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尚在沉思劉文靜推斷的可能性,而劉文靜卻又向李世民建言道,“不如再多等一日。此間殿下可多派探馬,坐觀薛舉大營之動向。”
李世民被劉文靜的建議拉出了沉思,又見劉文靜此時思維清晰,且恭順有禮得全然沒有了之前桀骜的作态,他心中一時間有些詫異,但又轉念一想,或是劉文靜想與他緩和關系。
不過介于此前的沖突,李世民還是下意識的想要試探一下他是不是還有别的目地。
李世民便明知故問,還拿先前劉文靜的作态揶揄他,“劉長史先前不是想要速戰嗎?如今戰機或至,為何要多等一日?”
“此一時,彼一時也。先前老臣被戰功沖昏了頭腦,在秦王面前失了态。這三日閉門靜心,老臣已經反思。而此間秦王決策,我本不該多言,但是如今縱觀席間衆将,與我當日又有何區别?”
但劉文靜此時卻非常冷靜,甚至貶低自己來勸谏李世民。
李世民觀其态度倒也誠懇,便放下了些許戒備,又下意識問道,“那劉長史便說說多等一日,對此時戰局有何益處吧?”
“薛舉大營出現逃兵,無論那些逃兵是真是假都可明證他糧草不濟。但老臣認為虛實間皆各有各的戰法。”
劉文靜沒有否認薛舉軍糧草匮乏這一共識,隻談秦營逃兵或有真假之分。
眼看衆人都望向他來,他也便繼續問道,“諸位将軍可知為何我要建言再多等一日?”
而又見衆将有人沉默,有人若有所思,他也不再賣關子,便自問自答道,“我明白諸将皆以為我軍已蓄銳三日,而薛舉軍為疲師又是糧草不濟,此時若是不乘勢攻薛舉,戰機便會稍縱即逝。但局勢于我軍若真是如此占優,多等一日一樣可以追擊潰散的薛舉軍。”
他言明此時薛舉若真的是因為軍心崩潰而導緻的出現逃兵,是可以打這一仗,但是多等一日會更加穩妥一點。
“而倘若薛舉軍麾下那些搶馬而逃的士卒是他故布的疑陣呢?若是,那這些便是他為了撤兵而布置的伏兵。
故多等一日,期間再觀其動向,他若真的軍心崩潰,我軍便乘勢剿之。若營中又陸續有騎兵出逃,必是薛舉既想要撤兵,又不想在後撤時與我軍野戰。
而兩日間他為遮掩我軍探馬視線,也不能全軍大舉後撤。
故再過一日,我料他隻能撤走一部分兵馬,屆時我軍截擊他半部人馬豈不是更妙?”
他又提出了薛舉出現逃兵的另一個可能性,即是薛舉想要回撤大軍至圻墌,所以故布的疑陣。
而李世民眼見營帳中的衆人都覺得劉文靜說的有道理,心底其實也認可了他的建言,隻是目光還是掃向末席的謝慨,又見他臉上也沒有什麼不能出戰的怨氣,便也松了一口氣,随後又對營間衆将說道,“諸位可與異議?”
見李世民似乎認可了劉文靜的建議,慕容羅睺便代諸位将軍表了态度,“我等隻待秦王決斷。”
而眼見衆人都沒有新的建言,李世民便決斷道,“那就依照劉長史之言再多等一日,屆時再言出戰事宜,而今日之議就到此罷!”
李世民既已有了決策,便解散了衆人,又向杜如晦看了一眼說道,“克明留下,其餘諸将都回去處理自己的軍務罷。”
杜如晦聞言,便向着安坐于原地,等待衆人出去營帳。
而謝慨與李靖相視一眼,也默契的向李世民告辭,又一并出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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