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元奚沒有說話,片刻之後解了腰帶散開衣襟,開始脫衣服。
溫蓉蓉“哎?”了一聲,連連退後了好幾步,回頭看了一眼南榮慎。
“大哥你有話好說,謹言在呢,謹言一會兒就醒了,看到你跟我……”
南榮元奚已經解開了前襟,聞言動作一頓,看向溫蓉蓉通紅的臉,難得也被她給弄惱了,低吼道,“你在想什麼!”
溫蓉蓉“啊?”了一聲,看着南榮元奚扒開自己的前襟,然後摸出了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胸前心口處,唯一一塊沒有被妖魔氣侵染的皮膚,毫不猶豫地下刀。
溫蓉蓉連忙上前,“大哥你這是幹什麼,雖然你這一身的紋路看着有些吓人,但是不至于想不開啊!”
溫蓉蓉抓住了南榮元奚的手腕,“大哥,其實你這樣看着也挺酷的,真的……”
“我不是要刨心,隻是要剝皮,”南榮元奚無奈地看着溫蓉蓉解釋,“鲛人的皮,能夠治愈舊傷,我僅存這一塊好皮,不知道何時也會被侵染。”
他說着,看了一眼沉睡在不遠處的南榮慎,“你放開,我希望你幫謹言修複,要讓鲛人皮同他的血肉融合,需要先割開他的臉。”
溫蓉蓉這才明白南榮元奚的意思,頓時狠狠松了一口氣。
慢慢放下了手,眼睜睜看着南榮元奚活生生剝下了自己心口處的皮肉,從頭到尾感覺不疼似的,隻是眉頭輕皺。
南榮元奚對他弟弟真的沒的說,南榮慎沒有按照劇情之中死去,成了牽絆他的人性,也讓他變得越來越像個人,這一路走來,和同伴們的相處,也十分融洽。
溫蓉蓉看着他将血淋淋的,唯一一塊完好的皮膚,遞給她,有些替南榮慎心疼他。
但卻沒有替南榮慎拒絕。
南榮慎很在乎自己的臉,這溫蓉蓉知道,否則他不會一直執着地戴着面具,南榮元奚刻意用氣息讓南榮慎陷入沉睡,就是怕南榮慎親自看着他剝皮要拒絕他的好意。
南榮元奚全身被魔氣污染,隻有心頭一塊完好的皮肉,也要割下來給他弟弟重新恢複容貌。
那他自己呢?
溫蓉蓉接了,南榮元奚轉身要走,溫蓉蓉卻抓住了他的手腕。
“大哥,我們都很擔心你,我們都在等你回來。”溫蓉蓉說,“所有人都在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你……不見他們嗎?”
南榮元奚将迅速結痂的胸前傷處重新攏好,看了眼睡在沙灘上的衆人,輕笑了一聲,卻帶着自嘲。
他看着溫蓉蓉,說,“我這樣見了謹言,你覺得他會肯用我的皮肉修複容貌嗎?”
“蓉蓉,”南榮元奚叫的很親近,但語氣疏離,“我不見衆人,并非因為容貌毀去,我……”
他頓了頓,眉心迅速扭曲片刻,而後說,“我覺醒了血脈,傳承了鲛人族的記憶,我吸入了太多的魔氣,身上已經出現了水魔陣守陣者的印記。”
溫蓉蓉捧着南榮元奚還在滴血的皮肉,張了張嘴,眼淚不受控制地滑下來。
“你哭什麼,上一個陣中,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我的猜測嗎?水靈根的隻有我一個,我注定要留在這裡。”
“我會幫助你們出陣,”南榮元奚說,“但是見面就算了,我這樣,大家看着也徒增愧疚難受,像你一樣哭起來,何必呢?”
他說着,擡手用袖口給溫蓉蓉蹭了一下眼淚,其實他沒說的是,他吸入了太多的妖魔氣,經常會失控,失控起來全無理智,他怕傷到衆人。
溫蓉蓉眼前模糊又清晰,看着南榮元奚的臉,是真心實意的難過,那麼好的一張臉,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這樣。
她不由地想起了當初的山陽,現在她的阏逢長老,她……對了!
阏逢後來覺醒了五尾狐的血脈之後,也是容貌劇變?
有一段日子,簡直像個不人不狐也無法自如變化的怪物。
後來之所以變回來,還是……還是她加固了馭靈契!
南榮元奚沒什麼可交代的,轉身便走,溫蓉蓉看着他的落寞背影,心中抽疼。
她擡起袖子狠狠抹了抹眼淚,然後在南榮元奚身後說,“大哥,你别傷心,我們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可以試試。”
溫蓉蓉說着,擡起手指送到自己的嘴裡咬了一下,然後又用冒着血珠的手指,沾着手上拿着的南榮元奚皮上的血。
接着迅速在自己的手臂上畫下了馭靈契。
下一瞬,黑紅色的神魂在即将跳入海裡的南榮元奚身上爆出,一部分迅速鑽入了溫蓉蓉的身體,因為其中帶着太濃重的妖魔氣,神魂守護陣彈出,溫蓉蓉身上的金光和南榮元奚的神魂猛烈地對撞而上。
“嗡嗡嗡――”
金色與黑紅不斷的撞擊,南榮元奚和溫蓉蓉分别被彈開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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