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頭山腳下,楓樹林。
“老倪。”
“會長有何吩咐?”
林鲲騎在馬上,望向宛如嘯月狼頭的山峰,怪模怪樣的,冰雪覆蓋之下,那條小路又陡又直,通向山腰武聖廟,确實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勢。
“挖土起竈,砍柴生火,先讓弟兄們大吃一頓。”
“好!”
彭蒼虎撥馬過來,道:“義父,我們是否立刻進攻,出其不意,以免野狼幫有了防備。”
“蒼虎,會長此舉,甚合兵法之道啊。所謂兵馬未動,糧草當先。弟兄們不都像你我有馬匹可以騎乘,在雪地裡奔走了五十來裡,正是又饑又寒之時,是該吃飽,才有戰力。”
倪金彪身處江湖,但時常不忘顯擺自己讀過書,在龍鱗會中很招人嫌,但因其資曆老,林鲲也倚重他,倒沒人敢說什麼。
林鲲看了彭蒼虎一眼,笑道:“老倪說的有理。”
他又喊道:“章鶴。”
“孩兒在。”
另一騎撥馬過來,他身材高瘦,長腿長手,是林鲲的第二個義子。
“你輕功尚可,入山探查一番,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是!”
章鶴下了馬,朝山中徒步而去,他穿着件白色鬥篷,走出百米之後,便與冰雪天地融為一體。
彭蒼虎讨了個沒趣,隻好退下,他回頭看了眼隊伍最後那輛四輪馬車,眼中露出一絲溫情,胸口的傷痛似乎也緩解了不少。
龍鱗會傾巢而出,五百多人山腳下林子邊駐紮下來。
他們不急于攻山,反而分遣人馬砍樹、挖土,在林間架起一口口大鍋。
司空清清、林幽蘭從馬車裡下來,颠簸了一路,她們也想出來透透氣。
林鲲帶着妾室、女兒出來,好像不是來厮殺的,而是一場短途踏雪之遊。
司馬清清穿了件紅背黑袖大貂裘,手裡捧着小爐,小小的臉蛋,小小的身軀,極為惹人憐愛。
“姨娘身體弱,何不在車裡避避寒氣。”
林幽蘭隻穿了件單襖,腰間佩一把劍,雖是裝飾,但她還通些粗淺招式,身體比司馬清清看上去要強不少。
司空清清看了眼林鲲方向,微微一笑:“我怕你爹爹有事找我。”
林幽蘭笑道:“姨娘與爹爹,還真是天作之合。”
司空清清問道:“那個叫張鯉魚參加過幽蘭的比武招親,你們認識嗎?”
林幽蘭皺眉道:“姨娘為何這般說?”
司空清清歎了口氣,笑着解釋道:“你别多心,不過都是女兒心思。之前見你在龍鱗堂上,一口叫出他的名字,我想如果不是心中記挂,僅一面之緣,是不能那樣脫口而出的。”
林幽蘭冷笑道:“當時我在繡樓中,他在擂台上,隻怕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司馬清清問道:“若是抓到他,幽蘭會為之求情嗎?”
林幽蘭握住劍柄,咬牙切齒道:“我當然要求爹爹,把他交我處置,我非刺他一千劍不可”
司馬清清笑道:“擂台比武,勝負難料,幽蘭為何對他如此仇恨?”
“他是故意落敗的!”林幽蘭的語氣中,有種被羞辱的悲憤。
即使張鯉魚當時不落敗,也絕不是‘九曲劍’的對手,但她還是深恨此人,甚至将不得不與大自己二十多歲的鐘鎮定婚的不幸,歸咎于他身上。
或許每個女孩都曾幻想着,有個男子身披金甲,腳踏祥雲,救自己脫離苦海。
林幽蘭看着面前小自己四歲的姨娘,突然覺得有些同病相憐,自己不就是下一個司馬清清嗎?無非嵩山派的門檻,比龍鱗會高上一截,無非鐘鎮的年齡,比爹爹小七八歲。
司馬清清笑道:“江湖兒女,從來身不由己…你爹爹喊我,我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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