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說我覺得四哥哥喜歡的是男人,你信嗎?”沈歸晚突然盯着玲珑,直言不諱。
玲珑臉色煞白,瞪圓了杏仁眼,嘴巴不自覺的張大,似乎被吓壞了。
“你别激動,我就是好奇”沈歸晚連忙擺手解釋道。
“所以,是真的……”沈歸晚猛地捂住嘴巴。
“小姐,奴婢……”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别人的。”
玲珑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姐,奴婢想問您一個冒昧的問題。”
“哦?什麼問題,你直接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沈歸晚笑着回道。
玲珑猶豫了一陣,咬牙問道:“奴婢服侍公子的時間也不短了,小姐說公子喜歡……男子,但奴婢并未察覺出來啊,您又是怎麼知道的?”
“那是外界對四哥哥不夠了解罷了,四哥哥平日裡本就少與其他幾位兄弟姐妹走動。”
“小時候四哥哥和大哥哥近一些,出事後,也就哥哥能與四哥哥多說些話,多待一會兒。相比之下我哥哥更了解四哥哥一點,他既然能說出這話,自然是見到四哥哥的心上人啦。”
“若不是我親耳聽見,我都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我那個好哥哥說的”沈歸晚幽幽地說着。
玲珑心下一驚,沒想到竟然是三公子最先看出來。仔細想想,應當就是在永州之時發現的,不過也幸好發現的人是三公子,而非别人。
“小姐,奴婢不敢妄議公子之事。”
“你是四哥哥的人,四哥哥送你回來,甚至還将你托付于哥哥,我自然也是拿你當自己人的。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同你說這事,畢竟此事也關系到四哥哥的聲譽”沈歸晚年紀小,卻不是不懂事。
玲珑看着沈歸晚,一時怔忡,她雖然年幼,但也曉得一旦傳揚出去,侯爺夫婦絕對饒不了公子,公子名譽受損事小,丢了命才是要緊的。
沈歸晚忽然握住玲珑的手,神情嚴肅:“玲珑,我把你留下,自然是有原因的,希望你能守口如瓶,不要洩露半分。否則,即使我不殺你,父母哥哥們也會替四哥哥收拾你。”
玲珑鄭重地點頭,“請小姐放心,奴婢定然謹記,此事定不會洩露出去,奴婢定會守口如瓶。”
“你能這般想,很好”沈歸晚滿意地點點頭。
玲珑不禁感慨,沒想到在這府中,最關心的公子的,不是高高在上、事事做主的侯爺,也不是不言不語的姨娘。而是面容嬌憨卻又聰明伶俐的七小姐,和表面落拓不羁實則心細如發的三公子。
還記得剛回來時,三公子還曾問過他,是要跟在他身邊,還是去往别院。如今想來,公子不在,她跟着七小姐做事果然是正确的選擇。
“一會兒你去外面找我的大丫鬟碧雲,她會安置好你的,今日就先回去好好歇息吧”沈歸晚說道。
“是,謝謝小姐體恤”玲珑感動不已。
“去吧”
玲珑恭敬的行禮退出屋子,朝着碧雲住處走去。
待玲珑走後,沈歸晚取下腰間荷包,随即把剛剛繡好的帕子塞了進去,喃喃道:“繡的着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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