井無波的眼眸又眺望着遠方,他思忖着,鄭重地開口,“你真的想恢複記憶嗎,即使這段記憶會讓你痛苦?”
西索舔舐着嘴唇,在伊爾迷這種類似知情的話語中,他察覺到了什麼,就好像森林裡捕食的蛇吐着信子感受到獵物一樣讓大腦活躍了起來,他放聲大笑:“痛苦是什麼味道呢~嗯哼♀”
伊爾迷的反應很是奇怪,他扯了扯嘴角:“你不要後悔。”
西索張開雙臂:“我隻想早日品嘗痛苦的滋味,你應該知道她的事情吧,看來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呢~”
“貪婪之島,”伊爾迷給他指了條明路,“你應該去除念,如果有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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