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養她長大,她還可以對他最簡單的解釋一聲:“小叔,隻是玩——”
她想說玩笑而已。
但後面的話沒有機會說出來,那道已經有些不像他的嗓音,沉暗斷續:“玩?玩别人做什麼,檸檸過來,我給你玩。”
空曠場地瞬時間陷入死寂,連呼吸聲也消失。
沈禾檸抓着裙擺,不解地後退了半步,搖頭:“如果我已經不想了呢。”
薄時予眼睜睜看着她回避,低聲笑了一下,瞳仁被暗紅色的淤塊瘋擁纏裹住,盯着她說。
“那我求你。”
後一句嘶啞地哽在他喉嚨間。
“求你玩我。”
第37章37.玩過一次的男人,不想再玩第二……
沈禾檸站在原地,感官仿佛被封閉,身邊的聲音場景同一時間按下了停止鍵,她懷疑自己的聽覺,也懷疑是不是哭得太狠,其實從剛才開始的一切都隻是她頭腦不清的幻象。
前面相隔幾米之外的薄時予并不存在,他怎麼可能又來找她,就算來了,也是為了任暖,順便管教她而已。
他更不會親口說出那種話,就算最後的“求你玩我”太低太啞了,聽不清楚,她不能确定,那之前一句的我給你玩和求你,這麼卑微的言辭,也跟薄時予根本扯不上關系。
是她又做夢了吧。
還是一場過于不切實際,除了加倍的酸苦之外,隻會讓她變得更好笑的夢。
他對她嚴厲疏冷,猜不透心思,哪怕是僅有幾次的接吻也不讓她看見表情和反應,她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習慣的這麼多事實,都是程俏和任暖那些話的佐證。
她的手攥他攥了太久,疼到握不住了,她不要了,選擇放過他,為什麼還讓她做這種夢。
沈禾檸不由自主地想逃開這個畫面,又往後接着退,謝玄州離她最近,怕她裙子太長會摔倒,眼明手快地橫起手臂護住她的背,她蝴蝶骨撞到他,有點疼,這才神經一凜,有了種難以置信的真實感。
下一刻她就聽到謝玄州說:“小叔,以您的城府和身份,總是這麼戲弄她好玩嗎?”
現場除了沈禾檸,數謝玄州對薄時予最熟悉,受到的沖擊隻多不少。
對他而言,薄時予就是叫人頭皮發麻的獨|裁者,隻想敬而遠之,見面就忍不住要朝他彎腰,平常别說什麼軟話,他不三言兩句輕飄飄地搞死誰就不錯了,現在……
他在這麼多人面前,求沈禾檸。
謝玄州拿其他四個男人不當回事,但對象一旦換成薄時予,就是地獄級危險。
他脫口道:“是不是因為檸檸主動喜歡就特别不值錢?她那會兒從更衣室出來,躲這破牆角都不知道哭多長時間了,我看她好不容易今天下了決心要放手,您這又是想怎麼折騰她!她年紀小不懂事,這點感情用不了多久就忘了,您就不能放過她嗎?!”
沈禾檸耳膜被震得發脹,越來越多的雜音和觸感,都在向她證明是真的,哪有什麼夢。
她眉心皺緊,再次去看前面。
輪椅上的人就在那裡,眼角的血色比剛才更重,目光筆直釘着她身體,是她從沒見過的晦暗激狂。
薄時予唇邊向上翹,上面已經幹涸的幾道破口觸目驚心,跟以往的他形同兩個人。
壓抑太深的情感崩塌到無法收拾,偏激的掠奪欲終于暴露出來,如同永遠高潔的神殿雕塑遍布了裂溝,一片片脫落成塵泥,露出裡面禁锢着的那個患病靈魂,為了所求能不死不休。
他回答:“不能。”
謝玄州聽得窒息,周圍四個男人,尤其展淩,早在薄時予開口的時候就開始懷疑全世界了,四個站成一堆,好半天連神都回不來。
不是小叔叔嗎?!
薄先生不是圈子裡人盡皆知的冷靜溫雅,沒有七情六欲嗎?!
沈禾檸不肯朝薄時予走近,背還抵在謝玄州的手臂上,她想通了原因,輕聲問他:“是因為讓任暖斷了念想太難受,才回頭來找我,讓我像之前那樣幫你轉移注意力,緩解痛苦嗎?就算隻是做妹妹做侄女,你也不能這麼對我啊,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她把嗓子裡的哽咽吞下去,靜靜說:“你應該早告訴我的,我如果早點明白你愛的是她,我就不會死皮賴臉招惹你了,更不會天天費盡心思,想辦法故意氣你。”
沈禾檸孤伶伶站在冷色的燈下,瘦得不足一握:“薄時予,我知道真相的時候,就已經戒掉你了。”
這一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在看完她哭着表白的視頻之後,分量重得讓人絕望,薄時予雙眼噬着她:“什麼真相,跟任暖有什麼關系。”
沈禾檸沒想到他被點破了還會否認,手一緊:“都這樣了你還不承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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