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
蕭玉銘的回答,頓時讓紀凡僵立當場。
原本準備好的話語,此刻竟硬生生卡在喉間。
那滋味,仿佛胸腔即将炸裂一般。
此時,紀凡壓抑着怒火質問道:“此乃交流盛會,你身為中醫監察使,何故不予解答?”
“答案不就在你自己心中嗎?”
蕭玉銘淡漠回應:“畢竟我是監察使,此事由我定奪。”
“你……”
紀凡的臉色愈發難堪,手指指向蕭玉銘,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此刻,在場後方,南淩雙眸緊緊鎖定蕭玉銘的身影,雙手緊握得嘎吱作響,最終咬牙低聲道:“我有種預感,這家夥十有八九就是那個人!”
的确,如今她愈發感覺到這個家夥是那樣的親切,仿佛與她在海外那次遭遇的那個可恨的魔修,有着無盡的重疊。
"何人?"
那道疤痕烙印的男子顯然一震。
"便是那次令我任務功敗垂成的孽障!"
南淩語氣之中蘊含着殺意,言語間,她緊蹙的眉頭亦透露出一絲憤慨與羞辱之情。
"嗯?"
疤痕男子再度愕然。
要知道,他們的隊長執行過的任務多達數百次,而在這數百次的任務中,唯有那次獨一無二的失利。
正是因為此事,那段過往對南淩來說,顯得尤為刺目。
隊員們曾多次好奇地問起過南淩那次失敗的原因,但她始終未曾提及。
令人驚訝的是,問題竟然會出在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身上?
疑惑之中,疤痕男子又朝蕭玉銘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心中暗自難以置信。
畢竟,蕭玉銘隻是一個醫師而已。
正當他在困惑之際,負責此次交流活動的中年修士察覺到氛圍的變化,他瞥了一眼紀凡,最後目光落到了南淩這邊。
"南淩姑娘,不如你給我們講講這位病患的情況如何?"
先前兩名病患突然離去,眼下隻剩南淩手中這一例病例尚未展示。為了維持現場的秩序,他隻能設法轉移衆人的注意力。
"隊長,人家在跟你說話呢!"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此處,而自家隊長卻仍癡癡凝望着蕭玉銘,疤痕男子不禁感到一陣尴尬。
南淩回過神來,也覺察到全場的目光彙聚于自己,便深深吸了口氣,強忍憤怒起身,徑直走向台前。
刹那間,她那飒爽英姿成為了全場焦點。
或許整個會場裡,唯獨一人并未關注此時的南淩。
這個人,正是蕭玉銘。
但見他微微側首,目光望向窗外,仿佛世間的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般。
即便南淩從他身邊經過,他也未有任何側目之舉。
登上台前,南淩再次看向蕭玉銘,立在那裡緩緩開口:"此患者曾遭受槍擊之傷,至今尚有一枚彈丸未能取出!"
"加之其肺部受損嚴重,不得不依賴呼吸機維持生命!"
南淩繼續說道:"此外,患者體内尚有毒素殘留,無法根除,年紀已逾六旬,體質尚算硬朗!"
此次前來,乃是遵照朱老的提議。原先一直在接受中醫治療的病患,朱老或許是想讓她試試看西醫的效果。
于是,言畢之後,南淩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了西醫陣營的那一側。
"若是患者體質尚好,取出彈丸可以通過手術進行操作。"
紀凡适時發聲:"至于肺部損傷,可進行匹配尋找适合的肺源進行移植治療,至于毒素若是源自血液,通過血液透析也能得以解決!"
說到此處,紀凡朝田老的方向望去,說道:"家師正是此領域的權威大家!"
"如若由他老人家親自操刀,相信一切疑難雜症都将迎刃而解!"
"嗯,針對病者的元氣狀況,我們應當量身定制療愈術法!"
田老那渾厚而滄桑的嗓音響徹,話鋒一轉,他深邃的目光落在了蕭玉銘身上,徐徐開口道:"但我更加好奇的是,中醫之術又将如何應對并化解此類疑難雜症呢?"
田老的話語甫落,整個修煉大廳内的目光再度聚焦于蕭玉銘之身。
蕭玉銘轉身,瞥了一眼田老,接着目光轉向修真醫學的一衆同道,朗聲道:“有何見解,不妨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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