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是用氣聲說話的,這種語調本身就很暧昧,而他話裡的内容又那麼赤裸……蕭潇倒吸一口涼氣,明明盛年沒有暴怒,她卻覺得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可怕。沒有得到回答,盛年也沒有過多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将手裡的雙肩包背帶用手掌架起來,冷冷地命令她:&ldo;背上。&rdo;蕭潇點了點頭,她伸手,想把書包接過來,但盛年一點松手的意思都沒有。蕭潇拽了一下書包帶,&ldo;我自己來吧。你‐‐&rdo;話還沒說完,盛年已經不耐煩地走到她身後,兩條胳膊從她的肩頭搭過去,動作粗暴地将書包背到了她肩上。蕭潇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體溫,心跳突然加速。盛年為她背好書包以後就松手了,他随手抓起她肩上的書包帶,不由分說地拉着她往前走。蕭潇覺得自己就像寵物狗一樣……她好幾次都想甩開他,但她和盛年抗衡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蕭潇就這樣就被盛年牽着到了他的車前,盛年打開車門把她塞到副駕駛座以後就關門了。蕭潇看着他從車前走過,然後默默地自己将安全帶系上。盛年上車以後看都沒看蕭潇一眼就發動了車子,蕭潇抱緊懷裡的書包,一隻手緊攥着書包的一角,掌心都是汗。心跳得越來越快,偷偷地觀察着盛年的表情,好幾次想開口問他要帶自己去哪裡,但她忍住了。是她說随便哪裡都可以的,現在再問,未免矯情過頭了。蕭潇這個時候是有些自暴自棄了,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第一次會給陸之渙。陸之渙和盛宴結婚以後,她覺得給誰都不重要了。反正,是誰都不會是他啊,她沒什麼好在乎的了。她一直覺得盛年之所以這麼纏着她不放,隻是因為沒有得到她,或許真的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等得到了,他便會乏味。他們這種人基本都是這樣。一路上,蕭潇試想了很多種可能,酒店,他家,或者是更過分的地方……可她死都想不到,盛年竟然會帶着她來盛宴和陸之渙住的這棟别墅。車子停在别墅門口的時候,蕭潇抱着書包縮緊身體,怎麼都不下車。盛年走到副駕駛座那一側,把車門拉開,低頭看着她:&ldo;下車。&rdo;&ldo;我不想。&rdo;蕭潇的眼睛紅紅的,&ldo;沒錯,我說了什麼地方都可以,但是能不能請你尊重一下我,這裡我真的不想進去。&rdo;盛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心頭卻沒有一絲波動,甚至還發出一聲冷笑。&ldo;尊重?你自重了麼?&rdo;想起來她在圖書館門口說的那番話,盛年的語氣越來越諷刺:&ldo;你都不把自己當人看,我憑什麼尊重你?下車!&rdo;最後兩個字,他的聲音陡然增高,蕭潇吓得打了一個哆嗦。終究還是逃不過。當盛年拉着她走進院子的時候,蕭潇就意識到這一點了。這是她第二次踏進這個地方,隻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身邊的人已經不是陸之渙了。想到這裡,蕭潇更加心酸,淚閘突然就打開了,眼淚無聲地往下掉,任憑她怎麼隐忍都沒有用。盛年猜得到她為什麼哭,但他沒有表态。呵,才這樣就哭了,那等下見到陸之渙反應得多激烈?從院子到客廳也就二十來米的距離,很快就走到了門前,盛年拉起蕭潇的手摁了幾下門鈴。……開門的人是陸之渙。當他看到盛年從身後摟着蕭潇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想動手打他。盛年卻是笑笑,甚至還挑釁似的低頭在蕭潇脖子上親了一口。蕭潇一直低着頭,她沒有勇氣擡頭看陸之渙,一眼都不敢看。&ldo;盛年,你什麼意思?&rdo;陸之渙看着他,眼底已經起了紅血絲:&ldo;我和你說過,她不是那種玩得起的女孩子,你想玩有的是人跟你玩兒,田允不是回國了麼?你找她啊!你别禍害蕭潇,她根本‐‐&rdo;&ldo;喏,寶貝,你也覺得我是在禍害你麼?&rdo;盛年用手指蹭了蹭蕭潇耳後的肌膚。蕭潇當然明白他的用意,這種時候‐‐她好像也沒得的選擇。&ldo;沒有。&rdo;蕭潇鼓起勇氣擡頭看向陸之渙,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扯出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笑。&ldo;之渙,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和盛年在一起,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他對我很好,我覺得我很幸福。我們以後應該也會經常見面,所以我想……我們或許可以當朋友。&rdo;這一大段話蕭潇一個結巴都沒有打,一口氣說完之後,她往盛年懷裡靠了靠。陸之渙的眼神在看到她這個貌似無意識的動作之後終于冷了下來。蕭潇看着他的眼睛,她明白,他們之間最後一點希望的火苗,已經被一滴根本沒有溢出眼眶的眼淚澆滅。之渙,對不起。蕭潇在心裡默念着這句話。陸之渙已經結婚了,蕭潇就算再喜歡他也不會去破壞他的婚姻,所以……彼此都不要留退路。盛宴把兒子哄睡着之後才下樓,看到蕭潇的時候,盛宴有點兒懵。她下意識地将目光轉向了陸之渙。&ldo;姐,你别冤枉我姐夫,蕭潇是我帶來的。&rdo;說着,盛年摟住了蕭潇的肩膀,笑嘻嘻地給盛宴介紹:&ldo;現在她是我的人。&rdo;蕭潇真的特别難堪。盛年這麼做,比之前那些的過分的動作都要傷她的自尊。他精準地拿捏着她的七寸,然後不遺餘力地羞辱着她,逼着她和陸之渙徹底劃清界限。他明知道她對盛宴反感,還要用這種方式将自己介紹給她。說實在話,盛宴是不願意讓陸之渙和蕭潇見面的,對蕭潇這個人,她也确實沒有好感。但是這會兒看看她被盛年摟在懷裡的模樣,明顯就是被強迫的。盛年真狠起來的時候有多殘忍,她這個當姐姐的心裡清楚。&ldo;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rdo;盛宴斟酌了很久才問出這個問題。&ldo;很久了啊,我都記不清楚了。&rdo;盛年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ldo;剛也跟姐夫把話說清楚了,我跟蕭潇現在挺好的,你倆也挺好的,以後大家還能一起出去玩兒,多好。&rdo;好個屁啊!盛宴在心裡狠罵了盛年一通。&ldo;樓上那間大客房空着呢對吧?今晚我跟蕭潇就住這裡了。&rdo;盛年故意将語調拖長,顯得暧昧十足。一旁的陸之渙在聽到這句話以後,徹底忍不了了。他對盛宴說了一句&ldo;我出去抽煙&rdo;,接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抽煙。從陸之渙嘴裡聽到這兩個字,蕭潇胸口一陣酸澀。陸之渙之前從來都不抽煙的。蕭潇問過他,他當時笑着說:不快樂的人才會抽煙,我每天都這麼高興,根本不需要抽啊。那麼……他現在抽煙,是不是代表他不快樂?&ldo;姐,我們先上樓辦事兒了,你忙你的,甭管。&rdo;盛年和盛宴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帶着蕭潇去了二樓的客房。蕭潇倒是沒做出什麼反抗的動作,但一路都在走神,傻逼都知道她在想誰。……盛年讓蕭潇先進入客房,接着他跟進去,将她肩膀上的書包扯下來扔到地闆上,同時用腳将房門揣上。蕭潇還沒來得及轉身,盛年已經将她的手拉到身後鉗制住,他就這個姿勢把她拎到門口,将她的身體抵在門闆上。因為背對着他,蕭潇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盛年下一秒就完全貼了上來,他右手還維持着剛才的動作,固定着她的手腕,左手緩慢地插入她柔軟的發絲間,輕柔地撫摸着。她快要放松警惕的時候,他突然增大了力道。蕭潇疼得大叫。盛年比她高了很多,拽着她的頭發強迫她仰起頭,正好将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隻不過和平時的角度不一樣,這麼倒着看,他最先看到的就是她的兩片唇瓣。盛年的呼吸越來越重,他顧不上質問什麼,低頭吻住她。倒着親吻的姿勢給人的感官刺激跟正常角度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或許是因為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所以更容易投入,也更容易動情。蕭潇發覺自己腿軟的時候,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一耳光,可是她的手被他控制着,連自己打自己的機會都沒有。得不到回應的吻自然是持續不了多久,盛年很快就松開了她,揪着她頭發的手也漸漸地放松。感覺到力道減弱,蕭潇趕忙調整,誰知這個動作又惹到了盛年,他索性将她的頭摁到門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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