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寂言在裡面的待了很久,久到天光徹底暗下來,然後再度亮起。
她就随意的窩在裡面擺着的一張軟榻上,軟榻上鋪着的厚厚的狐狸皮毛做的毯子,有一簇刺眼的焦黑。
他說扔了,他親口說壞掉的東西扔了就是了,沒什麼可惜的。
他騙她。
外面的天光大亮,君寂言像是一夜不曾合眼,眼底一層淡淡的青灰色。
又過了許久,她撐着矮榻想要起身,手下碰到的異樣的的凸起。
她眉眼裡帶着疑惑地掀開雪白的毯子,看着矮榻上的圓形凸起,擡手按了下去。
随着“啪嗒”一聲異響,軟榻上的一道暗格被打開,一本厚厚的手劄,安靜的放在裡面。
【今日阿言學會了用匕首,長槍玩兒的也不錯,看她英姿飒爽的樣子,日後有望成為一名威風赫赫的女将軍,就怕到時候那群老頑固要多嘴多舌。】
【這幾日她有些纏人,孤裝睡,她輕手輕腳的給孤扇風,她以為孤不知道。】
【泷龍衛過來說阿言桀骜不馴,孤會不知道嗎?】
【今日是阿言班師回朝的日子,朕要給她辦個慶功宴。】
【今日那些老臣又開始說阿言的不是,朕這個皇帝難當啊。】
【今日阿言在宮門跪了一整夜,朕就站在那裡,一直看着她。】
【阿言當了皇帝,比朕還要看着威風,可朕活不了幾日了。】
【阿言,阿言……】
最後的幾張手劄上,浸透着星星點點的血漬。
君寂言看着手紮上,她熟悉不過的字迹,全身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走,眼裡的淚陡然滴落,浸染在手紮上。
她從仙門回來一直到打開這裡之前,都是一副面上不顯的模樣,然而就在這一刻,被她忽略壓抑的情緒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讓她潰不成軍。
她在這一刻,像是切身的明白,他真的死了,她再也沒機會見到他,她徹徹底底的,永遠的失去了。
可他還沒告訴她,苦心孤詣藏在這裡的這一切,是什麼意思?
他至少,告訴她這一切是為什麼才行,至少!
君寂言像是想到了什麼,快速地起身,腳步有些淩亂的沖了出去。
暗格的門在她離開後,重新關上。
南宮卿卿,南宮卿卿,她一定是騙她,她是神明,她怎麼可能沒辦法讓叔叔活過來。
她一定是……一定是存心跟她作對,才說叔叔沒辦法活過來。
不要緊,沒有關系,她有的是辦法讓南宮卿卿聽話。
“陛下!”長玉看到君寂言眼眶發紅,神色異樣,着急地開口。
“帶我去見南宮卿卿,我要馬上見到她。”君寂言眼裡的焦急洶湧翻滾,像是有十萬火急的事。
………………
大牢裡,卿卿好不容易才把玉枝安撫了下來,就見君寂言快速的閃到了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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