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照讓小厮把弗朗機酒抽出兩瓶送到範淩恒桌上,咬牙切齒道:“這是盛哥兒賞你們的,好!好!喝!”
“盛家二公子果然大氣!謝了啊”範淩孟嬉皮笑臉的回應道。
“吾那小子,休得胡言亂語!盛公子何等身份,賞你酒就好好品,說不定以後就沒機會了。”徐陽得知盛若海有五經其三經的精義書,認為盛若海賭約已十拿九穩。
而且他已答應簽下白契,未來和盛家牢牢的綁在一起,自是要維護盛家臉面。
範淩孟譏諷道:“喲,徐陽,怎麼你又跳出來了?做盛家的狗就這麼心甘情願?”
“啐,你懂個屁,範淩孟,我告訴你,盛公子有謝氏《禮記精義》,而且還讓我讀伍氏《春秋精義》,來年鄉試我必一舉高中。”
“你若識相,早早把你家布行切出來,省得到時候丢人丢大發咯,至于他……”
徐陽不屑的瞅了眼範淩恒:“别說一年,就再多給他兩年,他在科舉一道也得被盛公子壓的死死的!”
範淩孟不知徐陽怎地如此有自信,回罵了一句:“放你娘的屁!”
随即扭過頭低聲問道:“什麼是謝氏《禮記精義》?伍氏《春秋精義》?”
範淩恒也稀裡糊塗,這徐陽的态度未免轉的太快了,就是變色龍也比不過他呀。
見兩人摸不到頭腦的樣子,盛若海三人哈哈大笑,徐陽給他們解釋了後,範淩孟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再等到盛若海輕輕補上一句:“我明日就不再去學宮,南京國子監博士剛緻仕,曾經受過我家老爺的恩澤,所以家中請來潮陽教我讀書。”
國子監——博士?
範淩孟木着腦袋,呆呆着看着讓夥計打開瓶塞,一臉平靜的範淩恒,結結巴巴的問道:“恒……恒……恒哥兒,這……這……這你還能考得過麼?”
範淩恒得知這個消息後,心中也是一驚,但在這種場合下,他自是不能露怯,大不了等今日過了再去找先生想辦法——孟教谕是紹興考出來的進士!
浙江行省在科舉時代是出了名的難考,洪武三十年的‘南北榜事件’,起初取士五十一名,均為南方人,且有三分之一都是浙江人。
這次考試也直接導緻了科舉時代的“南北卷取士,南士六分,北士四分。”
浙江自南宋定都于此後,再加上少叛亂、糧食足,衆多世家富豪在浙江安家,自然而然出了許多人才。
“考過考不過的,最終總得考,不是嘛?”範淩恒看着懷中姑娘輕巧開啟瓶塞,将潤紅的酒體浸入晶瑩的杯中,紅色就這樣鋪展開來。
醉意朦胧間,他把科舉這碼事暫時抛到腦後,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高樓林立、欲望纏身的年代。
“葡萄酒是唯一一種你會根據它的産地來衡量它價值的東西。”
範淩恒臉泛微醺喃喃道:“人就像一瓶美妙的葡萄酒,開始時如葡萄,需要不斷地踩踏,然後儲藏在陰暗處,直到熟成,最後才能成為一瓶人人想喝的酒。”
“嗯?”範淩孟看着範淩恒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也安了心。
但對範淩恒這種狀态,他不解道:“你之前喝過葡萄酒?啊…不對,你能不能考過他?”
範淩恒端起酒杯把剩餘的燒刀子一飲而盡。
眼神渙散,沒有直接回答範淩孟的問題,卻詩興大發,以詩回道:“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就是真有人才,也應該是盛家公子!”朱照尖着嗓子,從椅子上跳起來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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