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禦風求家果,師尊墜夢黜金咒。
自震澤城而出,阿敬便毫不耽擱,抱着太真回到了山中,一進山居,阿敬便将太真安置在石床之上。
方才在那洞穴之中,阿敬一見太真昏迷,害怕仙子同那武宗之人對太真不利,故否了仙子的請求,火急火燎地将太真運回山中。隻是自己空有保護太真的熱血,但卻不知太真狀況究竟如何,也不知該用何種方式治愈太真的傷病。
阿敬站在石床之邊,關心看這太真良久,随後便是圍着這石床來回踱步,突然想起,先前太真曾與自己說過,山中不少仙草不僅蘊含了靈氣,更是有療傷之效,阿敬平時自是聽太真所說所言,将這些靈草的樣貌記了去。再一想,既然太真是個修仙之人,那麼這些仙草對于太真來說更為有益。
如此想着,如此便定了下來,阿敬點點頭,轉身離開山居,便在山中尋覓靈草,将記憶中的靈草采了大半,見着這些靈草根須同在,阿敬想着當然不能将這些靈草直接往太真嘴裡塞了去,學着太真平常的樣子,抱來一把柴薪,又将靈草放入鍋中,烹起藥來。
見着藥水滾燙,阿敬些許笨重地将鍋中藥水倒入泥碗之中,捧着這泥碗,坐到太真床邊,将碗中藥水喂入太真口中。
雖是自發而為,心中也沒有多少把握,但這些事情,阿敬愣是忙了一天。阿敬喂藥喂得有些着急,不顧這藥水滾燙,也不顧太真是否能将這藥水咽下,僅是喂了一口,太真便嗆了一口,這藥水從太真的唇邊劃出,阿敬感受太真痛苦,慌得阿敬将藥水放在一邊,輕輕擦拭太真唇邊苦水,又是尋了一個泥勺,吹一口,喂一口,将這泥碗之中的藥水喂了個見底。
阿敬見着藥水被太真盡數服下,心中不知為何卻有一番得意,仔細看着那太真如畫中一般的絕美容顔癡了良久,忽是睡意上頭,竟趴在太真的肩前睡了去。
次日,窗外鳥吠聲響起,阿敬如以往一般起身,腦中閃過第一件事便是盼望太真狀況,睜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太真,未有如同以往那般早起,阿敬便知道太真身體未有康複,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見到太真臉上慢慢有了一些血色,阿敬心知昨日藥草倒是有了些作用,心中便有了慰藉,如同昨日一般,在山中尋要,烹煮其,後喂于太真。
又喂了一日,太真還是那般沉睡。阿敬雖是心切,但阿敬卻深知着急無用的道理,睜着眼睛在太真的床邊守了一夜,等到睡意上頭,這才沉沉睡去。
次日,阿敬感受身邊呼吸溫度,緩緩擡頭,卻見太真早已蘇醒,側着身子看着自己。
阿敬被太真真切的眼神吓了一跳,趕緊起身後退幾步。
太真見阿敬慌張模樣,便是如美花落水一般,嘴角輕點一笑:“怎得,見我如同見鬼一般?”
“阿真,你,你!身體好了嗎?”阿敬卻是沒有将太真的打趣放在心中,臉上興奮難以掩飾,激動地問道。
“若沒好,我又怎會蘇醒?”
“也是,也是。”太真平日裡說話便是這般,一聽見熟悉語氣回來,阿敬這放下心來。
見自己徒兒這般着急模樣,太真心中自是有些感動,眼神真切之意更盛,剛想說些什麼,卻見着一旁泥碗之上的藥草碎渣,問了問:“你可與我喂藥了嗎?”
“嗯,我覺得山中靈草有靈氣,便想着喂給阿真。”
“可你知靈草有相性,若是冷熱相悖,則會變成毒藥?”太真問道。
阿敬頓時間被太真的話語驚到了,自己當然記得,先前阿狌便與自己講過,可當時想為太真治病心情急切,便将這番話抛在了腦後。
聽太真這麼一講,阿敬頓時失落,心中懼怕好心辦了壞事,低着頭,不敢看向太真。
太真見阿敬這般委屈模樣,起身走至阿敬身前,伸手觸摸阿敬頭發,接着說道:“你心中念想皆是為了我好,我自然不會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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