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朱然收到若蘭的信,說她懷上了,下次朱然回京她要公開他們的身份。朱然心裡吐槽,那我們是什麼關系,怎麼公開?
朱然正在籌備運輸一批物資和工匠,前往東番,為建立第一段據點作準備,他希望鄭三娘去東番駐守。但她希望朱然要陪同她去,直到她懷上了才放朱然走。朱然隻好答應她。
這時,甄環偷偷來彙報,甄家四姑娘已經訂婚了。朱然看着他,很無奈地說:“你希望我怎麼做,去把她搶來,然後又能怎麼辦?”甄環悻悻地走開了。甄環還要去準備很多物資,為去東番做準備。
這時,他收到了京城夏守忠和小六的急信,是倪二送來的,說朝廷已準備對金陵甄家下手,欽差隊伍可能已出發。朱然大吃一驚,算了一下日子,倪二和欽差同時出發,欽差也差不多到了金陵,說不定已經開始抄家了。
他急忙叫人找回甄環,告訴他原由,并讓他去安排馬匹和船隻。朱然要騎馬先行出發。
此時金陵甄家,已被抄家隊伍層層包圍,已有專業的賬房團隊清算家産,甄家上下,男仆一群,女仆一群,已分得清清楚楚,哀嚎一片。
朱然一衆騎着從北僵戰場俘虜來的馬匹,到達金陵城郊,甄家已查抄完畢,卻有一封神秘的密信告知,明天甄家被抄女眷途徑路線。他看完信舒了一口氣,不管好意歹意,他相信這封信,陷害現在的他沒有明顯的好處。
城郊的十字路口涼亭附近,大雪紛飛,天色昏沉,寒冷凜冽。甄家一衆女眷,頭發淩亂,臉頰通紅,步履蹒跚,一步步走在雪地上,押送的衙差也滿頭是雪,口裡罵罵咧咧。
這時候,前方沖出上百騎的黑衣蒙面漢子,手執火铳,前面的大漢朝天開了一槍,女眷們紛紛伏地掩耳,數量不多的衙差丢下兵器逃竄而去。
騎手們也沒追趕,領頭大漢一聲不吭,其他的原地不動,他則騎着馬在女眷中圍着轉,似乎在尋找辨認着什麼。不一會,三輛馬車急馳而至,衆女眷驚魂未定,大漢拉下面布,叫道:“上車。”甄家見到他的真面目,又驚又喜,都紛紛上馬車。
一會他看到落單的少女,便說:“不夠位的話,五姑娘和甄環一起騎馬!”這人正是朱然。
經一番周折,先上小船,再上大船,甄家女眷總算安全離開金陵,朱然一衆騎則繼續騎行回到松江府。
當大船停泊在松江府碼頭時,朱然已等候多時,上船慰問甄家女眷衆人,甄母循着他的尋找目光,告訴朱然:“四姑娘已去親戚家。”他停滞一下,告訴大家:“明天會去東番,以後船廠的總部也會遷到東番。”然後他拉着三姑娘到一邊說話:“你父親和寶玉他們會流放兩三年,然後會被特赦,然後會東山再起,我們現在不能和朝廷明面上對着幹,到了東番,就再沒人關注你們了。”朱然是按自己的猜想說的,三姑娘信不信不重要,至少是一種安慰。經曆幾天波折起伏,三姑娘放松下來,癱軟在他懷裡痛哭起來。
晚上回到青稞處安息,青稞知道他要遠行,便要點小酒,和他對喝起來,要他今晚陪大丫二丫,朱然說:“大丫二丫年紀還小,你急什麼,急的話你可以生二胎。”
“你和夏莺都說了什麼?”朱然又轉話題。
“她都說了,進了孫家就沒過一天好日子,除了挨罵就是挨揍?”青稞說。
“那是什麼原因呢?是她的問題還是孫紹祖的問題?”朱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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